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跟我走,很可怕的,吃人都不吐骨头。”老头凑到束宁身边说道。 老头见束宁没有听自己的劝,还是一意孤行的向前走,贼贼的一笑。 太阳西落,天黑沉下来,束宁走进村庄。 整个村庄破败不堪,死气沉沉,一个活物都没有。 束宁见一户人家,大门大敞四开,屋里有微弱的光,窗户映着一团没头没手的黑影。 束宁没有进去,见门口有一块大石头,又撇见身边的两颗小树,树干怪异弯曲着,在看树枝向下生长,枝头上一滴一滴,向地下滴着红水。 在看脚下,红水成河,映出几颗黯然的星星。 束宁发现这里灵气富足,却诡异阴森,心想“恢复仙身最重要”。当下盘膝而坐,静下心来,吸纳灵气,不被眼前的景象所饶。 “嘶嘶嘶”的声音开始不断的在束宁耳边响起。 一阵阴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束宁警觉的探知来物。 又一阵阴风袭来,黑雾遮住月光,眼前一片漆黑。 “嘶嘶嘶”声越来越近。 “你若退去,我便只是路过。”束宁站了起来说道。 “你为何打扰我”一个嘶哑的声音飘道束宁耳边。 束宁在黑暗中又见一团白色烟雾,快速成人形,若隐若现的飘在束宁身旁。 束宁探知并非妖物鬼兽,只是幻影,还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束宁又坐回石头上。 “我问你话呢?”嘶哑的声音又响起。 束宁并不理会,盘膝而坐,继续吸纳灵气。 “你怎么不说话,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吃进肚子里。” 时间安静了一会儿。 “不好玩,不好玩,你这丫头一点都不好玩。”老头散了白雾和黑雾现身,赌气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束宁见是倒挂在树上的老头,寻思“这老头为何跟着自己?”。 老头挠了挠头,顺了顺气,摇着乱蓬蓬的头发,对束宁喊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吗?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就不好奇我的头为什么会长角?你就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吗?” 老头见束宁根本不理会自己,气的在束宁周身打转。 “你这丫头一点都不好玩!太冷了,太冷了,冷死我了,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 老头一来气,用碎石子把束宁包裹在内,自己在外面玩起了转圈圈。 老头见束宁没有反应,一抬手将石子散开,又一抬手将石头滚成密实的球体,逼近束宁清冷的脸庞。 “这要是咂到你的小脸,你可就没脸见人了。”老头见束宁无动于衷,又将石子散开,十个石子为一剑。 “刷,刷,刷”的射到离束宁周身一寸的地方停住不前。 “不好玩,真是个冰丫头。”老头见自己怎么折腾,束宁都不理会自己,气哄哄的走了。 第二天,天刚亮。 老头又出现在束宁面前,满脸堆笑的说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 束宁睁开眼,眨着星眸,如老头所愿问道“你是谁?” “好丫头,好丫头,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勉强告诉你我是谁吧!”老头挺了挺身板,继续说道“赤儒道人,你可听说?” 老头等着束宁有所反应,罢了,罢了,老头又说道“这里是我的谷口,一般胆小的人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胆大的也要通过我设下的层层关卡,方能进入我的谷中。” 老头傲娇的等着束宁问自己要如何进谷。 “哎!”罢了,罢了,老头继续说道“我谷中有能治百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奇珍。” 老头顿了顿,轻咳了一声又说道“还有世人都想得到的成仙秘果。” 老头扬眉吐气的仰着脖,接受第一缕晨光的洗礼,等待着束宁的好奇心。 束宁一心只想着恢复仙身,寻回瑰灵魄,剩下的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世俗之事。 “你这丫头,太不好玩了,你就不好奇,你就不想见识一下?你求我一下,我就带你进去。”罢了,罢了,赤儒道人将束宁,拽进自己的山谷中。 “丫头你看我这山,美不美。” “丫头你看我这水,清不清。” “丫头你看我这人,好不好。”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别从晚到早的冷着一张脸,我又不欠你金子!”赤儒道人撇了撇嘴又说道“你这是什么脾气,都冷出冰碴子来了。” 赤儒道人硬拽着束宁参观自己的绝美山谷。 