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但是因为还没打算下楼，我也没给小鹏打电话。 小蕾看我找衣服换，“咱们等会问小承他们借个篮球，等下午回来，咱们四个去打会儿球吧，我觉得我心口这憋着慌，得发泄一下”。 “我同意，要不是怕犯法，我连小思她爸妈都想打。反正今天没出太阳，不会热” “狗蕾你今天不出去约会”？ “不去，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容易出事，明天还得上课呢，时间不够。再说今天也没心思”，说完又看看我，“给你哥打电话，让他们不用等我们了，下午回来再找他们”。 我们四个好久没打球了，上高中后，四个没参加任何社团，因为太懒，也没必要。加上明天还得补课，小承说带我们去玩的事，也得等到国庆回来后了。 下午一点。 我们四个坐在篮球场等小鹏他们，学校有六个篮球场，两个在综合楼，一般我们不会过去，剩下的四个都在大操场这边。有两个球场有人，都是男生…… 我刚刚才打的电话，因为小落这货说，每次都是他们等我们，这次咱们也学男生等等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不理解，但是我们三个都尊重。 “那不是小萍嘛”！突然听到有人喊小萍。是以前我们学校的，和她哥哥一个班的，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 小萍和她们打了个招呼，那两个女生就过来了。 我对她们有印象，初中时只有3个球场，我们有时候还会时不时一起投两个球。 她们过来问我们是不是要打球，小蕾回答了她们，说等人拿球过来就打一会儿。 “要不要一起打两场，以后都不一定有机会了。以前我们学校场地不够，都只能打半场，我们又不是一个年级的，我们还没和你们正式打过一场球呢”。 其实我对这两个女生印象还不错，就是属于正经打球的，我没什么意见，她们三个也同意了。 她们俩说让我们先等个20分钟，她们回去换个衣服，再喊几个人。 她们刚走，小爱和小秀她们就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女生，应该是她们班的。 “反正也无聊，听小历说你们要来打球，我们就过来看看”。 “你们会吗？可以一起，我们还缺个人”。小蕾问她们。 她们都摇了摇头，说投几个可以，真打起来不行。 小蕾转身回来看我们三个，“动你们的脑子，我们还可以喊哪个？四个人打不了全场”。 “什么全场？你们和谁打全场”？小鹏他们也过来了，后面也跟着好几个，其中有三个还是上次和小鹏他们打球赛的…… 。。。这是干嘛？整得我有点紧张。 “还有你们这个球衣是什么鬼东西”？小承一边问一边扯小蕾的衣服看。 我们四个的球衣怎么说呢……女孩子看得话，估计还能接受可爱一点的。球衣是小落让她哥用电脑在网上买的，还是定制款，款式是一样的，只是…… 别人的衣服上面都是号码。我们四个是狗…… 我萨摩耶 小蕾阿拉斯加 小萍金毛 小落哈士奇 小蕾拍掉了小承的手，拿过了他手里的球。“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动手动脚的”。 其实不但小承，几乎所有男生都围着我们三个看，其中有一个带着疑惑小心发问：“你们这进球了，犯规了裁判要如何打手势？总不能全场喊着金毛萨摩阿拉和二哈吧……” 我听到了他们没忍住的笑声。 “初中时，我们学校的比赛也都不算正规，甚至连球衣都没有，这只是我们四个的仪式感”，小萍白了一眼他们。 “而且你们过来看，也不要抱有太大期待，你们期待太大，我这小个子有点承受不住”。 小鹏伸手把我转了个面，“我记得你之前把它当睡衣穿来着”。 确实，这衣服我都是留在秋阿姨家里的，没敢拿回我家，我妈看到了肯定又会说我。在秋阿姨家住的时候，我有时候就会直接套上，因为它宽松方便。 “别说她了，我们也是一样的”。 “你们刚刚说和谁打全场”？ “喏，就那边过来的，我近视也看不清，但是我觉得应该是，毕竟穿得整齐”。小萍指了指远处过来的一群人。 我比她好点，我大概能瞧出前面几个，竟然好像还有小苗？ “有小苗，还打不打”？小蕾突然问道。 