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似的打趣完,司恋状似无意地偏过脸瞥了眼窦逍,不打算放过他任何一丝微表情。 果然,窦逍脸上虽没什么变化,但他手指原本弹琴似的、无意识地敲击着理石台面,却在听到她的问题后,指尖动作明显滞了滞。 司恋不想跟他掰这方面的小黑肠,且不说有钱没钱长的帅不帅什么的,就窦逍这个年纪,怎能没有过去。 自知较劲没用,她才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话赶话提起他的过去,不过是想搞清他那些山盟海誓、到底有几成可信。 原以为这话题是男人的禁忌,司恋见窦逍像是不打算接茬了,便没再继续追问,只轻扯唇角微微一笑,继续补妆。 不想,她刚换了个新的棉签继续臭美,就听窦逍再次郑重开口:“带过一个,但我今天没带你回开元名邸不是因为这个。 司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身边没有任何没处理好的感情纠纷,更没有扯淡的事儿,不怕你给我减分,我是真没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忌讳的大事儿,过去既然能成为过去就证明已经过去,没必要一直叫那些不可逆的事儿影响现在和将来。 开元名邸的确是不太方便,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没法带你过去,是因为我妈的手机连着那儿的监控,正因为我不常回去,只要一开门,她那头就会收到提醒,十回有九回半都会立刻点开看。 那我连你人还没追到手呢,是真怕她搞突然袭击把你吓跑。 司恋,我不想光用嘴说,但我不说出来你是真看不出我有多在意你是么。 我已经死过一回,经受过那种失去一切的恐惧,过去的我、不论怎样都是过去的窦逍。 我知道即便是重活一回,我也不够格儿,我说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什么都没有我人还活着重要,现在的我倒谈不上看破人生,但起码我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以及现在和将来,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你还没准备好,其实我也是鼓足勇气才狠推了一把我自己。 呵,我也不敢开始,因为太怕失去。 可是没辙,你当是气氛到了也好,当我是色迷心窍也行,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我们火候没到、你不可能答应跟我上床,其实就算你肯,我也不敢碰你,但……” 他长腿一撑,倏地站到地上,趁司恋怔愣思索之际,扳着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就让两人对面而立。 他将她抵在洗手台边沿,下了一剂猛药:“但,……我没胆,只讨个口头奖励,行不行……” 脑子轰然一热,吹弹可破的婴儿肌再次压下,司恋再难抵御。(窦逍究竟说了什么,司恋简直不敢相信!) 炽热的呼吸由耳垂蹭过她的脸颊,窦逍如同夺食般一口含住她香软的唇瓣,轻颤着吮吸两下,尝试着一点一点地、 将……(见评论区)。 可她……(见评论区)。 不仅支吾着别开脸,还推他受过伤的肋骨,毫不手软:“唔……硌的慌窦逍、后腰……还有、小胖葫芦,哎呀一想到你脖子上挂个葫芦,我就还是想笑,哼哼……” 窦逍抽回手,确认脖子上挂的红绳正悬空, 定格半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硌得慌、是什么。 但他还是一扥一丢,甩开这二人世界里唯一有灵性的电灯泡,旋即膝盖一沉,右手搂着她紧致的大腿,左臂不敢太嘚瑟,就只将手掌穿过她腋下、稍稍借力一提,便将她搁在洗漱台上。 真不怪司恋说他双手自带导航,他这套动作完成的行云流水,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眯缝着追着司恋讨吻。 可还没等司恋坐稳,就听‘哗啦’一声,这奥运前后、在小楼正式改建为宿舍的那次装修中刚安装的洗手台,突然就与墙体分离,一整个墩在地上。