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英军的损失非常大，在这四天就损失了超过19万人，整个前线就像是个被洪水冲垮的大坝一样根本没法守住！” “那些英军士兵死活也不肯去守住防线，英军指挥官黑格将军希望我们能派遣援军去支援他们。” “否则他们将会撤到索姆河后面，甚至撤往佛兰德斯。” 法军作战处处长罗尔勒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英国佬准备撂挑子不干了？他们伤亡百万人在这片欧陆大地上，想抽身离开没门！” “我倒是要看看那些英军将领怎么跨过英吉利海峡撤到国内。” “这些个绅士没有一点的责任感，跟他们后面的那些美军士兵呢？让他们先扛上去！“ 担任三国联军总司令的福煦十分愤怒的看着英军的电报，就差破口大骂要枪毙这些胆小的英军士兵了。 “那些美军士兵投降速度堪比意呆利士兵，跑的比英军还快。” “17万美军士兵一口气从兴登堡防线向后跨过索姆河、马恩河跑到了巴黎郊区，他们的指挥官潘兴也跟着溜了，放弃了游击战术，他们” 一说到美军，罗尔勒的脸色更加难堪，这群美军少爷兵他妈的跟童子军野外郊游一样，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先跑。 每次顺风的时候这些美军大兵还能放两枪，一旦到打逆风局的时候，美军大兵跪的比谁都快。 最让法军将领难以接受的是这些美军几乎每人携带了三面小旗子。 一面是普鲁士的旗子，另一面是大明的日月旗，最后一面是白旗！ 据说还是美丽国政府出于人道主义让陆军总参谋部向各个远征军士兵配发的，以免这些士兵无法投降而被打死。 “不要想着指望那些外人，他们是靠不住的，法兰西帝国的领土只有法兰西人民才能守住！” “现在他们又组成了反法联盟，我相信我们的国家不会被这些敌人给占领，拿破仑没有做到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总参谋长贝当的呵斥让指挥部内埋怨盟友不给力的将领们闭了嘴，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默不作声。 “参谋长，现在我们法兰西被敌人南北夹击了，主力被钉死在沙隆地区，我们后方的中转仓库——勒拜也被敌人占领了，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总参谋长，你来决定吧！” 指挥部的法军将领们齐刷刷的看向这个凡尔登的老将。 让他决定法军主力到底是北上支援英军，还是南下抵抗第18集团军和大明远征军。 贝当看着那偌大的地图迟迟的也没下定决心。 现在的他也是明白了霞飞出任总参谋长时的压力。 他的每一步选择都会决定法兰西280万士兵的生死。 “前线侦察机传回来的情报如何？现在知道普鲁士主攻方向了吗？” “抱歉，我们的间谍没有传回来消息，不过我们的侦察机发现在兴登堡防线处有大量打完的炮弹壳，数量有好几百万发。” “再结合前线英军士兵和美军士兵的描述，我们有7成把握认为这个方向是普军的主攻方向。” 罗尔勒用指挥棍指了指法军北方防线，很显然普鲁士军队是想要再次利用兵力优势再来一次小施里芬计划，再次兵临巴黎城下。 这次吸取了失败经验教训的普鲁士军队进攻势头格外凶猛。 他们的主力就像是一个拳头一样，一下就砸穿英法的防线，着实让法军将领们有些扛不住。 “上次我们能守住巴黎也正是因为你在凡尔登、色当死守，拖延了普鲁士第3、4集团军的进攻。” “而这次我们丢了凡尔登要塞，东北部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他们就是在复刻第一次的进攻！” 率领福煦特遣队支援过巴黎的福煦将军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皇帝攻势不过是施里芬计划的翻版。 只是这次法军不可能再凭借少量部队扼守香槟北部重镇了。 即使想要北上阻断普鲁士军队向巴黎进攻的路径，那也得留下来一支至少30万人的部队来抵御第18集团军的机动作战。 “施里芬计划的翻版吗？” 贝当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图，曾经的马恩河战役他参加的非常晚。 等待带着第6师军赶到时，普军的大部队都撤出了巴黎郊区，已经向后方转移了。 