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 薛长仁轻发一声鼻音,其意不明,放下茶杯,接着说道:“还能如何,一如往昔罢了。” 唐兰轻皱眉头,问:“还是那姓汤的做了盟主?” “是的。” 薛长仁微微颔首,说道:“汤师兄才智出众,剑法超群,在会盟比武中力压四派高手,自然就继续做咱们五岳联盟的盟主啦。” 唐兰问道:“师哥,这一次会盟,你也和他较量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薛长仁再次点头,道:“没办法,汤师兄听闻我近几年来在江湖上走动,略有些微薄名声,便非要指点我剑法。我实在推脱不得,只好领教一二了。” 唐兰听了,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我看是那姓汤的记仇不服气,想要从师哥你身上找回场子吧。” 薛丰心里好奇,问:“师父,那个什么汤的水的,要找回什么场子?”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啦。” 唐兰说了一句,接着道:“当时我爹爹,嗯,也就是你太师父,是五岳联盟的盟主。因为咱们华山······” “师妹!” 薛长仁轻喊了一声,打断了唐兰的话。 唐兰看向薛长仁,见他摇头,于是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见薛丰看着自己,想了想,说道:“当时还差三个月,五岳剑派便要再次会盟。你太师父去山下办事,遇到了道元师伯。” 薛丰便问:“师父,这个道元太师伯是谁呀?” 唐兰回道:“道元师伯他是泰山派前任掌门。” “哦。” 薛丰点头,表示知道了。 唐兰继续说道:“他们两人一番商议后,你太师父就写了书信,请道元师伯代为转交其他三派,告知他们此次会盟的地点,定在了泰山玉皇顶。” 薛丰不禁感叹:“这距离有点儿远啊。” 唐兰笑了笑,接着说道:“等到会盟那天,五岳弟子都到了,你太师父便和大家说,他年岁已高,加上患有病痛也不见好,身心俱是疲惫不堪,这五岳盟主,他是万万不可再当了。” 薛丰点点头,说道:“五个门派各有不同之处,乱糟糟的事情也多,作为盟主,劳心劳力不说,还很容易得罪人,是个遭罪不讨好的苦差事。太师父他不当盟主,省去了许多烦恼。” 薛长仁听了,多瞧了他两眼。 唐兰幽幽的说道:“是啊,省去了许多烦恼。” 薛丰想了一下,就说:“太师父这样做,真是高风亮节,教人佩服!” 唐兰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太师父这么做,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啊。” 薛丰又问:“太师父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 唐兰叹口气,道:“丰儿,你还小,有许多事情,现在不好和你说。” 薛丰心知这其中必然是另有隐情,见师父不想说,他便问:“太师父他不想再当盟主,后来又怎样了?” 唐兰说道:“当时泰山派高手也有不少,尤其是道元师伯,他号称‘烈火剑’,剑法自是不凡,在武林中威望很高。” 薛丰心道:“那这五岳盟主,应该便是他了。” 他这般想着,就听师父唐兰说道:“你太师父辞去盟主之位后,便请道元师伯接任。” “果然。” 薛丰见了自己想的一样,就点了点头。 唐兰又说:“南岳衡山派掌门方师叔性子有些懒散,北岳恒山派掌门静心师太慈悲为怀,他们二人都不喜争斗,也赞同你太师父的提议。只有嵩山派的汤兴岳······” “师妹。” 薛长仁轻喊一声,说道:“汤师伯他是长辈,咱们作为晚辈,还是多少尊敬些为好。” “哼!” 唐兰有些不喜,说道:“他是长辈不假,但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教我半点尊敬也不能。” 薛长仁听了,知道她性子自小就如此,眼里容不得沙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于是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薛丰就问:“师父,这人做什么坏事了?” 唐兰想了想,那些脏事还是别说了,免得污了弟子们的耳朵,便说:“丰儿,你还小,那些恶心人的事,就不和你说了。” “哦。” 