我们沉默了一下，然后她们三个看向我。 “打吧，她们俩个不知道我们和小苗的矛盾，都答应她们了”。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小苗而不打。 “可是，你们这缺一个人啊”，小承说道。 “等她们过来再说吧”。 等她们走近，我才发现，来的人挺多的，有些人是认识的，我还看到小雨和小小。 “我们人不够，怎么打，不行就打半场”？ 她们想了一下，“不打半场，我们今天就是想跟你们打全场的，问问看有没有补的人，认识就行，不管哪个年级的”。 我们面面相觑，上哪找？ “我来吧，之前见小鹏他们打，我自己跟着学，应该勉强能打”，是小爱。 小承他们也大概同意，她勉强还能上场的，只要我们不介意。 我们没什么好介意的，小爱要回宿舍换衣服，让我们先热身等她。 我见小苗向小爱看去，转头不屑。 小蕾拿着球过去热身了，她们那边也着过去了，也就是来了五个人，那两个师姐小珍，小娜，加上小苗还有两个也是脸熟的，但是我叫不出名字。 小落看了看小爱的背影，又看了看时不时看小鹏的小苗，又看了看小蕾，她凑过去问小承，“你有没有烂桃花，最好提前和我堂姐说，不然找上门来，她下手可能有点狠”。 “他有，只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 “我们学校的，大多数都追小鹏去了”。周围几个男的回答小落。 “那就行，不是一所学校的就不用顾及脸面了”。说完也往场上跑了。 我和小萍坐着没动。 “这金毛和萨摩不热个身”？小承笑着问我们。 小萍抬头看他一眼，“你下地干活之前需要热身？多坐一会吧，等会儿有得累的”。 慢慢的很多人围了过来，毕竟小鹏他们那几个同学，不知道去哪里把计分的家伙都给拿过来了，其中一个嘴里还吹着哨。 ？？？？？我们本意只是随便打两场球。 “你们到底打得如何，我们要开始下注了”？有个小鹏的同学问。 “我和小萍很正常，就是一般的女生什么水平我们就什么水平”，小蕾走了回来，又指了指场上的小落，“那只就是真正的疯狗，等下你们就知道了”。再扬下巴指了指我，“你们是她哥同学，她正常时的风格和他哥差不多，小时候跟着她哥后面学的。但是不正常的时候，她可能就和场上那只差不多”。 小爱很快过来了。 其实一开始打得还可以，大家都是基本认得的，小爱和我们也熟悉，她打得确实不太好，但是她不拖后腿，在对面先进了两个球后。小蕾发现小爱能和我打配合，或者说，我跟在小鹏后面学的，打的方式都和小鹏差不多，她了解小鹏，大概能知道我会从哪里传球，走哪个走位。调整了一下位置，慢慢就好起来了。 第一小节结束后，小苗和小珍小娜商量了什么，然后看见另外两个面熟的师姐下去了，把小小和小雨换了上来，我就知道要糟。 我们初中时期，大多数人都会打篮球，学校只有篮球场和乒乓球台。上体育课，老师不是让我们带球投球，就是打乒乓球。 小萍直接想往那边走，我拉住了她，“没关系”。 小蕾也看了看围在球场周边的人，“不用管，我们也不怕她们，这么多人看着，不好喊停了”。 第二小节出乎意料的很正常，小雨和小小也没有幺蛾子。 上半场比分16vs13。我们16，她们13。 小鹏拧了瓶水递给了我，估计是有人买过来的。小苗她们也在我们这边，毕竟另一边的篮板下都是人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那么多人。 “不是，我有些腿软啊，为什么这么多人了，都给我打出胜负欲了”。小落直接坐在地上，小萍站她后面给她靠。 “你们才打出胜负欲？我们这边赌注都下到下个月的卫生谁负责了”。人群中有个男生的声音。 小苗那边也在搭话，我转头看了一圈，我们班好多人也过来了，这是当球赛打的啊，我看了看小爱，不得了，她…… “好诱人是吧”，小萍站我对面，看到我的表情对我说道。 小蕾靠着小承，指着小爱问，“你对小爱就没想法？她虽然喜欢小鹏，但是也没成功啊，那么个大美人跟着你们那么久，你就没点歪心思”？ “兄弟妻不可欺啊，万一以后成了呢”。 “那我管不了，那换个人，你看看小思，不想做小鹏他妹夫吗？咱们三个可以一起把日子过好”。小蕾又对着小承说。 咳！！！我被水呛到了，小鹏伸手拍了拍我的背。我抬头去看小蕾，“这话你在我床上说也就算了，这……” 小蕾坦荡荡回视我，“那我换个说法，我都上你的床了，我男人能不能也上你的床”？ 