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么多年失察了，差点让组织陷入未知的危险。 你的身份无形之中，也给她提供了保护伞和便利。 所以，你的这身衣服得脱了。” 看沈向前脸色都变了，冯景元继续上强度。 “我们在曹贵先的家里搜到了一枚收买他的老戒指。 据您的前妻陈秀丽交代，这枚戒指是被害者顾蔷薇女士的。” “不可能！” 沈向前感觉五雷轰顶，肝胆俱裂，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实在不敢相信陈秀丽连这件事都交代了。 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她怎么会不给孩子留一点后路。 看沈向前就快要崩溃，冯景园拿出一盘转录的磁带，当场播放了一小段陈秀丽的自白。 听着陈秀丽近乎炫耀的“揭秘”，沈向前大冷天出了一脑门的汗。 “不，不，这全是她的杜撰，这是污蔑。” 冯景元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屈服，直接拿出了一份曹贵先的自过书。 “鉴于当年的爆炸案有疑点，事主对清溪大队知青点爆炸案不予追究。 曹贵先感念事主为母心切，主动向公安机关交代了当年的事情。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一会公安的同志来提审你，我就不耽误时间了。” 这话明里暗里的表示，曹贵先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把提携他的贵人忘了。 一如当年沈向前对顾家那样，总算是让他吃了一次现世报。 冯景元抱着材料和录音机往外走，刚下了台阶，屋里传来了不甘的怒吼和打砸声。 他赶紧按下了录音键。 为了正义……和盖饭。 另一边，顾知野揣着大袄，就跟偷狗似的进了医院。 此刻林夏那一抹土匪下山的身影特别的扎眼。 林夏里边套着大棉袄，外边套着短了半截的护士装。 此刻她扛着豁成铁锯的斧子，在诊室门口前后走动强势维持秩序。 “都站好了啊，有序排队。 不能抢，更不能大声说话，谁也不能影响张医生。 谁要是敢再没事找事，墙角躺着的那三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眼神示意大家看向墙边。 谁承想话音刚落地，一个疼的呲牙咧嘴的小青年坚持不住，吧唧摔在了地上。 林夏不自觉的发出了狼王的警告声，“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疼没忍住，我这就回去站好。” 林夏却没给他机会，一把将小青年薅起来。 看他疼的腿都打颤，赶紧跟排在第一位的时髦女士商量。 “能不能让他先看，这人情况比较危急。” “没问题，我可以再等等！” 如此特殊的语调，直接触发了林夏的记忆开关，让她不自觉的僵了一下。 俩人虽然从没见过面，可这声音自己却是记忆犹新。 刘春燕看她表情不自然，身体不自觉侧了一下，“怎么了？” 林夏没好气的回头，直接抽了小青年一巴掌，“你大爷的，咋还恩将仇报呢，你踩我脚了！” “对不住，对不住！” 小青年欲哭无泪，赶紧把不听使唤的脚拿下来。 真的，他肚子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刚才那三个人欺负他身体瘦弱，想要占他的位置先看病，这才被这凶丫头收拾了一顿。 他不应该不识好歹的！ 可腿总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等上一个病人出来，林夏赶紧拽着小青年进去。 “张医生，这会天都暗下来了，外边还有28个病人，怎么办？” 张淑妹看了一下外边的人，满脸歉意。 “六点我还得去看住院的病人。 这会也就还有十几分钟，顶多再看两个病人。 要不给后边排队的发个号码牌吧！” 看张淑妹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林夏自觉的拿起她的饭盒和票。 “行，我这就去办，正好给您打回饭来，不然待会食堂的红烧肉都没了。” “好，你也打一份，别委屈了自己。” 看小姑娘如此的讨好，张淑妹勾起了嘴角，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如今她去打饭，倒是给自己留出了空间 有了前边的出色发挥，林夏发号码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抱怨。 甚至被堆在墙角的三人，在收到号码牌的时候，激动的感激涕零。 林夏没空跟他们耽误时间，赶紧朝食堂跑去，她得留出时间跟外边的人传信。 一转弯，一个小石头扔在脚下。 林夏戒备的看向旁边，只见一个熟悉的棉袄伸了出来。 俩人一碰面，顾知野热乎的话还没说一个字，直接被林夏堵住了嘴。 “盯着里边那个时髦女人，她应该是周世高的妻子。 当时平头男被抓住，她和一个爱用白手绢捂鼻子的女人在一起。” 林夏说完把手往顾知野身上一擦，拽着棉袄冲向了食堂。 这人的胡子真扎人。 俩人相遇前后没超过二十秒。 顾知野不自觉的摸脸，他竟然被嫌弃了！ 难道林夏这会换了口味，开始稀罕文艺小青年了？ 刚才小青年拿了药，出来的时候感觉阴风阵阵。 刘春燕也没待多久，把纸条送上后，等林夏回来早就离开了。 张淑妹快速吃完饭，让林夏收拾好回病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医院。 林夏将今天最后一个病人的签字记录和前几天第二个对比。 虽然名字和姓氏对不上，可每个字最后笔往上提的痕迹特别明显。 可以肯定刘春燕就是那天的第二个病人。 第二天，林夏办理了出院。 张淑妹让办公室给她办理的入职，直接住进了在家属院的专家宿舍。 林夏猝不及防的闯入，直接打破了“专家”楼的高知氛围。 尤其是她隔壁的洪主任，亲眼看见林夏揍人，这会反对的格外强烈。 林夏可不在乎，直接把斧子劈在了门上，抽出腰带套在了门梁上。 “张医生给了我最后的退路，你们谁要是想欺负我，我就吊死自己膈应死你们。” 左邻右舍……？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子？ 等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后，作为精神科主任的洪医生给林夏确诊。 “林大花”属于强压之下疯了，暴力倾向非常的明显。 除了对张淑妹主任是“雏鸟”心理，其他人全是她防备的对象，请尽量敬而远之不要刺激她。 顶着众人打量的眼神，林夏白天在医院里干杂活，夜里跟爬窗的顾知野短暂会面。 “那个女人跟丢了。 出了医院后，路口有两个人接她，反侦查能力很强。 我们勉强追到了新民街，在那一片人就不见了。” 新民街？ 那好像是铁路家属院，旁边还有个制药厂。 她当初去顾年家打秋风，可是把那一片摸了一遍。 忽然整个门被挨着敲响，一个急促的声音急速求救。 “各位主任们，紧急情况，新民街制药厂发生集体中毒事件。 不少人上吐下泻，人分批次往医院里送，院长让所有人迅速返回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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