薛丰点了点小脑袋。 一旁的高洛眼睛转动,然后开口:“师娘,那这个汤兴……” “嗯?” 薛长仁看一眼过来。 “他起这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么?” 唐兰见高洛不敢说话了,于是开口解围,对高洛道:“洛儿,你接着说。” 高洛看了看师父,说道:“弟子是想问那位汤太师伯,他的武功剑法怎么样?” 唐兰也看了一眼丈夫,似笑非笑地说:“这喊个名字你师父都要管,那咱们还是听他说好了。” 知道惹了师妹不喜,薛长仁再次苦笑,见众弟子都看了过来,他便轻捋胡须,开口道:“汤师伯在世的时候,贵为嵩山派的掌门,武功那自然是极好的。他老人家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作‘九曲剑’,便是夸赞他剑法厚重浩大,好似九曲黄河一般。” “对,对。” 唐兰附和两声,俏脸上笑意莫名,接着说道:“他的这个名号,在江湖上有名的很。不但是说他剑法好,还是夸赞他老人家心思曲折复杂,城府深沉似海呢。” 薛长仁听了,只好继续苦笑。 薛丰想了想,便说:“那太师父请道元太师伯做五岳盟主,这姓汤的肯定不愿意吧。” “嗯。” 唐兰点头,说道:“他自认为武功高强,便是比不过你太师父,却要强过道元师伯。他听到你太师父推举道元师伯做盟主,心中极为不服气,只是碍于年岁最长,一时不好出面。” 薛丰便猜问:“是有人替他出头了?” 唐兰再次点头道:“当时嵩山弟子里面,他的长子也在,名叫汤鸣嵩,心思比他也不少,眼看道元师伯要接任盟主,他便站了出来,向道元师伯请教剑法。” 薛丰再问:“结果如何?” 唐兰便说:“汤鸣嵩他是嵩山派掌门大弟子,在我们这一辈人当中,算得上是翘楚,他和道元师伯斗了百多回合。嵩山剑法本就是刚猛雄浑的路数,而泰山剑法稳重古朴,讲究稳扎稳打,道元师伯却是个烈火脾气,偏就爱以刚对刚,以硬碰硬,加上他年岁已高,比不得汤鸣嵩气盛,最后因为体力不济,惜败了一招。” “啊?” 薛丰有些惊讶,就问:“那后来呢?” 唐兰道:“汤鸣嵩赢了道元师伯之后,便找上你太师父,一而再地请求,说自己对剑法有了新的领会,想请你太师父指点他一二。” 薛丰就说:“师父,他这是别有用心,想再拿太师父他老人家来立威呢。” 薛轻雨抬起头,看着薛长仁,气哼哼地道:“爹爹,这个姓汤的是坏人!” “小师姐说的对!” 薛丰点头道:“这个姓汤的,是个红眼大尾巴狼,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嗯。” 薛轻雨看着薛丰点点头,然后再抬头看薛长仁,问道:“爹爹,你有没有教训他?” 薛长仁摸摸薛轻雨的小脑袋,说道:“雨儿,他是你师伯长辈,可不要乱说话,先听你娘亲说。” “哦。” 薛轻雨有些不高兴地应了一声,回头看向唐兰。 唐兰见弟子们都看着她,就说:“那一年我二十二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觉着自己内功已略有小成,练剑也有十多年,就和他打了一场。” 薛丰看着师父,心道:“看我师父现在的样子,要说她三十二岁了,谁信?就这身材相貌,就这精神状态,二十二三岁的大姑娘也比不上啊。是不是有啥秘诀?” “好耶!” 薛轻雨听了,脸上阴转晴,欢呼一声,看着唐兰,握起小拳头,兴奋地说:“娘亲,你一定要狠狠打他!” 薛丰回过神来,笑着附和:“对,打他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薛长仁和唐兰看一眼,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摇了摇头。 唐兰接着说道:“你太师父的武功,超凡入圣,这世上能让他老人家出手的人,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汤鸣嵩他一个后进末学,显然不在其中。你太师父性子温和,自然不会对一个小辈出手,见我上场了,还训斥了我几句。” 薛轻雨抬头,好奇地问:“娘亲,姥爷训斥你什么啦?” 薛长仁说道:“雨儿,你姥爷说的那些话,是担心你娘亲她伤着了。” “哦。” 薛轻雨点点头,看向唐兰,小脸上满是关心,问:“那娘亲你有没有伤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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