我听到附近的人的笑声，而且小承似乎是个纯情的，他竟然被人调笑得有些脸红，哪像小鹏，说起这些事，脸上一点反应没有！ “不行，床太挤了，昨晚你们三个都把我挤下来了，塞不进人了”。 “偷你哥的钱买张大床”。小落蹭着小萍的中裤擦汗。 “哪里用偷啊，小鹏那么惯着小思，直接拿不就是了”。那边的小珍她们也插话进来。 “我们班那会就有几个想给小思写情书的，后面小鹏在一楼那几句，直接让他们歇了心思”。 周围人在起哄，问说的啥，小珍她们大致给他们讲…… “别说他们了，初中和当同学大半个学期后，我才真正相信小鹏是小思表哥，一开始我也怀疑他俩是谈恋爱”。小蕾没好气的说道。转头盯了小苗的背影，“还不如是真谈恋爱呢，站着妹妹的位置，背着女朋友的锅”。 “你们也都怀疑过吧？”小萍看着小承小历他们，又指了指小爱小秀，“反正她俩是怀疑过的”。 小承和小历他们好像品过什么东西来了，凑近低声我们问：“场上那几个，也有人喜欢阿鹏”？ “对”，我又把小爱拉过来，“你等下注意一点，如果她们有人对你下黑手，你别管球了，直接躲开就好了”。 小爱愣了一下，“我和小鹏没什么关系，她们……” “她们知道你喜欢他就好了，小思你也注意点”。 我回头瞪了小鹏，招那么多烂桃花干嘛。。 “别瞪我，我都不太记得她是谁了，你们在车上吵起来之后，我才隐约想起小学还有这么一个人”。 “杀人诛心，不过这话我喜欢”。 哨声起了，下半场要开打了。 “开始了开始了，我从来没吹过这么累的哨子”，给我们当裁判的那个人喊道。 因为我们的衣服特殊，所以进球几乎不打手势了，有什么直接吹哨，估计他吹得嘴酸了。 开始几分钟，没什么事后，当我们以为她们不会惹事了之后，小爱却开始频繁被撞，对面撞她却又不犯规的那种，我见她手臂都摔红了，跑过去和她说，让她躲着，别管球了，就在后方，我们传球她就接，能投就投。 她们整不到小爱后，过了一会就开始撞我，不过还好，我比小爱难撞一些，小爱看着也就是90多斤，我常年108。但是也经不住她们一直撞，我都快被撞出脾气了。 下半场第一小节结束，24比19，她们二十四，我们十九。 “你们打得有点黑啊”，有人出声。 我们看了看小爱，问她没有有事，她摇了摇头，就是手臂出了点红丝，注意点就没事了。 下场小苗路过我和小爱旁边的时候，突然补了一句，“在他身边那又如何，就像在今天的球场上一样，你们最后都得输。” 小爱可能除了面对小娅，没被人放过狠话，她眼睛都红了。 我们五个也不下去坐这两分钟了，直接站在了场上 “那就得赢了，你疯点打吧，你哥在旁边看着，摔了他也能给你送医务室。这十多分钟我们不心疼你，尽管打。不然小苗成了你嫂子，你日子还怎么过”。 小爱不知道我们什么意思，“什么叫疯点打”？ “就是等一会，只要有机会，就把球传给小思，然后防人就好了，剩下的交给她”。 “我们四个，小落抢球防人最狠，小萍投球最准，我和小思适中，但是小萍被人围的话，她投得就不太行了。小思不一样，她被人围住，只要不是被抓住勒住的那种，她都能把球往篮板上扔，十个也得进五六个”。 “注意力都拿来投球，不得摔吗”？ “就是会摔，初中那会有次球赛，落后十多分，她摔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打，愣是打赢了”。 “那个女的只是嘴上说而已，不一定……”。 “就挣一口气，小思就是缺这一口气，不然永远怂包”。 行吧。我倒是无所谓，其实摔着也没多疼，不摔到脑子就行。 第二小节很快开始，小蕾她们尽量把小苗她们隔开，我拿到球也不管，能带就带，带不了过了中线我就投……饶是这样我还是被撞摔了好几次…… 最后的五分钟，打得太乱了，我听见裁判嘴里的哨声都不停的了，我们比分还落后三分。 最后两分钟，差一分。 但是接下来几乎都进不了球了，第一是因为她们撞到太狠了，小蕾她们也被撞，防我跟防贼一样。 最后几十秒钟，我拿到球，想往上投的时候，被小雨伸手打了我手臂，不单打了，她直接踢了我小腿，把我撞了，没受住了，我直接跪了下来，她趁机也摔下来，又压了一下我的腿。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为什么偏偏是她，她们商量好的吧，我和小雨这特殊的破关系。 