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找我借钱？ 我一个月就四块五，之前就三块钱，你一个月二十多，将近三十，也比我早上班，你能找我借钱？” 阎解成懵了，又说：“你这块表都一百八十多了。” “解成，我这不是把手里的闲钱花了吗。 我其余的钱在银行里边存着的，现在取出来亏利息，你借我点，最迟下个月三号还你。” 许大茂看了看手表，代价大了，但手表是实打实的，也是为了未来媳妇。 “大茂，不巧，我之前的钱全都存银行了，就今儿刚发工资能留下四块五。” 阎解成手里一大把存单，也不怕麻烦，就是加起来也没多少钱。 “你都存了啊！” 许大茂傻眼了。 “都存了，跟我爸学的。” 阎解成说的是实话。 “那行，你先借我两块钱，过几天还你。” 许大茂就剩三分钱，从来没这么穷过，心慌。 “两块钱你也借？” 阎解成狐疑的问：“不会借了不还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贾东旭。” 许大茂连忙打包票保证。 “那找柱子来当证人。” 阎解成不借还不行了，但不能少了证人，万一许大茂不承认呢？ “那我不借了，什么人啊，这都信不过我。” 许大茂不想找柱子，不然知道他到处借钱，不好。 “你等等，说好过几天还啊。” 阎解成没绷住，还是借了，好歹是师兄弟，许大茂不至于骗他两块钱吧。 “这就对了。” 许大茂拿到钱，终于好受了点，有两块钱应急，没那么慌了。 转眼临近下班，贾东旭提着网兜走了过来，“许大茂，记得还钱啊。” “你放心吧！我回去就找我爸拿钱，他今天也发工资。” 许大茂慌了，没想好怎么跟老爹交代。 “那我等你消息，我有自行车，先走了。” 贾东旭嘚瑟起来，想着许大茂虽然买了老贵的手表，但没自行车好使啊。 再说了买那么贵的干嘛，柱子那款表就很好，咬咬牙，他往后肯定能买得起。 “等哥们结婚，也有自行车。” 许大茂不羡慕，老爹答应了要买。 随后，他也回院里了。 “萝卜炖猪来咯！” 冬吃萝卜夏吃姜，这月份吃萝卜暖和。 何雨柱又走了几个菜，锅里就剩下汤了，点支烟，坐在灶台边上，歇歇脚。 “柱子，今下午许大茂找我借了两块钱，我觉得这个事该告诉你。” 阎解成今天留下来帮厨，这会得空赶紧说了。 “他找你借钱，就两块？” 何雨柱笑了，许大茂这小子今天真上头了，要换了是他，即便要买，也会把手表换成自行车，还能省点钱。 不过谁让许大茂就喜欢手表呢，这种牵扯到大件的事，外人不好瞎出主意。 阎解成解释说：“他倒是想多借点，可我的钱都存银行了，没多的可借。” “那挺好，你的存单才是真存单。” 何雨柱又说：“他不光找你借钱，下午拉着我和贾东旭去买的手表，找我借了二十多，找贾东旭借了三十。” “啊！他他，他借这么多啊，那他能还得上吗？” 阎解成傻眼了，感觉要出大事。 “应该能还，大茂有工资啊，就是吧，什么时候还，估计没准。 我这儿没事，之前我也借过他的钱，我家也不缺吃喝。 就是吧，你这儿，你也不用急吧。 着急的该是贾东旭，他才买了自行车，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 何雨柱瞎分析了一场，自然会有人找许大茂要钱。 “啊！那我晚上找贾东旭去。” 阎解成怎么不急啊，钱要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行吧！过会我先走，去买粮食。” 京城这边二十四号就可以提前买下月粮食，不过他家基本是三四号才买。 因为二十四号那天的人贼多，一大早就有人排队。 要问既然都限购了，为啥不能分开买，每天少买点？ 但真到了这种情况就不同了，明知道缺粮食，谁家不想早点把粮食买回来。 再说，你不买，邻居都买，那也扛不住。 当然，也不是全部，他就不慌，空间里攒着有粮食。 这两年趁着猪肉没限购，各种肉类、粮油也囤了不少，挣的钱起到了大作用。 他家不算老爹，五口人，因为有俩孩子，雨水还是学生，媳妇又没工作。 所以导致全家的口粮只有一百零五斤五两。 油水充足的情况下是够吃的。 这里边细粮和粗粮的比例大概是二比一。 也就是能买七十斤细粮，三十五斤半的粗粮。 这个定量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儿女的长大，以及雨水的年龄增长，会稳步提升。 普通成年人和脑力劳动者的定量，基本在二十八斤，阎埠贵就是如此。 工人在三十三斤左右，重体力的工人，像是锻工、煤矿工、锅炉工等等，会增加定量。 这些都是在有城市户口，或是单位工人的前提下才有定量。 回过神来，到粮站门口了。 京城上千家粮站，是分了区域的，粮本不能跨区换购，粮票可以跨区，但不能跨市。 只有全国两票，才能到处通用。 “我要三十斤棒子面，五十斤白面。” “还有我，四十斤……” 都这个点了，粮站依旧还在忙活。 因为有月光族，就等着今天发了工资买粮食。 何雨柱拿了粮本，排了一小会的队，买了七十二斤半的粮食，白面四十三斤，大米五斤，棒子面二十四斤五两。 这是媳妇和俩孩子以及雨水四个人的定量。 他今天在厂里领了三十三斤粮票，留下十一斤吃中午饭，给妹妹也拿十一斤，中午在学校吃食堂，剩下的十一斤留着下馆子，或是买早饭。 买个烧饼现在都要二两的粗粮票了，油条要细粮票，在外边吃碗面条也要粮票。 现在办酒席，都不蒸馒头、窝头了，最多煮点稀粥，或是玉米粥，实在是出不起粮票。 导致他挣外快也受到了一些影响，生意没以前好了啊。 这会把粮食绑在自行车后座，就要往院里走。 忽然听到了呼喊声。 “何师傅，这么巧啊。” 出声的是供销社的李玉琴。 “是你啊，你也来买粮食？” 何雨柱说完又觉得正常，在供销社能买到鸡蛋，冻货海鲜，但就是没粮食。 不正常的是，他跟人不熟啊，而且这妹子不在他的市场里边。 不过他反应也快，应该是找他打听许大茂？ 那可算是找对人了。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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