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状,伸手拉了两下,见孙策无反应,不禁笑道:“原来你也不是千杯不倒啊。” 酒宴在欢笑声中结束。稍事休息,各郡将领集结兵马,向敖烈告别。敖烈偕赵云、马超、贾诩至城门,为众人送行。 望着各路兵马离开渔阳城,马超感慨道:“如此人马,说走就走,可惜了。” 敖烈笑着摇头,斜视贾诩。贾诩明白其意,有些话不便由敖烈说,便以眼神暗示他为马超解释。贾诩轻声对马超道:“孟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些人虽多且训练有素,但我们不能留,否则朝中权贵会在圣上面前挑拨离间,说主公拥兵自重。主公虽为骠骑将军、冠军侯,有开府之权,但仅是一郡太守,七万兵马已是极限。何况,他们是各郡郡兵,肩负一方安宁,以主公仁德,断不会据为己有,让他们回归各郡,守护安宁,才是最佳选择。” 马超闻言,豁然开朗,喃喃道:“原来其中还有这般讲究。” 敖烈叹道:“这就是政事。孟起性情直爽,权谋之道不必学,但不可不明了,否则终有一日,你会吃亏的。” 马超深思熟虑后点头应允。 送走郡兵后,敖烈与众弟子返回了太守府,此府邸因战事仓促搭建,原府已被张举篡改为皇宫,敖烈心性刚烈,绝不容许自己居于此处,免遭人诟病,亦不舒坦。 踏入大厅,只见厅内横躺竖卧,尽是酒宴上贪杯而醉的将领。敖烈不禁笑道:“看来平日对你们太过严苛,难得一舒,竟皆醉矣。” 贾诩微笑回应:“主公,连日征战,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今日得以小憩,醉酒也在情理之中。”话音未落,贾诩悄然向两侧示意。 敖烈会意,目光飘向马超和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史慈,二人性格急躁,必争前锋之位;而孙策,虽醉,却挺身而出,口中含糊道:“师……师傅,自古……呃,弟子服其劳,某愿为前锋。” 贾诩对敖烈道:“主公,孙将军可担前锋重任,其下属程德谋熟识幽州地形,无人更胜。”贾诩边说,边微妙地挑了挑眉。 敖烈理解贾诩之意,见马超和太史慈,知孙策辈分较低,若他开口,二人自会收起争执,以免生嫌隙。贾诩的智谋,巧妙地维护了队伍间的平衡,防止权力纷争。如此心思,深谙驾驭之道,令敖烈受益良多。当前,敖烈麾下多为生死之交,不易动摇,但日后壮大,贾诩的计策便会显现其价值,故他时刻提醒敖烈,以防混乱。 领会贾诩的用心,敖烈心中欢喜。这意味着贾诩已全心为自己着想,那十年之约,此刻已无足轻重。现在的贾诩,就算驱赶,恐怕也无法让他离开。 “好,伯符,你便是前锋大将!”敖烈决定。 次日黎明,敖烈大军整装待发。经过连番战事,仍有六万雄兵在侧,两万亲兵,四万幽州军,皆刘虞旧部。 一声令下,六万铁骑迎日启程。行军队伍中,多了黑石碑,朱红字迹刻画着亡魂之名,以此激励士兵,让他们感受肩上的重任,感念战死者之魂,催人前行。 肥如城外,叛军营帐。渔阳陷落的消息传来,魏攸面色死灰,静坐帅案后,默默审视战报,寂静中透着恐怖。 许久,魏攸霍然起身,沉声道:“传令,全力攻打肥如,今日必须拿下,以保我军安危。否则,敖烈军至,我们将无葬身之地。” 魏攸令下,叛军擂响战鼓,慷慨激昂,鼓舞士气,每人都做好了生死一搏的准备。 