裁判吹小雨犯规。 小蕾她们赶紧过来扶我，每个人头发都乱糟糟的，对面也差不多，小雨还和我道歉… 剩最后十几秒钟，按正常来说，我可以点球，可我的手脚脱力了，一停下来我就觉得体力在快速流失，直接投我不可能投进去的。 正当我拿着球为难，小蕾她们在和对面吵的时候，周边突然爆发了呼声，小鹏走上场了，走到我面前问我，“篮框还能挂得住吗？几秒钟就好”。 这是干嘛？几秒钟还是能挂住的，可是我飞上去挂？他给我装翅膀？ “像条咸鱼挂着，挂个十多秒没问题”。 “那就行”，说完把我拉到球框下，低头看我“把球拿好，带你灌篮”。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学的时候，偶尔下午放学，小鹏的爸爸会带球到学校的篮球场教小鹏打篮球，小孟和我们也会一起玩个十分钟才回家，有一次小鹏和他爸说要灌篮，他爸就把他举起来，让他自己扣了个篮。那时候他爸说的就是：“把球拿好，带你灌篮”。 可是我这体重…… “抱得起，再长几十斤我也抱得起，准备好了吗”？ ?他听到我心里的声音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 他从后面抓了我的腰，把我往上举，我顺着他的力道，举着球去够篮框，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真的给我装了翅膀，我直接飞到了半空中…… 够到了，还有余的…… “啪”的一声，我用力把球扣了进去。球进了，我双手抓住了篮框，小鹏也放开了我。 整个球场已经很吵了，起哄声，尖叫声，欢呼声，甚至他同学吹哨的声音都不带停。 “我艹，真t的帅”。这是小承声音。 “灌篮我的妈呀，小思你下来，我让小承也托我上去”。 我晃着脚，我自己肯定跳不下去的，小鹏抓住了我的腿，“松手”。 我直接把手松了，整个人顺着小鹏的手往下掉，被他搂着肩膀和腰接住了，把我放到了地面上，“就不怕我接不住你”？他的声音带着笑。 我腿有点软……看了看身边的那三只，“没事，她们给我垫背呢”。 “思啊，帅爆了你知道吧，你就像被抛上去的一样，扣球抓篮框……”。小落抓着我的手使劲晃。 “有一瞬间我觉得你会飞，反正我爽了”。小萍我在旁边说。 “你们让一让，我也要来”，小蕾拿着球跃跃欲试，后面跟着小承。 人群压根没散开，反而感觉更多了，反正我是看不到外面了，看过去都是人，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们稍微往旁边挪了挪，直到看到小承托小蕾，我才发现原来这动作那么帅，就像小萍说的，有一瞬间感觉小蕾会飞一样…… “阿鹏扣一个”，当小承把小蕾接下来后，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出来。 “阿承也来” “高三的那几个，上啊”！ “来个全扣篮的阵型” “不扣就把现场的我们全托起来体验一遍” “对，男的也要” “扣一个扣一个”。 ……………… 这下好了，沸腾了……我好像都在人群中都见到老师了。 除了一开始和小鹏他们过来的那几个，人群中又走出来两个男的，小鹏让我等会儿，然后也和小承朝他们走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人群中又扔进来了三个球，估计是一开始在隔壁球场上的人也围过来了。 小鹏拿着球，拍了两下，回头带球冲了两步，跃起……灌篮……。 我突然也想爆粗口……是那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感觉，就是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的魅力，让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我想扑他怀里，拿着我的脸蹭着他胸口……或许不止这样，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 后面的小承他们也跟上了，一个接着一个…… 因为人群的起哄声，他们每个人愣是扣了三次。 小萍拍了拍小蕾，“小承这体力，你以后可能下不来床”。 “不一定，也许活儿不好，得等我体验过了才知道”。 我服了！ 最后一个人把球扣进去落地之后，他起来摆了摆手，“不来了，高二能来的就来跟上”。 但没人出来，小鹏他们七个已经把这个气氛拉到顶点了。 “都散了吧，围在这都好几层了，该干嘛干嘛去”。这声音不是学生的。 人群中下来了两人个人，走向了我们，其中一个是小鹏他们班主任，另一个也是教高三的，但是我不认识，后面还跟着我们高一的英语老师。 小雨她们，刚才其实就在旁边站着，小珍见老师过来了，就和我打了招呼先走了。 小鹏他班主任看了看小爱的手臂，又转来看我的小腿，“你这脚等下得去医务室拿瓶药擦一下，让小鹏去吧，当哥的总得做点什么”。 我连忙和他道谢。 另一个老师在旁边看着我们，“你们一开始吓我一跳，一群人围在这，外面都看不到，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她们一开始只是想随便打个球，没想到挤过来那么多人”。小鹏开口解释。 见小鹏他们班主任往小鹏身后那几个男生指去，“正式比赛用的都般出来了，裁判都当上了，还有你们”，他又指了前面的小承小鹏，“气氛都被你们烘到沸点了，小鹏就算了，人家举的是妹妹。小承你举的也是妹妹”？ 小承笑了笑，却也不慌，“学妹嘛，人家都说也要来一个，我总不能拒绝啊，举手之劳”。 我们的英语老师过来，看了看我们，“算了，青春嘛！打得不错，你们这球衣也很有个性”。 突然想到被很多人围观，我们穿了这么一身打球… 人其实还没有散完，说是散开，但其实就是散开了一点，不围着球场堵了，就连小苗她们，也是散在了台阶那边而已。 他们三个老师也不是过来骂我们的，搞了那么大动静，他们过来问两句说两句而已，不会扫我们的兴，说完他们也就走了。 “阿鹏，你妹妹介绍给我”。等老师走远后，我们走回台阶坐下，有个人板着小鹏的肩膀在旁边坐了下来，也是高三的，就刚才灌篮的其中一个。 “想打一架就直说，别想这些不可能的事”，小鹏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护那么严，有个哥哥在学校里谈个恋爱都不行，阿承都拐她同学了”。 “这还有两个，看上哪个试着拐拐看”，小鹏指了指小和小萍。 听着他们贫，我是真的两眼放空，浑身没劲不想动，加上周围好多人在盯着我，小爱也在看我，我真的……不想动啊！你们快散了吧。 我拉了拉小落，“你们先回去，太多人还在看着，我都不敢动”。 小落看了我一眼，“还是怂包”。然后她撑了起来，和小蕾小萍她们说先回去，又朝周围的人喊了一声，“都走吧，把人都看害羞了。盯着人家兄妹俩能看出花来啊？你们是指望他们能给你们亲一个还是打一架还是怎么的”？ 小蕾她们懂我的意思，跟小秀她们拿了手机就直接走了。 我又推了推小鹏，“你也快走，我觉得我快被人盯穿了”。 “你在这别乱跑，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瓶药”。小鹏说着站了起来，又招呼着他同学小承小秀她们走了。 “阿鹏，能给我带个消毒水和创口贴吗”？小爱问小鹏。 “行，那你陪她等一下”。 小鹏和其他人都走了，大多数人也陆陆续续散了，剩下一些女孩子，但是小爱还在，她们也没过来。 “小思”。小爱突然喊我，感觉有些欲言又止。 我坐了起来，看看她，“怎么了，没关系，有什么可以说”。 “阿鹏他不喜欢我的对吧”？她突然凑近了我，看着我问。 “有好感的，他自己说过的”。 “但是，不是喜欢。是我不够漂亮吗？还是我不够大胆？” 她自己愣了愣，又朝我笑了笑，“也许我应该大胆一点，想小蕾那样。” 我张了张嘴，又咽了一些话回去，才和她开口，“只要他不找那些神经病给我当嫂子，我都没意见。你……随心走吧，别留遗憾，我的朋友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随心走……听从自己的内心，做想做的事”。 她说完就坐着发呆了，也不说话，不理我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看，手机里没什么因为，现在的同学也只是加了几个而已。只有四大天王问我啥时候回去。我回了她们，估计还要等会儿，小鹏还没回来。 