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鹿手上继续用力,铅笔尖往下扎的越深,薄司寒面色依然很镇定。 </p>
这人就像一堵坚硬的山崖,无论好坏,都难以动摇他的决定。 </p>
当意识到这一点,语鹿半晌露出一丝苦笑,终于收了手。 </p>
她变成了一具彻底的行尸走肉,又回到房间里,躺了下去,既不想动,也不想再做任何无谓的抵抗。 </p>
天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还动不动添点彩,这两人无所谓,可家里阿姨每天光是看到两人都提心吊胆到嗓子眼。 </p>
给薄司寒的伤口做简单处理后,又等着私人医生上门打破伤风针。 </p>
薄司寒自己倒不怎么上心,医生来给他做伤创清理时,他环视一眼四周,反而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提醒。 </p>
当天下午就叫了两个人进来,把家里所有尖锐的角都包了边,并叫阿姨严格管理好家里锋利的、尖锐的物品,放在苏语鹿拿不到看不到的地方。 </p>
就这样,语鹿在薄司寒的强势镇压下,消停了几天。 </p>
他这才能放心回公司处理一些要紧的事。 </p>
与一团乱七八糟的感情相比,薄司寒的事业不要太一帆风顺。 </p>
原本天晟的总公司建立在江城,但第一次商战大获全胜后,薄司寒便把天晟搬到了北城。 </p>
凭借着在北城多年的人脉积累与杀伐果断的战略决策,他抢了叶氏和寰宇不少生意,很快就在北城与叶氏、寰宇平起平坐,甚至隐隐有碾压叶氏之势,成为影响北城经济命脉的第二大集团。 </p>
薄司寒把家里那个不省心的暂时按住后,刚回到公司,陆明就在跟他商量去纳斯达克敲钟相关事宜。 </p>
等到纳斯达克顺利上市,就可以按照他们最初的计划,大展宏图。 </p>
他早上一到办公室一直忙到下午,只喝了三杯espresso,后来胃实在疼的不行,接了外线,叫周然给他找两粒止疼药进来。 </p>
十多分钟后,周然不仅拿着止疼药进来,还顺带给他带了一个芝士培根可颂。 </p>
薄司寒喝着温水服了药,又开始吃东西。 </p>
周然叮嘱他应该吃了药等胃不疼了再吃东西,薄司寒无所谓的笑笑,修长的手指抹掉嘴角一点掉落的芝士。 </p>
“嗯,味道很不错。哪里买的?” </p>
他正想着可能会很合语鹿口味,准备下班以后给她带一份。 </p>
“这可不是我买的,是你贴心的接线女秘书买的,本来她想自己拎进来,被我中途拦截了帮忙带进来的。” </p>
原本吃的很愉快薄司寒咀嚼的慢慢停下了动作,表情也变的严肃,将还剩很多的可颂用塑料纸包起来,扔进包装纸袋,让周然帮他丢了。 </p>
然后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嘴、擦手。 </p>
周然嘴角抽搐,觉得他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p>
“喂喂,人家关心老板的身体也有错?” </p>
“炒了。”薄司寒眼皮都没抬,端起水杯抿了口水,然后跟周然解释原因。 </p>
“在工作时间她应该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动别的心思,此外,接线员的工作就只是记录和转达,不需要加入主观想法,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很危险,你通知人事处处理一下。” </p>
周然只想呵呵两声。 </p>
心中又想,我语鹿妹妹到底是给这个暴君下什么迷魂药了,不仅收拾的服服帖帖,人家还会自我pua,自己给自己戴上男性贞操锁。 </p>
周然视线又落到薄司寒手掌上包扎的绷带上。 </p>
他就知道,有些事没这么简单。 </p>
前两天来的时候,这人走路明显脚不太对,今天一来,手又受伤。这两人?难道天天在家里打仗? </p>
他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p>
自从老板把语鹿妹妹找到,强制带回去,他算是彻底跟语鹿妹妹断了联系。 </p>
周然想了想,突然说:“找到何子帆后,已经把手指给他接回去了。” </p>
薄司寒听到这个手下败将的名字,眉头都没挑一下。 </p>
只是在翻阅手头的文件资料时,轻轻的“嗯”了一声。 </p>
周然便继续跟他汇报情况。 </p>
“他一看到我们就吓的转身跑,说要去报警,我们就用迷药把他迷晕,弄进手术室把手指给他重新接上了。之后也警告过他,不许去报警,该回去读书就好好读书,如果他不听劝的话,就把他和许轻轻的激情视频放在网上。” </p>
“噢。”薄司寒的回答很敷衍,仿佛压根就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过。 </p>
的确,作为一个男人,薄司寒对何子帆的无能是极其鄙视的。 </p>
