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道：“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p>
秦掌柜笑容一收，“但这各地都有了，也不是个事，我原先就是当季的时候一碟子也能卖个七百八文，现在出现了这么多，一碟子能有个一二百文就算是谢天谢地了，你今年还卖不卖了？”</p>
周果挑眉，“怎么，几个县里没你的探子吗？”</p>
秦掌柜脸色不自然，“有倒是有……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p>
周果笑道：“我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自从卖给你们的那一年，你们就派人在各个地找了。”</p>
他们找，她也没闲着啊，毕竟这东西那么贵，她得随时掌握市场动向，才好定价不是。</p>
秦掌柜笑道：“好本事，周公子今年要是能收上来菌，以合适的价格卖到我们楼，我还是会要的。”</p>
周果摇头，“算了，你们还是自己下去收吧，我今日来，是来跟你签羊蘑跟花菇文书的，你也知道我的行事风格，文书一年一签。”</p>
秦掌柜这才觉得一年一签是真好啊，要是九百文一斤签一次签五年，那他现在不是摸瞎了？</p>
“好好好，一年一签好，今年什么价？”</p>
周果笑着开口。</p>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当年第一个合作的对象是就是秦掌柜，跟他谈买卖总比在别处轻松些，谈的过程也很顺利。</p>
知道她要在成定开铺子，秦掌柜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道：“应该的，这东西到了春日到处都是，只是今年山上的羊蘑还没出来，你的就能卖了，我记得去年山上的羊蘑都没了，你才开始卖的，今年比去年早？”</p>
他每日得空了都要去菜市转一转，还没看到哪里有羊蘑卖呢。</p>
周果点头道：“是，去年种的早些，又照看得当，有了经验，今年收的就早些。”</p>
秦掌柜很是羡慕，“我活到那么大，从没听说过这天生地长的东西能种，周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p>
周果笑道：“掌柜，这话去年你已经说过了。”</p>
两边文书很顺利就签定了。</p>
周果将文书收进怀里。</p>
跟秦掌柜打交道要比跟杨掌柜另几个掌柜都要轻松的多，所以尽管成定要比云州远的多，她也愿意让步，每次给的跟云州差不多。</p>
要是这边是杨掌柜……那每斤至少得多一百多文。</p>
周果签了文书就要走。</p>
秦掌柜忙道：“急什么，吃了饭再走吧？”</p>
周果道：“不了，我出去逛逛，况且赶了一天路，想歇息了，你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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