肥如城内,士兵急报公孙瓒,叛军即将攻城。公孙瓒按剑,火速召集将领,直奔城头。 抵达时,叛军已列阵待战,攻势迫在眉睫。公孙瓒皱眉问刘备:“玄德,你是否察觉,今日叛军气势异乎寻常?” 城中尚未得知张举之死与渔阳光复,众人不解叛军何以骤显惨烈。 刘备捻须,忧虑道:“确实,不知叛军受何刺激,誓要破城方休。” 张飞高呼:“管他气势如何,待我杀他个片甲不留!”得敖烈赐骑,张飞胆气更壮,单枪匹马尚敢闯万军,如今手握兵马,更无畏惧。 关羽连忙制止:“三弟不可轻举妄动,听候太守和大哥安排。”张飞虽勇猛,却敬重大哥,闻言不再喧嚣,望向刘备,只待一声令下,便领军出城。 然而刘备并非公孙瓒,无法独断。面对汹汹叛军,刘备并无出城应战之意,沉吟后摇头:“三弟勿冲动,此刻不明敌情,先观后动。” 战鼓震天,连绵不绝。叛军在鼓声激励下逼近肥如城。距城五十步,叛军突然散开,一队队扛着云梯的士兵疾驰而出,直扑城墙。接着,两队合力扛撞城锤的叛军奔向城门。刀盾手停下,筑起一道高大的盾墙,阻挡骑兵,显然专为对抗公孙瓒的精骑。盾墙之后,大批手持短刀、身着皮甲的攻城主力显现。 目睹叛军如洪流涌来,公孙瓒怒火中烧。身为燕赵男儿,被困城中多日,此刻见叛军摆明架势,决心攻克肥如,他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 拔出镇岳宝剑,公孙瓒怒吼:“来人,传令集合兵马,今日与叛军决战!” 肥如城外,烽烟四起,刀光剑影,一场血战正酣。刘备闻言,脸色瞬息万变,胸中豪情与现实处境形成鲜明对比,使他面色如波涛翻滚。他素来志向远大,却实力单薄,故曾多次避难,英雄之躯难得保全。公孙瓒要与叛军硬碰硬,刘备心中自然不愿,故面色剧变。 刘备稍作思索,连忙挽留公孙瓒,口中道:“当前形势危急,敌众我寡,伯圭兄切莫一腔热血,须冷静以对。” 公孙瓒毫不客气地甩开刘备,他的怒火已无法压制。若非刘备主张等到天亮再迎战,魏攸怎会如此轻易围城?他忍耐多日,早已按捺不住,大声斥责:“玄德!刘备!若念及同窗之情,今日便随我杀出重围;若你胆怯,那便自便,待我出城时,勿挡我锋芒!” 刘备被公孙瓒言辞所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张飞早已怒火中烧,他对刘备充满敬仰,岂能忍受公孙瓒的侮辱?欲挺身而出,关羽眼明手快,制止了张飞,示意他暂时保持冷静,不要搅局。 公孙瓒见刘备沉默,不再理会,转身策马下城准备集结兵马。张飞目睹此景,黑脸涨得发紫,咆哮道:“此举何意?视我兄弟为贪生怕死之人乎?” “罢了,不必再多言,伯圭兄所言非虚,我确是畏死。”刘备打断张飞,神色苦涩。 关羽与张飞惊讶地望向刘备,不解这位一直英勇无畏的大哥为何会有此言论。刘备苦笑回应:“大汉江山风雨飘摇,我等汉室血脉,岂能轻易丧命?需保有用之身,以待将来重整山河。一时忍辱,于江山社稷而言,实乃微不足道。” 一番话虽巧妙,却将逃生解释为长远之计。刘备原想借此乱世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看来,公孙瓒自身难保,加之先前言语,他对刘备已生疑心,刘备遂萌生离去之意。 刘备的话语平息了关羽与张飞的激动,尽管他们并不赞同临阵脱逃,但刘备说得没错,唯有保命方能日后振兴大汉,若此时丧命,一切成空。两人不再争论,随刘备一同下城,往另一方向离去。 