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就像跟五一吹头发一样,两个人刘海遮住眼睛,垂着嘴角不说话的神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p>
但是薄司寒比五一还要乖一些,每次给五一吹头发时,他总会找各种借口,一会儿说温度太高了,一会儿又说风太大。 </p>
总爱给妈妈找事。 </p>
薄司寒就像一条温顺的大狗狗,随便语鹿怎么折腾。 </p>
不多时,头发吹的差不多了,这人的刘海垂在眉间,一下子小了好几岁,奶狗味儿特别重。 </p>
语鹿心里一热,突然就很想看着两父子坐在一起,穿着一样的白T恤吹头发的样子。 </p>
那一定可爱死了。 </p>
几乎是难以自制。 </p>
她切掉了电源。 </p>
“我有话想跟你说。” </p>
薄司寒的眼神迷迷糊糊的抬头望她一眼:“嗯”? </p>
很明显,那酒精在大脑里还没散呢。 </p>
语鹿的满腔热情又突然被他这个迷迷糊糊的状态打了退堂鼓,怎么说要告诉他五一的事,也要挑一个合适的场合吧。 </p>
现在这么告诉他,感情像闹着玩儿似的。 </p>
“没事,就是叫你去睡觉了。” </p>
晚上十一点,语鹿收拾自己也收拾的差不多,自己找了套备用的被子,抱到了客厅里。 </p>
薄司寒坐在床上,就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离开。 </p>
原本他还以为,她要跟自己一起睡。结果她还是要睡沙发。 </p>
几秒钟后,他也抱起枕头,跟着她走到客厅。 </p>
语鹿刚把被子放在沙发上,通开,侧过身就看到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p>
他就抱着枕头,一直盯着她。 </p>
她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p>
掀开被子躺上沙发,一边戴眼罩,一边用没得商量的语气说:“我累的要死。你也赶紧去睡吧,床都留给你,我不跟你抢。” </p>
“沙发上睡小心感冒。” </p>
“我看你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她看着他笑,却也没答应。 </p>
“我今晚一定要跟你一起。”他坚持。 </p>
薄司寒已经打定主意,她今晚睡哪儿,他也就睡哪儿,要是她今晚睡大街,他也一样跟。 </p>
“薄司寒,如果你非得要这样,我就只能……让你睡大街去。” </p>
“我要是不这样,你就跑了。” </p>
他垂下的眼眸里的情绪被浓密的睫毛打下的阴影遮住:“就跟上次一样,突然对我很好,然后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p>
她只能叹气。 </p>
“就今天这一次。但是你得保证保持安全距离,否则……否则就……我马上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p>
薄司寒挑高了眉毛….. </p>
没有说话,却轻轻点了一下头。 </p>
语鹿撩开被子。 </p>
薄司寒也跟着钻进了沙发,安全距离一下子化为泡影,沙发空间很小,他索性就将她锁在了怀里。 </p>
男人的怀抱结实温暖,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腰,掌心贴着后背,将她拥入怀中。 </p>
虽然连翻身都很困难。 </p>
好在语鹿娇小,待在他怀里,不占空,刚刚好。 </p>
他将头埋在她绵软,拱了拱,又拱了拱,最后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感到了久违的放松。 </p>
“你用的什么香水,好香。”他问。 </p>
语鹿手指插进他的乌黑的发丝,就像抚摸一只变的温顺的大金毛。 </p>
只感觉到全世界都染上一片温煦的暖色。 </p>
她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软而媚:“潘海利根,luna。” </p>
他仍紧紧搂着她,半点没有松开,头埋在她胸前,嗓音都仿佛被融化。 </p>
沙哑着嗓子迷迷糊糊的重复了一遍。 </p>
“Luna。” </p>
然后沉沉睡去。 </p>
夜幕星空沉寂下来,银白的月辉透过窗户撒在地板上。 </p>
这是最靠近爱的时刻。 </p>
拥抱着他永不凋零的月亮。 </p>
这一晚,其实语鹿睡的不太踏实,一共醒了两次。 </p>
第一次半夜三点多钟。 </p>
因为他抱她抱的很紧,这人体温高,两人皮肤贴的很紧,把她热出一身细汗来。 </p>
语鹿睁开眼,刚把手从他的桎梏里逃脱出来,这人立马眉头紧锁,手臂跟上枷锁似的,把她套的牢牢的。 </p>
压得她喘不过气。 </p>
她踢了他一脚,这才稍微把手松了点。 </p>
她挪了挪姿势,继续睡,结果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她又醒了一次。 </p>
是被某个硬物弄醒的。 </p>
被子里的大手也不安分,滑过她的大腿,只是手指反复地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皮肤。 </p>
