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不是来了么？所以我让他母亲接走他养病，等病好了再进来，有母亲照顾总比在这里没人照顾强些。” 水仙觉得很纳闷，“怎么每次他得病，少爷也跟着得病，八成是把病气过给少爷了，所以让他出去。”</p>
“你居然不经我允许把他打发出去了？”叶乘风把碗筷摔地当当响。</p>
这时候，周氏过来探望，听到他们谈话，说：“大少爷吵什么，这事水仙也回过太太，太太同意他出去养病了。”</p>
“这么冷的天，他家又不在京城，他能在哪里养病？”叶乘风不敢跟周氏瞪眼，放缓了口气。</p>
水仙说：“听说他母亲借住一个亲戚家，想必有地方可待，有母亲照顾总比呆在府里没有管还受气要好些，少爷不必担心。”</p>
“呸，我哪里是担心，只是气你不给我说一声就打发人出去。”</p>
“是，是。都是我不好，下回他再得病要出去，一定先给爷回一声，爷还是先吃饭吧。”水仙一边哄他，一边布好碗筷。</p>
叶乘风哪里吃得下，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就放下筷子。</p>
很快到了除夕时分，叶府新油了桃符换了门神对联，合府上下都是其乐融融。叶乘风带着族人在祠堂祭过祖，又陪着母亲吃年夜饭，席间落落寡欢，又不能露在脸上，只得强颜欢笑。</p>
叶太太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就打发他回房休息。</p>
叶乘风闷闷不乐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发呆。水仙给他换了衣服，也不问他，只让他自个闷躺着去。</p>
旁边一个小丫头叫小玉的暗地里唉声叹气。</p>
水仙打趣她：“大过年的叹什么气，难道是想男人了？”</p>
小玉红了脸：“姐姐不要捉弄我，我哪有男人可想，是想母亲妹妹了。”</p>
“难为你在这里熬，过年了也不能回家和亲人相聚，心里肯定是难过的。”水仙很同情，“这样吧，这屋里八个丫环，你们分成两拨轮流回家，我留下就可以了，切记晚上要回来哦。”</p>
“谢谢姐姐。”丫环们都非常高兴。</p>
“小玉，我记得你家在鼓楼街是吧？”水仙故意稍稍提高声音，“听说家乐的母亲在鼓楼街一家亲戚处暂住，家乐在那里养病，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大过年的得了重病也真是可怜，你替我把这两个银锞子送去，还有包里还有两件我不常穿的衣裳，晚上我收拾好了，你一并拿去给他妹妹吧。”</p>
“水仙姐姐总是好心肠。”小玉答应了，又问：“他亲戚家到底住鼓楼街哪块啊？”</p>
水仙悄悄瞄了一眼，见叶乘风闭着眼象是睡着的样子，却侧着耳朵在听她们说话，心里暗笑，又说：“好象是在鼓楼街往西那边，大恒钱庄一侧，哎，你鼻子下面长着嘴，到那里问问就行了。”</p>
次日是大年初一，叶太太找叶乘风遍寻不着，问水仙，水仙只说他午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叶太太又骂她：“你会不会伺候，少爷去哪了也不知道，也不派人跟着，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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