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行退下!” 女帝目光扫向周全等人,语气还算温和。 紧接着,又看向凌远,语气陡然转变,厉声道:“你留下!” 以周全为首的几个大臣从女帝说话语气里听出了苗头,走出尚书房之际,还不忘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凌远。 凌远一阵恍惚。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这时,女帝开口告诫道:“恪守你的本职,下次勿要再这么激进,对你没好处!” 凌远愕然。 他知道女帝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只是暂时还未揣测出女帝的意图,本以为女帝将他留下是要解释为什么不惩处周全一干人等。 没想到,竟是对他的一番告诫。 还真是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让人始料不及,捉摸不透。 女帝一脸平静道: “退下吧!” 她是一国之君,许多事情她不能对臣子明说,更加不会向臣子解释,只能让臣子私底下自行去揣测。 况且,她相信,以凌远的本事,一定会猜出自己的用意。 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臣告退。” 凌远行了告退礼,转身朝外面走去。 凌远离开尚书房不久,一名红衣女子从旁边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正是女帝的姐姐,昭华长公主孔璇。 “你让他担任礼部主事,就是想用他去对付匈奴使臣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孔璇,径直朝着坐在龙椅上的女帝走去。 女帝神情淡然,点了点头:“除他以外,别无二选。” 顿了顿,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长叹道:“不过,他还是太年轻了,刚才和周全那帮人对峙,期间过于激进,得想办法让他收敛一些,免得锋芒太露,易受摧之!” 孔璇赞同的点了点头。 “周全那些人,你之后打算如何处置?” 对于领着大宣的俸禄,毁大宣江山的臣子,孔璇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先暂且让他们多活几日!”女帝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朝廷里,身在大宣,心向匈奴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周全一干人等,是摆在明面上的罢了,而私底下,那些没有浮出水面,与匈奴人暗通款曲的大臣,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这也是为什么,凌远对周全步步紧逼之时,她要及时喝止凌远的原因。 一来,凌远表现的过于激进,锋芒太露,此事要是传出去,那些隐藏在暗中,心向匈奴的大臣,私下必然会对凌远下手,用各种手段迫害。 二来,时机未到,还不是时候铲除周全一干人等。 离开皇宫。 回去的路上。 凌远不断揣测女帝的用意。 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不过,对于女帝刚才的告诫,凌远倒是猜出了一些端倪。 特别是那句恪守本职。 先前凌远还很困惑,女帝给他升官,为何只给了一个不起眼的礼部主事官职。 结果没几天,匈奴使臣团就来了。 是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 当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那么,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精心设计。 而这个布局的人。 正是女帝。 因为凌远担任礼部主事,除了负责礼部的日常事务之外,还管辖着礼部辖下四司。 恰逢此次匈奴使臣团抵京。 由他负责。 女帝先前就屡次提及过要重用他。 虽然都被凌远拒绝。 但女帝并没有就此罢休。 此次匈奴使臣团抵京,正好借此事,通过接待匈奴使臣团的态度,试探他对大宣的忠诚。 若是跟匈奴人交好,女帝绝不会重用他。 反之,若是对匈奴人不闻不问,此举不仅试探出他对大宣的忠诚。 还能让女帝放下心来。 悟透这一点。 凌远继续往下推理。 他渐渐明白过来,刚才在尚书房,女帝为什么要喝止他了。 从表面上看,女帝是在偏袒周全。 实则,是在偏袒他。 因为在朝廷里。 像周全这类吃里扒外的臣子不在少数。 凌远恍然大悟。 从头到尾,女帝一直在不声不响的暗中谋划,从升官进入礼部,再到刚才在尚书房和周全对峙,一切都在女帝的掌控之中。 “这女人当真是可怕!” 凌远倒吸了一口凉气,越是靠近女帝,他越是感觉对方高深莫测,捉摸不透。 得亏女帝不知道凌远的心思,要不然,她也会诧异凌远见微知着,洞若观火的能力,毕竟刚出尚书房不久,就已经揣测出她的布局和用意。 离开皇宫。 回到家已是深夜。 凌远只感觉身心俱疲,脑袋一阵酸疼。 然而,刚进门,却见屋内椅子上坐着一个熟面孔。 凌远目光一凝,脱口道: “兄长。” 坐在椅子上的凌恒见弟弟回来,连忙起身,笑着道:“贤弟,你总算回来了,让为兄好等啊。” “兄长,你不是” 凌远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怕兄长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凌恒知道弟弟想说什么,解释道:“刑部已经查明缘由,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将为兄释放了。” 说到这,他顺势向凌远拱手道谢: “此次多亏了贤弟,要不是从中斡旋,为兄怕是凶多吉少了。” “兄长,客气了,咱们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凌远见兄长安然无恙,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这次来你这里,除了道平安之外,还有就是道别。”凌恒一脸不舍的说道。 凌远早就知道兄长要被外放,但为了不让兄长知晓此事,他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面露惊奇,询问道:“道别?兄长这是要去哪?” 凌恒解释道:“虽然刑部查明了真相,但陛下责怪为兄身为朝廷命官,却时常与民间文人厮混,为此,将为兄外放杭州,担任县尉!” 说完,凌恒一脸的惆怅,发出一阵长叹。 县尉,乍一听和县令一样,其实不然,县尉并不是县令,而是县令的副手。 另外,县令是正七品官,而县尉只是九品。 此次兄长去杭州。 说好听点外放,其实就是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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