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瑟莱。”</p>
“废物，你到底看见了什么？”</p>
我并没有告诉瑟莱，我看见了一个发色以及发长都和亚克力一模一样的人头。</p>
我知道，水鬼可以模仿成别人的样子，不过很容易同人类辨认。</p>
除了细节，我已经想明白了，接下来就是对峙了。</p>
在我们回去以后，我向村长说了一个请求，他自然也是答应了我，不过这件事只有我和村长两人知道。</p>
在那一天的下午，我让瑟莱和苑儿在一起待着，我自己去了亚力克的家里。</p>
我并没有上去就质询或者动手，因为我不想出现任何意外。我向亚克力说明了我找不到任何线索，而且也没有去过森林。最重要的是，我反复强调了河边的重要性，以及明确说明我今天绝对晚上不会去河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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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独自站在了站在村口刚好能看见人的地方。</p>
深秋的冷风还是很凉的，我使劲裹了裹身上的长袍。</p>
“小弟弟，我家好像进来了什么东西！”声音是那种故作的惊慌，但是我听的出来。</p>
终于来了吗？原来是用这种手段骗人的。</p>
刚开始想错了，根本没有什么大型的魔物。</p>
“你来了。”</p>
我转身，他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了我的身前。</p>
我顺势抓住了他拿着木棍刺向我的胳膊，然后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压制在了我的身下。</p>
但是出意外了那个孩子的力气显然超出了我的认知，他在我的直接顶着剧痛挣脱开了。</p>
在他挣脱开的一瞬间，埋伏在这里的瑟莱砍断了他拿着木棍的手臂。</p>
这个时候，我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火焰像烟花一样飞到我的头顶上绽开。</p>
借着火光，我清晰地看见“他”就是“亚克力”。</p>
看见是个人类，瑟莱愣了一下，“他”也借着瑟莱愣神的功夫显现出了他原本的姿态。</p>
丑陋的，绿色的，附有鳞片的绿色两栖类人型生物，水鬼。</p>
在它现出原貌的时候，它的手臂也瞬间恢复，然后它也不装了一只手一个地抓住了我和瑟莱的脖子。</p>
但是这个时候，收到我信号的村口出现了数十支火把。</p>
发现有人前来，水鬼也是松开了抓住我和瑟莱脖子的手，想跳进河里。</p>
只是我抢先一步把河水冻结了起来，瑟莱也反应了过来，跳上冰面，直接制服了那个水鬼。</p>
在被瑟莱制服之后，水鬼再次变成了亚克力的模样。</p>
这个时候，村民也来到了这里。</p>
看见瑟莱紧紧擒拿着亚克力，村民不解，而且亚克力的父母甚至想要让瑟莱放开。</p>
趁着天黑，它其实还装的挺像的。</p>
“呐，亚克力，你现在再不讲讲你的故事就没有机会了。”</p>
“啊！我有错，但是该死的就是他们！为什么你们都要帮助他们！”</p>
“我知道，但是你毕竟不是人。正确与否，你没有评判的能力。”</p>
听见我的话，水鬼彻底破防了，它变回原本的模样，从瑟莱的手里滑到了冰面上。</p>
“是啊，我不是人类啊。”</p>
它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p>
我原来就一直生活在这条河里，我喜欢看人类，看人类在河边捕鱼，洗衣服。</p>
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在看见我之后并没有选择大叫或者逃走，他甚至和我打招呼，然后还教给我人类的语言。</p>
我们成了朋友。</p>
但是在一段时间以后，我发现这个小孩子的身上经常出现各种淤青和伤口，我向他询问，他只说没有事，只是不小心弄的。</p>
知道有一天，我清晰地看见我的朋友和三个男孩子走进了森林，我本想去提醒他们森林危险。</p>
当我赶到的时候，我的朋友消失了，不过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我看着他们甚至笑着把我的朋友扔在了森林的中层，甚至还说着什么“等到被魔物吃了什么都不会有的”。</p>
你知道那种无力感吗，我只是一个小魔物，我很清楚我连一个小孩子都轻易打不赢。</p>
我费力挖开了一个洞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朋友埋了进去，接着我变成了他的模样，模仿着他回到了“家”。</p>
我等待着看到那三个恶魔被惩罚，我想看他们遭受良心的谴责。</p>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他们还是照常玩乐。</p>
我也知道了，即使我把真相告诉别人，它们也不会被处刑。</p>
我崩溃了。</p>
“它们”不是人！谁才是人？</p>
在三个晚上，我把他们三个依次拖进了河里，然后吃掉了他们。</p>
对于那两个冒险者，我则是趁他们晚上调查没有防备的时候，用木棍扎穿了他们的喉管。</p>
想要帮助恶魔的人同样该死！</p>
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现实更魔幻。</p>
听完水鬼的讲述，瑟莱说着“没有错”甚至想要放了它，可是我拉开了瑟莱，这一次瑟莱并没有反抗。</p>
我把瑟莱拉走，然后看着愤怒的人群把那只水鬼碎尸万段。</p>
村民应该没有听进去水鬼的话，甚至他们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水鬼杀了六个人。</p>
不过这还重要吗？我们是人类，律法和历史以及解释权都是我们制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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