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疼了。”他这样嘴笨的安慰了一句。</p>
小夫郎瘪了瘪嘴巴，一言不发的依偎到他怀里来。</p>
顾垚便又说，“是在战场上被马踩断的，之后骨头没接好，就变成这样了。”</p>
他没有说那是有人因嫉恨他故意为之，那个人还是他上峰，也没说那匹马当场被他几拳捶爆了脑袋血肉模糊，喷出来的血喷了那无能又爱抢功的上峰一脸，吓得对方后来做了好几夜噩梦。</p>
他更没有说自己这条腿当时如果好好医治，或许是有可能恢复大半，至少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正常行走，不用瘸的。</p>
但是那个上峰也好，当时同一个营地的许多别的人也好，尤其是躲在背后操控的某些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治好了吧。</p>
若不是还有一点忌惮，他们恨不得杀了他，可惜那匹马死得血肉模糊也只废了他一条腿，那些人也不敢再对他动手脚。</p>
所以就故意让他得不到治疗。</p>
当然，这些东西不用讲给小夫郎听。</p>
他甚至很庆幸自己废了一条腿，不得不回乡。</p>
才能在那条冰冷的河里救了他的小夫郎。</p>
司岑知道他隐藏了什么没说，但是司岑不强迫他。</p>
他静静的让顾垚抱着，感受着他一下下轻轻抚摸自己的脑袋，许久之后才说，“那你回来后有看过大夫吗？”</p>
“看过，都说治不好了。”</p>
“你看的都是庸医。”</p>
他听到小夫郎气哼哼的，忍不住勾了勾唇，没有告诉他自己甚至曾经还看过太医。</p>
不过感觉到平日乖乖巧巧的小夫郎似乎很生气，头顶都要冒烟的感觉，他是不是该哄一下？</p>
正想着要说什么才能哄好，猛地听到小夫郎说，“我可以把你治好呢，你信不信我？”</p>
顾垚哑然。</p>
司岑直起身，认真的与顾垚对视着，一张还有些胖乎乎的小脸上洋溢着认真。</p>
“就是这个治疗过程可能要吃点苦头，你信我的话，让我给你医治吧。”</p>
他看起来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模样。</p>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凌凌的，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笃定。</p>
其实无所谓信不信，只要是小夫郎想做的，顾垚都不会拒绝的。</p>
哪怕他这条腿已经被无数次的宣判了死刑，哪怕就连他所谓的亲生父母都因此而再一次放弃了他。</p>
哪怕这些年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会做一辈子残废的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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