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伦若有所悟,喃喃自语了两遍。楚庭调整好了脸色,突然想到东华殿来了不少人,又都是女人,说不定就能干出包场的事来,他匆忙快步走到柜台前:“老板,来四间上房!” 胖乎乎的掌柜给他作揖,一张脸笑的喜庆:“这位……大侠,您来的真巧!本店就剩下四间天字号客房!”</p>
楚庭一拍柜台放下十两银子,眉眼弯弯像极了偷鸡成功的狐狸。只是天不遂人愿,身后还是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掌柜的,可还有上房么?”</p>
问这话的不是东华殿殿主沈嘉人,而是她带着的大徒弟白莹莹,鉴于沈嘉人的年纪,白莹莹肯定也不是什么青春美少女,却是个明显的中年女人,不但并不像她师父那样“长生不老”,反而面容极为普通,气质平凡,像极了大路上出门买菜的家庭妇女。乍一看之下,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同东华殿联系到一起。</p>
客栈大堂来来往往路过不少男人,都对这里一堆女子投过来目光,却没有停留在白莹莹身上半分的。即使偶尔掠过,亦是蜻蜓点水,碰到了迅速移开了去。整体上看去,白莹莹反倒像是领头的殿主。</p>
白莹莹像是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做足了大徒弟的本分,鞍前马后照顾上上下下。掌柜见楚庭已经放下了钱,东华殿一行又足足有十五六个,当然婉拒:“女侠,不好意思,这位……这位少侠已经定了最后四个房间了。”</p>
白莹莹看了眼楚庭四个,见不是什么记忆中的大门派弟子,便温和笑道:“掌柜的,我们出十倍价钱补偿你,总有愿意让出房间的,这笔生意可还做得?”</p>
“这……”掌柜的犹豫起来,财帛动人心,他也想赚钱,却又怕得罪了投宿的武林人士们。白莹莹微微一笑:“掌柜的不必担心,只要说是东华殿的人要住宿,他们自会自己下决定离开与否。”</p>
话音刚落,一个粗放男人音插了进来:“东华殿好大的气派!一群娘们儿,真当自己是什么武林大派,江湖泰斗了?”</p>
“又要别人把你们放平等尊重位置,又要体谅你们是女人让着哄着……好事都被你们占了!”身材高大壮硕的髭须客从楼梯上晃荡下来,手里的大刀明晃晃架在自己后颈上,大大咧咧不客气道:“要我说,女人就该回家伺候男人去!出来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p>
“你!”东华殿女弟子们立刻恼火,手上齐齐握住了剑柄,白莹莹却对这种话语见怪不怪,不温不火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婆跑了的髭须客!嫂夫人离开多年,想来前辈是想念的紧。”</p>
“……嘁。”髭须客被说中了心头痛处,不甘心啧了啧舌:“白女侠就是伶牙俐齿,比斗嘴……我可不是你们女人的对手。”</p>
“原来髭须客也知道男女各有优势,不应一同看待。”白莹莹打棍随上化解了口舌之争:“果然是前辈高人,小辈们敬仰得很。”</p>
这番作态一出,髭须客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悻悻住了口,却才看到一旁仿佛与环境融为一体坐着闭目养神的沈嘉人,他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弯着腰凑过去恭敬低了头:“沈老前辈!您……您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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