公孙瓒未再去想刘备三人去向,他下城集合兵马,准备与叛军决一死战。这时,一小校前来报告:“将军,城外有两路人马正向叛军两翼突击。” 公孙瓒闻言,令骑兵原地待命,随即重返城头。 城下战况错综复杂,叛军攻城部队停歇,纷纷驰援两翼。叛军两翼各遭数千人马冲击,猝不及防,陷入混乱。在左侧厮杀的是敖烈麾下水军将领甘宁,率三千水军与敌军短兵相接;右侧则旗号不明,但公孙瓒认出领头小将是右北平的程普程德谋,此人离乡多年,投奔江东。目睹此景,公孙瓒感叹,墨寒兄弟远胜满口仁义的刘备。 回到城头,刘备三人已不在,公孙瓒深知他们已离开,多年同窗情谊至此终结。他无暇关心刘备去向,专注于城墙下的战局。他发现两路人马的袭击导致叛军阵型紊乱,中军与两翼接壤之处出现断层。 公孙瓒经验丰富,立即抓住这一破绽,对弟弟公孙越说道:“二弟,速带白马义从从东门斜行出击,绕过敌盾阵,直击魏攸的中军!” 公孙越领命,不久便带领白马义从精骑斜出东门,直奔战场。公孙瓒在城上清晰可见,叛军中军因两翼牵制而疏忽防守,公孙越轻易突破前军,直逼魏攸的中军。 魏攸临危不乱,从容布置防线抵御公孙越的突袭。公孙越率白马义从利用马匹冲力,一举杀至叛军中军前,却被魏攸及时拦下,战马的冲击力在混战中逐渐耗尽,只能与叛军进行持久战,陷入劣势。毕竟,即使白马义从精锐,人数仅数千,面对叛军万余人,防守中军,终显乏力。 战场上三路混战,一片混乱,不时有人中刀落马或被暗箭射喉。喊杀声与惨叫声连绵不绝,相辅相成,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 肥如城外的激战,城墙上的公孙瓒与城下的魏攸各作打算。 公孙瓒决定亲自率领骑兵出城,再次突袭魏攸的中军,他交代副将守城,然后率骑兵向东门奔去,准备与公孙越一同,绕过叛军盾阵直取魏攸中军。 魏攸则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消灭公孙越的白马义从,再挡下两翼的汉军,然后率领大军撤退。他看出孙策必是敖烈先锋,大军随后即至。局势紧迫,魏攸欲保存实力,不再硬拼,放弃肥如城,先保全自身再说。 于是,魏攸中军与公孙瓒骑兵不期而遇,双方眼中尽是仇恨。魏攸透过人影,看着驰来的公孙瓒,阴沉下令:“传令合围,阻截公孙瓒,先消灭白马义从。” 公孙瓒挥舞长枪指向魏攸,高呼:“壮士们,杀过去,砍下魏攸首级,雪耻我们被困之辱!” 在魏攸的指令下,叛军如同猛虎归山,瞬间集结成两个环形阵势,大环包小环,宛如太极之象,外围的叛军严防公孙瓒的铁骑,内圈则蓄势待发,目标直指公孙越及白马义从。此阵乃魏攸独创,取长蛇阵精髓,演变而成的子母盘蛇阵,首尾相接,无懈可击。 公孙瓒勇猛无畏,一枪挑飞敌将,怒火熊熊,然而面对叛军的坚固阵型,即使是他的精骑也无法突破。兄弟公孙越深陷阵中,力量渐弱,生死未卜,怎能不让公孙瓒心急如焚? 一声怒吼,公孙瓒舞动长枪,如疾风骤雨,狂袭四周的叛军,试图裂开阵型的缝隙,救出被困的兄长。然而魏攸设计的子母盘蛇阵,岂是轻易能破?若无外力助阵,仅凭公孙兄弟的双骑,断难撼动此阵,反而会被其逐步消磨。 正在公孙瓒束手无策之际,东边突然传来人声马鸣。二人同时望向东边,那里紧邻辽西的辽东郡,若是大军至此,必定是辽东兵马。但公孙度此时遣军,究竟意欲何为?援救公孙瓒,还是另有所图? 