因此贝当对于曾经普鲁士总参部长小毛奇的挥镰计划并不熟悉。 他早期大部分时间都在色当、凡尔登、阿登森林地区作战。 不过听到福煦等人的所言，他还发现普军似乎还真是按照施里芬计划的路线而来，依旧是向伊普尔、沙尔姆、亚眠等地进攻。 他恍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普鲁士a、b两个集团军群部署在北方。 而只在香槟大区和东部大区部署了一个明械集团军和十多万的大明远征军。 普军这样的安排一切都是为了让法军主力陷入包围圈，然后让b集团军群拿着镰刀砍断法兰西军队的头颅。 留在他们香槟大区的明军不过是一只牧羊犬，驱赶着法军的羊群往北走，然后收紧羊圈的出口。 “该死的，兴登堡是个狡猾的人，他比小毛奇和法金汉更善于伪装！” 贝当看出来了普军的意图，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不钻进普军设下的圈套。 就像是福煦说的那样，上次他们能挫败普军的施里芬计划也是因为普军无法攻克色当、凡尔登完成对法军的合围计划。 可这次不同了，没了凡尔登和色当他们只能用士兵的性命去堵住普军的子弹。 “我们还是得北上支援英美吧？” “我想恐怕是的，趁着现在出击还不晚，让第9集团军北上先到沙尔姆驻守吧！” “长官们，那我们留下谁和沙隆、勒拜地区的明军作战？” “让我想想！” 面对手下的提问，贝当又陷入了沉思。 派出尼维尔？这个凶狠的进攻者？ 哦，那当然不行，贝当的位置可是从尼维尔手中抢的，要是让在巴黎的尼维尔再次出征抢了他的风头可怎么办？ 毛奴里还是加利埃尼？这两个人都是巴黎的守卫者，让他们阻拦明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在贝当犹豫时，福煦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就让丹尼斯·杜钦中将带领第六集团军留在沙隆抵御明军的进攻吧！” “让丹尼斯·杜钦留在这里？” “是的，贝当，让他留在这里！” “你确定他能守住这里吗？” “当然，他是个炮兵出身的将军，会守好阵地的！” 贝当表情复杂的看着福煦，这个丹尼斯·杜钦中将可是福煦的小跟班。 曾经是福煦第9特遣队的一名师长，随着福煦的节节高升，他的老部下们也是坐上了快班车，一个个的荣升军长和集团军司令。 “好吧！但是你得让我和他见见，我告诉他怎么防守！” 贝当为了大战之前的内部稳定，选择了妥协，让福煦的人来守住香槟大区，但他的内心还是十分的不爽。 他可是法军的总参谋长和总司令，但是福煦的威望似乎更碾压他一头。 敲定主意的贝当不再犹豫，开始调度各支军队北上去支援英美军队，守住巴黎的西北方。 “丹尼斯·杜钦，你留下来，我们得谈谈！” “好的参谋长！” 会议结束后，贝当让丹尼斯·杜钦单独的留了下来，向后者传授防御战术。 当然贝当的防御战术也没有什么创新，依然是纵深防御战术和弹性防御，这是他在凡尔登守卫战中总结的经验。 “不要把士兵都守在一线战壕中，把士兵们分散开来，能够派遣小部队偷袭和牵制敌人，就不要派遣大部队！” “你的士兵远比你的火炮更加重要，不要被大明人牵着鼻子走，要把主动权拿在自己的手里。” “香槟大区很大，巴黎郊区也很大，只要你能守住这个巴黎东北面的门户，我们就能用空间换时间，来对军队进行调整和部署。” “适当的向后撤退一些距离也没有问题，阵地是死的，人是活的！” “切记不要让士兵全都聚在一起，要分散部署啊！” 贝当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丹尼斯·杜钦。 可后者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对于贝当的叮嘱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还是按照他的炮兵思维进行防御部署。 10月2日夜晚，法军中心集团群主力开始向沙尔姆地区移动。 他们将堵住普鲁士b集团军前进的道路，而在香槟，他们留下来了丹尼斯·杜钦和第六集团军。 同意福煦让丹尼斯·杜钦驻扎香槟将是贝当人生中的一个最错误的选择，这也是法军灾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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