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初的泉州和福州是什么情况？可比凉州那边强多了吧！”掌柜继续说道：“那时候凉州流民遍地，泉州福州也有流民不假，但是可没有凉州那边那么多啊！那时候的凉州，只要出了一丝丝的差错，就会万劫不复。”</p>
“凉州能有今天，那就是靠着大都督和少将军两人，如履薄冰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掌柜说道：“若是把当初的林成祖和大都督换个位置，你信不信现在的天下已经姓李了，红杉军当年的处境，可比凉州好太多了，不管是当地的经济条件还是其他，都不是当年的凉州能比的，凉州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地盘比较大了。”</p>
“若是两人换一换，没准遇见路朝歌的就是林成祖了。”邱鸿文到现在都执着的认为，凉州军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一个路朝歌。</p>
“就算是让林成祖遇见了，他能救我们少将军一命吗？”掌柜说道：“更何况就林成祖那品性，以我们少将军的脾气，估计都没他林成祖什么事了，早就自己单干了。”</p>
“说白了，他林成祖输就输在了格局上。”掌柜继续说道：“就以我们少将军的本事，你觉得林成祖真的成事了之后，会不会第一时间就对我们少将军动手呢？”</p>
听了掌柜说的话，邱鸿文不说话了，他知道掌柜说的都是事实，林成祖都能对他们这些老兄弟下手，更何况是威胁更大的路朝歌了。</p>
掌柜夫人看到场面有些尴尬，赶紧站出来打圆场。</p>
“说这些干什么。”掌柜夫人笑着说道：“运气好也好，运气差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你们就是凉州百姓了，听郑校尉说了，你们过几天要求长安城了，长安城可是格外繁华，若不是我家这位不想在家利息闲着，我们就在长安城定居了。”</p>
“在长安城定居，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大夫人适时的开口道：“想在那里讨生活可不容易。”</p>
“别看我家掌柜的不声不响的。”掌柜夫人一脸骄傲的说道；“他以前也是战兵，离开战兵之前已经做到了正五品的将军了，退役给了一笔银子，足够在长安城买一幢不错的院子了，还能剩下不少银子呢！”</p>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当过战兵。”邱鸿文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掌柜说道。</p>
“这掌柜可不一般。”郑斯武开口说道：“当年定安县一战，他就是跟随少将军冲进敌营的一百二十骑之一，是我们凉州军最早的战兵之一。”</p>
“失敬失敬。”邱鸿文冲着掌柜拱了拱手。</p>
“来来来，咱们一起喝一杯。”掌柜夫人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然后说道；“这次去了长安城，你们就知道当凉州的百姓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了。”</p>
掌柜夫人陪着邱家人喝了一杯，然后看向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邱家大姑娘，笑着走了过去，道：“哎呦！这姑娘长得漂亮啊！可许了人家了？”</p>
“还没有呢！”大夫人笑着说道：“已经十六岁了。”</p>
“十六岁啊！”掌柜夫人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年纪在我们凉州，已经可以定亲了，但是成亲还要等上两年。”</p>
“还要等两年？”大夫人好奇道：“怎么这成亲在凉州还有规矩吗？”</p>
“这还真有规矩。”掌柜夫人说道：“《凉州律》明明白白的写着呢！女人不满十八岁是不能成亲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只是知道是少将军提出来的，说是女人成亲太早，对女人的身体不好什么的，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p>
“原来如此。”大夫人点了点头：“想不到堂堂的少将军，竟然还会在意这些事情。”</p>
“他在意的可多了去了。”掌柜夫人笑着说道：“这大姑娘是您生的？”</p>
“是。”大夫人笑着说道。</p>
“能看得出来。”掌柜夫人笑着说道：“这长相就和您有几分相似，真是个漂亮的姑娘。”</p>
“您过奖了。”大夫人笑着说道：“我们过来这么久，怎么没看到你们家的孩子啊？”</p>
“我儿子在军中服役。”掌柜夫人一脸骄傲的说道：“在神威军，现在也是一名校尉了，前一段时间和少将军一起去了一趟新罗，回来因军功累积升任校尉了。”</p>
“咳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掌柜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说这些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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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夫人一下就想起来了，自己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是为了给郑斯武打探人家家里姑娘的情况的，一提到自己的儿子，自己就把正事给忘了。</p>
“看你姑娘，这去您家里提亲的人一定不少吧？”掌柜夫人笑着问道。</p>
“有也没用了。”大夫人笑着说道，她能看不出来这掌柜夫人是什么心思嘛！</p>
“怎么没用呢！”掌柜夫人说道：“给自己姑娘找个好人家才是正事。”</p>
“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大夫人叹了口气，道：“以后再说吧！若是我们家老爷能平平安安的，到时候再想这些事也不迟。”</p>
“不会有事的。”掌柜夫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你们想想啊！少将军能让你们去长安城，也就是没准备把你们怎么样，只不过是有些事需要和你们说清楚，以后你们可能就生活在长安了，毕竟你家老爷的身份在这摆着呢！有些事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应该也能想明白。”</p>
“万一他是想把我抓到长安城折磨我呢？”邱鸿文心里没底，而这掌柜夫人好似对路朝歌了解颇多，他也想从这掌柜夫人这里得到更多消息。</p>
“我们少将军没那个闲工夫。”掌柜夫人说道：“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这次去了长安城，保证不会有事的，若是想你死你早就死了，还用等你到长安城吗？”</p>
“果真如此吗？”大夫人先开口了。</p>
“自然了。”掌柜夫人笑着说道：“我们少将军没有那么多恶习，他也不喜欢折磨人，也不知道你们都是听谁瞎说的，我们少将军那点好名声，全被这些人给败坏了。”</p>
掌柜夫人说的话，虽然不是最终结论，但是也让邱家众人安心了一些，虽然他们知道这话未必就是真的，但是人在这个时候，只要听到一点点对他们有利的消息，他们的心情就会出现变化，至少邱鸿文就是这样的，那吃饭都感觉香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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