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老一辈人实在呢,这七十年代盖的楼经历风雨后依旧坚挺,这不到十年的豆腐渣工程,竟禁不住一个九十斤的小美女。 状况发生的霎那,司恋只觉屁股底下一轻,还以为是地震了,本能向前轻盈一跃,若不是窦逍胳膊使不上劲儿,倒是刚好能来个质的飞抱。 可刚还亲密旖旎的二人,在那大理石台面轰然落地后,只剩一脸错愕加震惊。 窦逍右手没撒开司恋,左手拂了拂灰,一脸不可置信:“你给坐坏了?” 司恋绕出他的怀抱,绷着小脸儿,用食指指着他奶凶奶凶的:“明明是你给坐坏哒!你先给了它无法承受的压力,它早就坚持不住啦!我只不过是压死它的最后一朵花!” “呵呵哼哼、”窦逍看着她那打死不承认自己沉的小样儿真是哭笑不得,单手掐着脑门儿揉了揉太阳穴,哼笑说:“哈,还一朵花,你这词儿都咋想出来的。” “哼!反正就是赖你赖你,就赖你!”司恋攥着拳头,一脸不乐意:“现在怎么办?!这可是公有财产,你得赔!根据我国铁路法,任何人都不得破坏我们单位的一砖一瓦!” 这就给他判上刑了,窦逍笑得更无奈了。 他张开手扣在她厉害的巴掌脸上揉了一把,宠溺哄:“赔,倾家荡产也得赔,不然给我抓进去了,你闺女将来想接你班可就费劲啦。” “一边儿去。”司恋一把挥开他,看了眼废墟中的小胖葫芦,掐着腰进一步凶巴巴指他:“哼,我知道了,就是因为你得罪了他,这可是‘和尚头’, 能化解的煞气是(是非常值得你学习的)! 都说了我架子上藤蔓上的那些都是祥瑞之物, 要精心照料,才能积福保平安,你以后可不能这么随手就丢了,记住没有?” 窦逍早就在忙不迭点头了,一直在好声好气哄, 并抢先一步将那废墟里的、拾起,用他那四千多的破半袖子精心照料起来。 随后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一脸悻悻然:“要不、咱先出去?我也不会修这玩意儿,晚点找人给你换一个吧,弄结实点……” 他退了半步错身出了洗手间,又环视一圈儿整间宿舍,支棱起(准)男友力:“我看你这屋里的东西好像都不太结实,地方又小,要不我在附近给你买套房吧?放心,水盆我照修……” ‘噔楞噔楞~’ 不等司恋发飙声讨他又耍霸道总裁那一套,窦逍手机响了。 他以为是徐某人催他,动作极为随意地掏兜,结果吊儿郎当一看,登时被屏幕上端端正正的俩字儿震慑住。 忙改为双手端着手机接听,送往耳边后点头哈腰打招呼:“欸、叔叔,您好您好、欸欸、我也好我也好…… 啊头一个快递找到了是么,嚯,这都丢了一个月竟然还能找着,我都不抱希望了……啊、嗯,是真人参就好,这我就放心了,您就都留着吧…… 嗐,这不是应该的嘛,我还指望跟您学学品鉴呢…… 啊,在一起呢,您找她?您稍等一下哈~” 司恋见窦逍接电话这孙子劲儿的、还以为对面儿是啥大领导,结果在听到人参时才依稀判断出电话对面是谁,她还在纳闷儿窦逍咋还跟她爸联系这么密切呢,就听到自己疑似被点名,忙瞪大双眼,双手端在身前端正交叠,仿佛迎接领导视察般装起了大人。 就见窦逍递出手机,做出口型:‘你爸。’ 司恋提了口气接过电话,语调狐疑:“喂,爸?” 司怀鑫语气略带埋怨:“对,正是在下,是你亲爸。” 司恋听出她爸话里有话:“咋啦您,找我怎么不直接给我打?” ‘当当、’ 宿舍门响,窦逍示意司恋踏实接电话,他去开。 司恋瞥了一眼默许。 就听她爸真有些急了,语气不乏担心:“我给你打你也得接啊,好家伙,说是今天下午三四点那么样到燕城,我这心里惦记合计问问,打十来个也不接呀,都给你打关机了,没招儿了才找的小窦,一合计他差不多就能去接你,咋滴啊,爸给你那手机赞助费你都给捐了?手机还没整好哇?” 司恋刚要跟她爸解释-她是坐一宿卧铺没敢开动静,就一心二用听到宿管阿姨似乎是来她这屋问啥塌了,窦逍正客客气气地跟她简单交流。 她没管,觉得窦逍能处理好。 不料,阿姨不放心直接进了屋,还扯着嗓子喊:“好家伙!我就听轰隆一声,还以为俩小年轻的搁屋里、床塌了呐!犹豫好一会儿才下决心敲门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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