察觉到她醒了。 </p>
他提腰,翻了个身直接压在她身上,埋头在她的颈窝,克制不住的啃咬。 </p>
那双擅长撩火的手,像检验丝绸是否合格的精密仪器,钻进她衣衫里,一寸一寸描摹着熟悉又陌生的每一块领地。 </p>
“你丝滑的,不像真的。” </p>
他压在她耳畔,刚睡醒的嗓子沙哑的很厉害。 </p>
语鹿被他弄的又痒又疼,只想笑。 </p>
这是什么比喻。 </p>
身体微微震动,随即胸口的疼痛和酥麻传来。 </p>
疼的她吸气。 </p>
“唉呀,安全距离。” </p>
她推了他两下,没力气躲,唯一的言语反抗也断断续续的。 </p>
很快又被淹没在薄司寒急促地喘息声跟暴戾的啃咬之中。 </p>
薄司寒忍耐力已经够好了。 </p>
整整三年,他都没碰过女人。 </p>
要说男人到了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就算他不提要求,身边想要讨好他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给他弄来各色美女。 </p>
就是提不起劲儿。 </p>
身体是有记忆的,看到其他女人他一点欲望都没有,就像看一堆没有温度的石头。 </p>
实在不行,他都是自己解决。 </p>
每一个孤单的夜晚,试图把她长久的留在自己脑海,不肯放她离开。 </p>
他都觉得自己身体是被苏语鹿给玩儿废了。 </p>
隐忍了那么久,光是拥抱根本不能让他感到丝毫缓解,反倒是越来越想跟她贴的更紧一些。 </p>
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伤害到她,但身体就跟燃起来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p>
他重重喘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望进她不安的眼睛。 </p>
“你乖一点,别乱动,我怕你一动我就忍不住变真禽兽,把你给干了。” </p>
他馋的厉害,不要试图去激怒一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 </p>
“我知道怎么控制。”他很无奈的语气。 </p>
语鹿全身无力,使不出一点儿劲儿。 </p>
下身的衣服被扒拉掉。 </p>
挂在脚踝处。 </p>
他注视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野,仿佛在看猎物一样兴奋。 </p>
额头的汗流下来,滚烫的滴在她的颈窝,胸口,白色睡衣被浸湿。 </p>
她的呼吸逐渐与他同频,久未跟人有过亲密接触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些感觉。 </p>
说是不……但也差不多了。 </p>
气氛逐渐变得像一张紧绷的弦,她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要省着省着用,生怕一不注意暧昧就会释放出毁灭的力量。 </p>
许久后,就在她面色绯红,心跳快的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时。 </p>
薄司寒突然咬唇拧眉,粗哑的闷吭了一声。 </p>
见他露出从未见过的微妙神色。 </p>
她紧张的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吗?” </p>
薄司寒长吁一口气,低头吻她的额头。 </p>
伸出手去扯茶几上的纸巾。 </p>
一边帮她忙,一边挺镇定的表情说。 </p>
“没事,just ……La petite mort。”他轻轻地说,温柔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p>
后半句话是法语,她以前是学翻译的,对这种简单的俚语多少也有点明白。 </p>
脸红得更厉害。 </p>
这法语的翻译为英文是「the little death」,指那种极端的快乐,像小小的、可爱的死亡。 </p>
这人还真是……乱用譬喻。 </p>
因为中文直译,就四个字。 </p>
…..舒服死了….. </p>
两个人都是极爱干净的人,都再没了睡意。 </p>
她先起身去洗澡,然后换他。 </p>
等他冲完澡出来时,看着语鹿换了件新的t恤,但是下半身没穿长裤,只穿了白色内裤。 </p>
在客厅里支起熨烫板,在给他熨烘干的衣服。 </p>
薄司寒赶紧把窗帘拉上,她还真够大胆的。 </p>
衣服熨好,他换上。语鹿总觉得这衣服有点跟昨天不一样,手托着下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儿。 </p>
当然不对劲儿了,这衣服那不勒斯的剪裁,杰尼亚的亚麻面料,只能送干洗,机洗就算全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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