这个山谷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赤儒道人一点一点造就而成,所以比一般的山谷优雅规整,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赤儒道人从别的山上、皇宫、庙宇里偷过来的。自然是名贵药草遍地,富贵花鸟满山。 这里的灵气富足,自然也滋养了一些灵草异物。 最让赤儒道人引以为傲的是一条河水,从山间引出,直流山底,又引河水蜿蜒曲折的回道山谷顶峰。 在让河水从山谷之巅直冲下来,那飞流直下的快感和震撼,任谁都欢喜。 这个山谷是赤儒道人他为自己建造的家,他给这个山谷起名为“渡沽山” 赤儒道人感叹道“你这丫头,果真是不被身外之物所扰,没意思得紧。” 赤儒道人又瞄了一眼束宁,还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丫头,心想“这丫头天生傲骨,仙灵之身,气质绝尘,能收她为徒儿真是美事一桩。” 赤儒道人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心思,一本正经的直接问道“你有师父吗?没有师父我可以做你师父。” 束宁一愣“师父”这两个字在她心里何其重要。 “你有没有师傅也不重要!”赤儒道人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你先拜的师父做大,我做小,你叫我小师父就行,以后可不许在拜师父了,我不喜欢当老二!” 束宁一脸的震惊看着赤儒道人。 赤儒道人也不管束宁愿不愿意,直接无视,又笑嘻嘻的说道“你看这片奇景山河,以后就由你来继承了,你高不高兴。” 原来,赤儒道人拿出罗熙镜照自己时,也偷偷的照了束宁一下,知她是仙骨灵根,又见束宁气质绝尘,断定这女娃,以后定能傲居这连绵山脉,阔野山河。 一问师父是谁?“赤儒道人”哈哈哈岂不美哉。 心下喜爱的不得了,一心想收束宁为徒儿。 “徒儿啊!师父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快快说与师傅听。”赤儒道人厚着脸皮说道。 束宁不可思议的看着赤儒道人得意的嘴脸,突来一阵阴风,束宁的青丝衣带,飘飘荡荡飞舞起来。 “别闹了,我和这丫头谈正事呢?”赤儒道人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乱发,求饶似的喊道。 “你竟忘了你说的话”一个幽怨女声,飘然而至。 “我没忘,我没忘,我谈完正事我就去,你乖点啊!”赤儒道人笑嘻嘻的回道。 “你就别做美梦了,这女娃不会认你做师父的,她已高出你的境界了。”一个轻飘飘虚无的身影,像是一道炊烟,飘过束宁眼前。 赤儒道人赶紧手揽河水成伞,罩在烟形女人的头顶,有些责怪的说道“你想出来,跟我说一声,这么不管不顾的出来还要不要活了。” “活不活又能怎样,连你也不管我了。”烟形女人似烟雾的身体,向东飘去。 “师姐,你可冤枉我了,是你说的让我吊在那老树上,不许自己下来,要等别人来救。我这一等就是两天,可算有人来救我了,你还让我头上长角。”赤儒道人一脸的委屈。 “是你说的如果两天没人来救你,你就头上长角。” “有人来救我了,你怎么还让我头上长角!”赤儒道人不服气的说道。 “她救你时两天已过,愿赌服输。”烟形女人说道。 “服输服输,师姐啊!你不能乱走,要用水伞照着些!你咋就不听话呢?臭脾气一直不改,你在这样我就下山了,不跟你玩了。”赤儒道人也不管束宁了,向东追赶烟形女人。 “你最好现在就下山,烦都烦死了。”烟形女人在一颗黑根黑干黑枝的黑树下停住了。 赤儒道人手又揽起河水,将黑树全身罩上水雾。 “你弄这些来是故意的吗?”烟形女人气呼呼的质问道。 “你总是说这些话,这树从西边挪到南边,从南边移到东边,你非得它在哪你从哪里过!”赤儒道人赶了上来,双手环抱黑树,提起黑树对烟形女人说道“这回你过吧,小心它的树枝别碰到你。” 黑树是至阳之物,烟形女人碰不得,一碰就会形散魂飞。 “你就不能把它砍了?”烟形女人明知故问。 “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乔黑玉树天下就这么一颗。” “哦,那我就在我的净思洞中再也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乔黑玉树挪到顶峰,让它天天受暴晒之苦,可解你心!” “你是不想让我去顶峰看日出了吗?”烟形女人娇嗔道。 “那我就把它移到叮咚泉边” “怎么,你不想让我聚灵成形了?” “叮咚泉边湿气大,你怎么会在那里聚灵修炼呢?”赤儒道人不解的问道。 “我喜欢”烟形女人说道。 “好好好,我再把它挪回西边那个角落里,你别在去那边了,好不好。” 阳光明媚下,烟形女人变得更加的虚无缥缈,不得不飘回净思洞。 “一会儿去找你玩啊!”赤儒道人,双手慢慢抬起,嘴中嘀咕道“乔黑啊!你知道的,她不喜欢你!我还得把你挪回西边,你不要有怨言!你今年一定要结果啊!师姐还得靠你续命呢!” 赤儒道人将无比硕大的乔黑玉树连根带土,高高举过头顶,用眼睛瞄准西面大坑。 “咚”的一声,乔黑玉树稳稳的落在西面原有的大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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