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赌馆。 苍云堡的弟子们围坐在赌桌旁,兴奋地高呼:“大!大!大!” 任昆石满头大汗,紧张地等待推牌九的结果。他已经连续输了几局,这一局若是再输,今日带来的银两将悉数输光。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赌桌上,终于,庄家揭开牌面,显示出的点数是小。 “妈的!”任昆石愤怒地扔掉手中的牌,忍不住破口大骂。 “昆石堂主,你今天运气不太好啊,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影响了战斗力?”赢家哈哈一笑,他是水漕帮的少帮主许少凡,专门应任昆石的赌约不远百里赶到定风镇赌博,没想到运气居然出奇地好,一直连赢推牌九,赢得抓钱的手都颤抖了。 任昆石嘴硬道:“哼,我只是让你得意一阵罢了!”他随即一拍桌子,吩咐弟弟任昆杰去赌馆借钱,并挑衅许少凡道:“许少凡,我们再赌一局如何?你若是输了,就把刚才赢的钱全吐出来;若是我输了,我给你一万两白银!” 许少凡挥着纸扇,满不在乎地笑道:“哈哈,这种刺激的游戏我奉陪到底!赢了钱可就是我的了。” 为了平复心情,任昆石借口中场休息,前往包厢找他的老相好紫铃小姐。紫铃小姐已经在包厢内等候多时,她妆容浓艳,穿着暴露,纱衣下的玉体若隐若现。在赌场上失意的任昆石,想在情场上找回胜利的感觉,他迫不及待地脱掉外衣,准备扑向紫铃小姐。 然而,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紫铃小姐见到有人闯入,惊恐地尖叫起来,连忙用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来人正是任昆山,他一脸严肃地将任昆石从包厢里拉出来。 “昆石!”任昆山严厉地喊道。 任昆石只穿着一条内裤,被任昆山粗鲁地拉出包厢,他愤怒地挣脱了任昆山的束缚,怒斥道:“昆山哥,你有病啊,快放开我!” 任昆山紧盯着任昆石,生气地说:“昆石,你又来赌馆赌钱,还玩女人!你忘了之前你在金全客栈对我做的保证了吗?你说要洗心革面,不再赌钱、不再招妓!” 任昆石恼羞成怒地吼道:“我他妈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他扭头就要走。 任昆山拦住他,严肃地说:“你当初对我发誓要改过自新,可现在你又旧态复萌!你这样下去,早晚会败光家产的!” “你特地过来就和我说这些?任昆石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劝诫,愤怒地反问道。 “昆石,无论你怎样看待,我始终视你为我的堂弟,也是家人。我规劝你,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任昆山试图放软语气,“你已有家室,儿子尚幼,身为父亲,你有责任为他树立榜样。若你一直沉迷于赌博和美色,又怎能教导好你的儿子?若你的儿子日后也像你一样不求上进,你会满意吗?” “我如何履行父亲的责任,如何承担我的家庭义务,这是我的私事,何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任昆石不客气地回应,并指着任昆山说道,“你还好意思来指责我,你成亲多年,却连个孩子都没有!你没有做父亲的资格,就不要来教训我!” 任昆山被任昆石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难道他不孕不育的秘密已被对方知晓? “此外,你别忘了,上次比武,你连我都打不赢!”任昆石在离开前又回头嘲讽道,“我真不明白你每天闭门苦练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连脑子都练坏了!” 任昆山紧握着拳头,眼睁睁地看着任昆石光着上半身,肌肉健硕地回到包厢。 紫铃小姐见状,好奇地问道:“昆石堂主,刚才昆山少主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任昆石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提他,他头脑不清醒,说了些胡话。他连我都打不过,还敢来管我的事,真是可笑。” 晚上,郁闷的任昆山前往遏云居,找任昆泰共饮以解愁闷,心情沉重的他连饮三瓶上好的女儿红。 “大哥,你可曾仔细琢磨过,为何镇上会突然传出关于你不孕不育的流言?这其中必定不简单。”任昆泰谈及这些令人不快的谣言时,态度显得十分严肃。 任昆山叹息一声,“我猜测可能是茂昌叔在搞鬼。他心胸狭窄,对我当初带着两个堂弟揭露他倒卖土地的秘密一直耿耿于怀,因此有意散布这些流言来打击我,想让我无法完成爹的遗愿,无法成为堡主。” “我和秋璃成亲多年都未能有子嗣,茂昌叔这老狐狸,估计也猜到了原因,自然要大做文章。”任昆山苦笑一声,言语间满是无奈。 任昆泰听后并未直接表态,只是道:“你怀疑茂昌叔,倒也有理。但我认为,二娘的嫌疑更大,你还是应该对她多加防范。” “不,绝不可能是二娘。”任昆山立即否定了任昆泰的推测,“她想利用这些谣言来扳倒我,何必等到今日?她毕竟是我们第二个母亲,我一直视她为亲生母亲一般。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她不会那么无情。” 任昆山举杯望向窗外明月,长叹一声后继续说道:“其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对于堡主之位已经无所求了。只要有人能够带领苍云堡走向繁荣,无论是谁上台,我都会全力支持。没有孩子固然遗憾,但有秋璃在我身边,我便觉得心满意足了。”