褚湉只觉他的声音这般陌生，像是头一次面圣时的疏离，却又高不可攀。</p>
她想过也许再也不会得他召见，或者因此获罪，但是都没有。</p>
皇帝眼并未看她，径自道：“朕去给太后请安时，你需随驾。”</p>
褚湉毕恭毕敬的道：“是，奴才今后必当随驾。”</p>
眼中的她清丽明媚，却不知这美貌背后藏着多少他所不知的暗算，想到此，皇帝心烦意乱，扔下手里的书。</p>
“前些天，太后召见了那麟查，对他很是看好，便赐婚给他，在这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不例外，只可惜朕和你不是同路人，亦没有对错，没什么好说。”</p>
褚湉满心只是失望悲凉，对他，对那麟查，只毫无波澜的回：“奴才知道。”</p>
皇帝没在她的语气中找寻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心里不知是喜是悲：</p>
“他的事，你倒是关注的殷切。”</p>
褚湉只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时此刻，对他的怨怼在心间四散开来。</p>
“万岁爷既看奴才不顺眼，那么任何都可成罪过。”</p>
她跪下，苦笑：“你可以赐死那个小太监，同样的旨意也可以给我。”</p>
皇帝气愤、伤心、窘迫、失望种种混合在一起，脱口而出：“宋倾澜，你别逼朕。”</p>
褚湉眼中无光，淡淡道：“奴才不敢。”</p>
皇帝见她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苦涩，他想了许久，往日历历在目，不论当初还是那夜，他都反复回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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