疑惑很快解开,辽东军前锋,一位面色如红枣的大将高喊:“骠骑将军麾下鹰扬将军魏延在此!”原来是魏延奉敖烈之命出使辽东,徐庶和魏延的压力令辽东太守公孙度焦虑,加之闻知敖烈击溃张举、平定渔阳,公孙度再也无法安坐,抛弃了自保之心,急召五千兵马,令魏延前来救援肥如。 公孙度此举,旨在避免战后被冠以背叛之名。早前未发兵,他确有顾虑,暗自打算自保,但敖烈战功显赫,公孙度心慌,之前不出兵尚可借口消息闭塞,如今徐庶与魏延已至辽东,再无遁词。加之敖烈势如破竹,迅速平定张举叛乱,公孙度若再不动兵,便难以自圆其说。 五千精兵在魏延的带领下杀入战场,原本混乱的局面更加扑朔迷离。魏延久经沙场,迅速把握战机,洞察叛军弱势,他并未急于与孙策、甘宁会合,反而率军直扑公孙瓒,意图合兵一处,牵制魏攸,为两翼突破创造条件。 公孙瓒得知援军到来,精神振奋,举枪高呼:“壮士们!敖骠骑和辽东援军已至,大家一鼓作气,将叛贼尽数剿灭!”士兵们受到鼓舞,重新振奋,奋勇杀敌。 黑色的龙牙刀闪烁寒光,刀法大气磅礴,每次斩击都势如破竹,直刺叛军胸膛。魏延对龙牙刀心满意足,重量恰到好处,刀锋锐利,实为光武秘宝所铸神兵。 又一斩,刀光如虹,魏延大笑道:“自主公赐予龙牙刀,此神兵未曾饮血,今日便让尔等见识其威!”言罢,龙牙刀再次挥舞,刀锋所向,叛军纷纷倒地,血花四溅,染红了魏延周围的地面,他仿佛是从地狱中跃出的恶魔。 魏延冲破叛军防线,来到公孙瓒身旁,擦去溅在脸上的血,露出洁白的牙齿,对公孙瓒说:“公孙将军,我们合兵一处,共同杀出重围。”公孙瓒一枪荡开一名叛军,急切道:“我二弟仍在敌阵之中,必须救他出来。”顺着他的枪尖望去,魏延看见公孙越率白马义从被重重包围,突围多次均被阻挠,局势危急。 魏延挥动龙牙刀,豪情万丈:“公孙将军稳住阵脚,我杀入敌阵,带二将军出来。”说完,不待公孙瓒回应,一拍马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冲向公孙越被困之处。 魏攸见魏延英勇非凡,感慨万千:“天下豪杰辈出,为何皆投效敖烈!先是甘宁麒麟军,后有孙家少年猛将,如今又添一员红脸猛士,今日之战,怕是难以善终。” 西边战鼓激昂,似回应魏攸之言。魏攸闻言脸色大变,最担忧之事竟成真,关键时刻,汉军又至!且他确信,领军之人必是小霸王敖烈! 敖烈的身影出现在地平线,照夜雪龙驹奔腾,他身披金黄游龙啸天甲,英姿勃发,赤霄神剑挂腰,霸王枪微微举起,枪尖迎着阳光,泛起金色光芒。 紧随其后,三千骑士出现,身穿鱼鳞重甲,手持巨型斩马刀,统一骑乘白色战马,马身披挂铁甲。三千铁骑步伐一致,每一步都精确如尺,显现出他们的精锐。 随后,三千步军紧跟其后,人人身着重达数十斤的柳叶铠甲,同样手持斩马刀,负重之下,居然仅落后骑兵十步之遥,可见其体力惊人,堪称万里挑一。 距离叛军的盘蛇阵百步左右,敖烈揭开虬龙面罩,霸王枪高举,低沉有力的声音在面罩后响起:“破阵!”赵云紧跟其后,豪龙碎胆枪挥舞,高喊:“血杀所属!破阵!”三千血杀营士兵齐声应和:“血杀之魂,有征无战!”稍后的步军队伍,马超不甘落后,喊道:“虎贲所属!杀!”三千虎贲营士兵随之高呼:“虎贲之威,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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