提及自己的妻子,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两兄弟一直喝到深夜,任昆泰见任昆山已醉得无法行走,便将他背回了苍云堡。 “昆泰,你知道吗,我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很向往外面的江湖生活……我在苍云堡待得太久了,早已不知外面的风景如何……”任昆山已经醉意熏熏,口不择言地嘟囔着。 任昆泰并未在意这些醉话,他费力地将任昆山背至客厅,轻轻地安置在坐席之上。 在客厅的坐席上安置好任昆山后,任昆泰说:“大哥,我这就去叫秋璃嫂子来扶你回房休息。”说罢,他急忙去请宋秋璃来照料醉酒的哥哥。 此刻,孙影荷恰巧路过客厅,见任昆泰与醉倒在地的任昆山,便匆忙走上前,准备将任昆山扶起。“昆泰,你们怎么又喝成这样了,每次都喝到不省人事……”孙影荷不禁责备任昆泰。 任昆泰并未回应她的责备,转而问道:“影荷,秋璃嫂子在哪里?” “秋璃姐去给婆婆按摩了,婆婆的旧伤又发作了,疼得她睡不好觉。”孙影荷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那你就帮忙照顾一下昆山大哥吧,我先走了。”任昆泰不想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客厅。 孙影荷艰难地将任昆山扶起,搭在自己的肩上,将他缓缓带走。 稍作犹豫后,孙影荷决定将任昆山带回自己的房间。一到房间,任昆山便无力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孙影荷迅速帮他脱去衣物,用湿毛巾轻轻擦拭他身上的污渍。当她看到任昆山裸露的身体时,脸颊微红,心跳加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丈夫的身体,她鼓足勇气,将任昆山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随后自己也脱去了衣物,紧挨着同样赤裸的任昆山躺了下来。 “昆山,我等这一刻很久了……”孙影荷轻声细语,手指轻轻抚摸着任昆山的胸膛,脸上洋溢着憧憬和期待。 “昆山,开门!”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孙影荷吓得连忙穿上外衣。 与此同时,任昆山也被惊醒,他迅速坐起身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又看到孙影荷的模样,急忙扯过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宋秋璃直接推门而入,她一脸惊慌失措,见到眼前的情景,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任昆山裸露的下身,然后拉着他匆匆离开。 “影荷,我有急事找昆山,多有得罪,我们先走了!”宋秋璃留下这句话,便带着任昆山离开了房间。 孙影荷呆立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后,她低头默默啜泣起来。 宋秋璃将任昆山带回房间,关上门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刚才出去替婆婆泡茶时遇到了秀姨,她告诉我影荷把你扶进了她的房间,我就赶紧过去救你了,还好她没有发现你的秘密。”宋秋璃安慰道。 任昆山此时已经酒醒,他喝着宋秋璃泡的醒酒茶,自责不已,“都怪我,不该去喝酒误了事,我喝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昆山,你不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对不起影荷的。”宋秋璃柔声安慰。 “算了,纸包不住火。”任昆山似乎下定了决心,迅速穿戴好衣物。 宋秋璃被惊到了,连忙问道:“昆山,你要去干嘛!” “我决定去和影荷说清楚这一切!”任昆山想推门离开。 “别啊!”宋秋璃赶紧拦住了丈夫,“你不要冲动误事!” “是秘密,迟早有一天会以一种形式曝光的,”任昆山正色地说道,“现在两派的人都在疯狂流传我的秘密,认定我是一个没本事让老婆怀孕的男人,你以为影荷永远都不知道吗?” “这只是流言蜚语啊,又不是真凭实据,你怕什么?流言迟早有一天会自行消失,大家不可能一直都关注你的,”宋秋璃冷静地分析道,“如果影荷知道了你的秘密,她绝不会守口如瓶,肯定会告诉给婆婆,到时候,我们真的里外不是人,一辈子任由婆婆鱼肉了。” “秋璃,这是无法避免的,”任昆山摇摇头,“影荷已经和我拜堂成亲,是我任昆山的正室妻子,难道我永远不和她同房吗?这现实吗?她没有身孕,照样会有更多的流言蜚语伤害我们、伤害大家。” “长痛不如短痛,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起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任昆山说完,便大义凛然地推开房门走出去,他已经决定和孙影荷倾诉他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昆山!”宋秋璃下意识跑出去想说服他不要那么冲动。 “婆婆!”宋秋璃突然看到婆婆驾到! “昆山,这么晚了你要去干嘛?”薛凝眉一脸威严地叫住了任昆山,又望了望宋秋璃,“秋璃,你先回房,昆山,你跟我进书房,我有事和你商量!” 任昆山回身望了望薛凝眉,只得乖乖听话停住了出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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