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暮坐在车上,余光瞥见卢米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就我们两个,我的车也不可能被监听,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 “萧队,我和虞星瑶的关系,你也知道。 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您开口。 虞星瑶回来之后其实很早就和我说了。 秦慈其实……其实当时生命体征几乎没有了。 是苍舒澜叫了留个生物科学的全球顶级工程师,稀释了p32,强行救回来的,这个东西的副作用……现在还是未知的。” 卢米说完,感觉到萧队一个急刹车,她紧张地抱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看着萧队震惊的脸。 她印象里,萧队总是从容里有时候还有些调皮的,是一个阳光明亮的人。 此时不过话音落下几秒,萧队的眼眶肉眼可见的红了。 “什么叫未知。” 萧城暮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因为秦慈是001号生物体,她……她是唯一一个成功与p32药剂融合活下来的人。” 卢米如同倒豆子一样回答,有些紧张地听着后面的车滴滴按喇叭。 萧城暮紧紧攥着方向盘,太过用力手上的骨节泛白。 他微微低下头,搓了搓自己的脸,把车停到了路边。 “萧队……你……” 卢米有些担心地看着萧城暮。 “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有吭过。” 萧城暮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他赶紧抬起手擦掉了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卢米解开安全带快速下了车。 她关上车门有些不忍地看着萧队,转身快速走进了便利店。 冬日的午后,总是有一点淡淡的暖意。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坐在溢满阳光的病床上,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一点笑意。 卢米和萧城暮走进病房,两人对视一眼,转头看着身后的医生。 “程师姐,她……什么情况啊。” 卢米压低声音问,生怕惊扰了病房里的人。 “初步检查是中度精神分裂症,不过她算是比较乖的。 不能受刺激,她现在的状态,估计对你们办案也帮不上什么忙。” 程医生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轻轻蹙眉叹息, “没有想到原来这么厉害的生物科技界的大拿,竟然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现在可以对她进行简单的问询吗?” 卢米仔细观察着女人问。 “可以,但是她表达能力退化的很严重,你们不一定能沟通上。” 程医生双手揣在口袋里,无奈地说。 “尽量尝试一下吧,这个人太重要了。” 萧城暮看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卢米一眼。 “臣……啊啊啊,wawa……” 女人看到萧城暮,眼中仿佛有了一些光,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萧城暮和卢米还没说话,就看着女人疯狂抓着自己的头发,她用力地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头。 萧城暮拧着眉头看着涌进来的护士,把病人固定在床上。 程医生看完病人,走出病房就看到等在外面的萧城暮和卢米。 她有些无奈地说:“病人这个状态很明显是没有办法清醒回答问题的,萧队,恐怕这边短时间内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这人的x光片,有什么异常吗?特别是头上。” 萧城暮回想起刚刚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拧着眉头狐疑地问。 刚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女人眼底分明是有一丝清明的。 “师姐,拿给我看一下吧。” 卢米看着程医生有一点犹豫的模样,低声说着。 “跟我来吧。” 程医生有些不忍地看了病房里面的可怜女人一眼,点头配合警方去取片子。 两人取了材料,萧城暮和卢米回到了市局。 “萧队,这个我需要拿回去仔细看一下,才能给你结论。” 卢米抱着材料下车说。 萧城暮点头没有下车,看着卢米进了市局,他驱车离开了。 海河边,萧城暮看着打开正在过货船的桥,呼吸间还有白色的雾气。 他放眼望去,自己家老头子精精神神地站在河边看着其他老头钓鱼。 萧城暮走过去问: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市局说,还非得要出来。” “你天天一头扎进市局就是案子案子,带你出来溜达溜达。” 箫默摆动了一下手臂,笑吟吟地带着儿子遛河边。 “解执玉还没抓到,解臣的案子还没破呢,这么多事情……” 萧城暮拧着眉头跟在身后说着,却被老头子塞了一颗糖进嘴里。 “小时候没空给你买,现在尝尝,别张口闭口就是工作,一点生活都没有。有时候一直看着一个东西,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你得换换脑子,没准人精神了,很多东西自己就跳出来了。” 箫默打断了萧城暮的话,看着儿子这副被人欠了二五八万的表情。 也难怪儿媳妇说完正事,总是要自己注意一下自己这个傻儿子了。 “甜兮兮的,现在不爱吃了。” 萧城暮吃着嘴里的奶糖,有些别扭地说。 “嗯?我儿媳妇说你爱吃我才买的。” 箫默理直气壮地睨了儿子一眼。 “再来一个。” 萧城暮伸手认真地说。 “没了,儿媳妇给了俩,另一个我吃了。” 箫默双手一摊看着儿子不开心的样子,他很开心。 “你不会真的叫我来散步吧?” 萧城暮和老头儿走着,两个人都缓步走着,他虽然嘴上问着,但是脚底下丝毫没有着急。 “上次在南川的事情,害怕吗?” 箫默看着来往货船,站定脚步问。 “除了差点失去秦慈,其他没有。” 萧城暮落后父亲半步,闻言抬头站在原地,低声说。 “这次你们的任务,是活捉西拉斯,这张网不仅仅港城需要协同办案,还牵扯到两名国际刑警。” 箫默背着手,侧目看着儿子沉声说。 萧城暮皱眉看着父亲,心中却隐隐升起疑惑,老头子这样私下里说,那明面上必然不是这个任务,这是……防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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