既然没办法对别人人生负责,既然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就不要去做能力范围外的事。 </p>
否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p>
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薄司寒还是承认了何子帆对爱情的勇气。 </p>
当时他虽然查到了何子帆和苏语鹿藏身在那做小城市的坐标,却不知道苏语鹿到底躲在哪一栋楼哪一间房子里。 </p>
他带人去搜查时,正好遇到何子帆在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家做饭。 </p>
薄司寒命人把他打晕带到了一片空地,把塑料袋踢开一看,里面全部是当天的临期打折食物和已经开始焉坏的蔬菜。 </p>
薄司寒当场气的太阳穴都突突的跳。 </p>
就这……就这……他就给她吃这种垃圾? </p>
他已经完全不敢去想象,苏语鹿会过着怎样的生活,既然何子帆敢带人私奔,至少得拿出基本的诚意,让女人跟着自己吃苦,算什么男人? </p>
他命人用暴力威胁何子帆说出苏语鹿在哪里? </p>
何子帆被一顿痛揍,却咬死了一个字不吭。 </p>
后来手下从何子帆衣服里搜出手机,薄司寒叫何子帆直接给苏语鹿打电话,何子帆不肯,薄司寒便叫人直接剁了他一根手指,用那根手指来解锁手机密码。 </p>
用来跟苏语鹿取得联系。 </p>
其实周然不太明白薄司寒为什么还要他们把何子帆的手指给他接回去。 </p>
照薄司寒一贯的个性,断了的手指多半被他丢去喂狗。 </p>
更何况苏语鹿跟何子帆单独住在一起这么久,谁都不会傻成幼儿园小朋友以为两人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纯聊天吧,薄司寒又是个洁癖狂,平日里谁动了一下他的水杯,他宁可把杯子砸了都不会再用第二次。 </p>
周然以为何子帆不说被扒皮抽骨,至少也被打成半残。 </p>
结果薄司寒给出的理由是:“他年纪还那么小,跟他计较什么劲儿,吓吓他得了,让他记得以后别再去纠缠苏语鹿。” </p>
周然从他表情里实在看不出喜怒。 </p>
虽说他也动过老板的金丝雀,但孟颖艺当时的情况又不一样。 </p>
薄司寒把孟颖艺放在那儿当一个迷惑叶珊的花瓶,反正这个花瓶自己又用不上,还不如顺水推舟给周然做份人情。 </p>
但对苏语鹿…… </p>
周然总不能说自己老板有“牛头人”癖好,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位“纯爱战士”。 </p>
这时薄司寒突然又问周然:“那个何子帆回去找过许轻轻吗?” </p>
周然说:“许轻轻找过他,但没什么用,何子帆威胁她再纠缠自己就把她得艾滋病的事公布出去,让她身败名裂。” </p>
薄司寒身子往后一靠,手臂收拢,摘下眼镜,手指揉了揉眉心,嗓音又沉又冷。 </p>
“这个许轻轻要处理一下,她这次真的把我给惹恼了。” </p>
这一次许轻轻给薄司寒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要不是她在那里多嘴多舌,让何子帆知道了一切,又捅到了语鹿跟前。 </p>
现在他跟鹿鹿明明会按照他的计划,过着很简单很开心的生活。 </p>
“她是怎么猜到鹿鹿住在星河湾的?” </p>
明明他把她藏的那么好,连叶珊那么心思如尘都没把她找出来。 </p>
许轻轻怎么就知道她跟自己住在星河湾呢? </p>
周然也不知道许轻轻是怎么把语鹿妹妹找出来的,只能老实回答:“还真不知道,你说她一个大明星每天这么忙,怎么还会有时间来关心别人的事。” </p>
薄司寒不小心嚼了个八卦。 </p>
“难不成她真爱上何子帆了,因爱生恨?” </p>
周然听的有点愣,然后点点头:“也不是没可能。” </p>
薄司寒突然觉得自己挺无聊的,连许轻轻的八卦都开始嚼了。默了几秒,男人的语气开始变得散漫危险。 </p>
“给她弄个阴阳合同,搞个对赌协议,这女人贪得无厌的很,一定会上当。就当我送给寓坤的礼物,虽然她现在得了病,好歹也是个明星尤物,说不得还能当个杀伤性武器使。这件事你去办就行了。” </p>
周然一听就明白,这回是真对许轻轻赶尽杀绝了。 </p>
寓坤是什么人?他是南非最大的毒枭,家族涉及的产业从军火到医药,器官买卖再到人口贩卖。 </p>
只要人落到他手里,才会懂得什么叫人尽其用,一斤骨灰他都要搓出一斤半来用。 </p>
不过周然并不可怜许轻轻,从他第一次见到许轻轻起,就对许轻轻没有好印象。 </p>
她今天走到这步,全是她自己一手造的。 </p>
然而薄司寒谈到寓坤,似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幽幽道:“不知道寓坤那里,有没有那种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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