他是被狐狸精缠在医务室了吗，十多分钟了。 刚在心里吐槽他两三分钟，他就回来了，他先把消毒水棉签和创口贴给了小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伸脚”。 我捂住自己脚，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来，你手劲太大了，秋阿姨说，上次你爸爸手累到了，让你给揉个药，你把你爸揉得嗷嗷叫”。 “我爸那是……” “那阿鹏能帮我消消毒吗”？小爱在旁边打断了他的话。 “不太方便，你回宿舍让小秀她们帮你吧” 我看了他一眼，是真不知道还是拒绝还是直男？ 小爱听了也没有不高兴，她刚刚就一直在发呆，估计脑子里有别的想法，“那我先回去，药就谢谢你了，晚上再找你”。又冲我，“小思，我先回去了”。 我应了她，她站起来就走了。 他撕开了一包医用湿巾，直接扯过了我的脚，“别乱动，对面和你说了什么，球打得那么凶”。 “你怎么知道的”？ 他把药倒在手上，抓着我的腿按，“被撞飞了都不生气，人路过说了两句就开始凶，估计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的秋阿姨啊，好疼啊，可能是被秋阿姨养得娇气了些，我被我妈打出血了都不想喊出声的。 “疼的”，我对他说。 他叹了一口气，放轻了手里的动作，“现在知道对我喊疼，刚才被踩的时候什么不踩回去” “那是小雨，就像是你一样，你就算对我再不好，我也不会骂你，家里那层关系还在呢。再说了，我已经没什么力气那时候”。 “拿我来打什么比方，我哪对你不好了”？他又撕了一张湿巾，擦了下我手臂。 “就刚刚”。 “真是惯的你”。 突然手机滴滴响，我打开qq一看，四大天王来了新消息。小蕾说小承约她出去喝杯奶茶，让我们喝什么自己报上，不然她就给我们带我们四个都不爱的烧仙草…… 小鹏也看到了，“不用回她了，今晚大概率回不来了”。 ？？？我猛地扭头，抓着他衣服问他，“什么意思”。 他也没拍开我的手，“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时候这个点这个情况还约出去，说明就是不想把人放回来了”。 “那么快的吗？认识一个月，恋爱一星期，我以为她说的法式热吻，还有小树林，已经很那啥了……” “我说的大概率，也许小承不行，就把人放回来了也不一定”。 “那小蕾估计会很失望了，毕竟她也怀疑过小承是不是……”，我猛地闭上嘴巴，这话不能说，小鹏要是回去告诉了小承，他要是没问题的话，小蕾下次不得被他做晕，毕竟男人都不能接受别人怀疑自己不行…… “下次要收住话得提前点，你这都快说完了，我要不要当听不懂”？ 我放开了他衣服，拍了几下，“我可什么也没说”。 说完我又看了看手机，小落的红糖珍珠和小萍的香芋西米都已经发出去了。 “果然都是纸上谈兵，平时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小承都把主帅扛走了，她们还在点吃的，这层我站在她们的头顶，甚至是当事人的头顶”。 “不谢谢我”？ 好像是应该，但是吧，“你什么知道的？难不成……” 我后脑勺挨了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胡思乱想什么？我猜的”。又把一片湿巾给我，“把脸擦了”。 我接了过来，把它撕开，“猜的你就大概率”？ “都是男的，对他也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是大概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概率”。 “你懂他，说明你都有想法，今天小爱我看着都觉得诱人，你为什么就没一点反应…”？ 我的脚又被他捏了一下，话被他打断，“因为你不开窍”。放开我的脚，把我拉了起来，把收拾好的药给了我，“晚上再擦一次，稍微用力点”。 又说我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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