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坐了下来，江锋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一大妈后，问：“一大妈，过来有什么事吗？” 一大妈看着江锋，想了想说道：“小锋，我听见院里的人在说，你出去买了收音机回来，三大妈说你在自学电工对吗？” “是的，我明年就毕业了，打算自己学门手艺，到时找工作也好找点。” 一大妈焦急的说道：“那也可以学别的呀，电老虎是会吃人的，很危险呢，你跟柱子学厨也行啊，要是实在不想学厨。”说到这里，一大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去跟老易说，叫他多带个徒弟，你去跟他学钳工，怎么都比学电工安全。” 江锋定定的看着一大妈，最起码感受到的是她急迫的心情，对一大妈笑了笑说着：“一大妈，谢谢您了，没事的，我有把握，不会出事的。” “小锋，我去跟老易说，没问题的，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我身子也不好，没办法给老易家生个一儿半女，但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去求他他会应承的。” “哎，一大妈，不用了，我自己做什么心里有数，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不过您一直说身体不好，有没有到医院去检查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一大妈脸上带点羞涩，跟一个小辈说这些事，也是比较难堪的，不过还是开口说道：“没有，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问题，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那时你姑父上班，柱子和雨水在院里就是我帮着照看的，我也一直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后面柱子也去上班了，就剩下雨水一个人了，在院里就好点，出门都是我带着她出去的，上次老易算计他们，我是不同意的，不过我也拗不过他，家里毕竟是他在主事，是我们对不起何家。” 说到这里，一大妈眼泪也流了下来，估计也是想到何雨柱何雨水现在都不跟她亲近了。 这时就听见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何雨水冲了进来，脸上也都是眼泪，扑倒一大妈怀里，两人抱着哭了起来。 江锋起身去把门关上了，看着两人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也能感受到一大妈的关心，不过牵扯到易中海，那就不能不防着一手了，先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再说。 等两人情绪稳定了下来后，江锋对着一大妈说道：“一大妈，不用担心，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刚刚说的话，我就不怎么赞同了，我看过一本医书，上面也写了，生孩子是男女之间的事，有一人不行，那是肯定没办法有孩子的，这么多年你也没去检查过，不能总是背着这口锅在头上，就算是检查出来了有问题，也不是说就不能治，除了先天性的，只要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 一大妈听了江锋的话，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这么多年，特别是建国后，也有跟易中海提过，去医院检查下，但是易中海一说这事就发脾气，一大妈还以为提到这事他就心情不好，也没细想，说的事情就不了了之，现在回想起来，就感觉到易中海对这个事的反常行为，两人一直想要个孩子，如果检查了能治，岂不是这么多年白折腾了。 江锋看一大妈没有说话，也就没再说啥了，对何雨水说：“你看看你，哭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去打盆水，给一大妈洗洗脸，你自己也洗洗。” 转头又对一大妈说道：“一大妈，既然来了，反正中午你也就是一个人，在这吃饭就好了，我先去做饭了。” 何雨水听话的去找了个脸盆，打水来给一大妈洗脸，洗完后将水拿出去倒了，回来后就依偎在一大妈身边，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一大妈脸上也有了久违的笑容。 江锋这时候在厨房做饭，反正也不着急，先种下一个种子，迟早总会生根发芽的，有这次的事在前面，等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一大妈就会想起今天说的话了。 中午简简单单，二合面馒头，一个五花肉炖土豆，再来个炒白菜，天气热，还打了个蛋花汤，跟其他家的生活也就差不多，我也就是多了个肉，每天吃的都是土豆白菜，江锋边做心里还在嘀咕，要符合大众的生活。 几个菜上桌，一大妈看见吃的这些，都觉得惊讶，这只是中午，家里要是有点什么好菜，都会留到晚上上班的人回来吃，中午就这两个人，天天这么造，何雨柱就算是当上食堂主任都顶不住。 江锋还开口说道：“一大妈，也没啥菜，就多打了个汤，天气太热，吃馒头太干了。” 何雨水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哥哥去上班了，中午也就是两个菜一个汤，今天一大妈来了，多做一个也是正常，张口就问：“表哥，汽水呢。” 江锋一拍脑袋，忘了，对何雨水说：“自己去拿，在水缸里凉着呢，给一大妈也拿一瓶。” 何雨水匆匆的跑去厨房，再缸里摸出三瓶汽水，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给江锋和一大妈一人一瓶，江锋和何雨水先来了一大口，冰凉的汽水喝下去，两人满足的打了个嗝，一大妈看着两人感情这么好，也是拿起汽水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就开吃了。 等到三人吃完，就剩下一碗汤还没喝完，主要是一人一瓶汽水喝下去了，一大妈吃完饭后，才觉得不好意思，平常在家里有点什么好的，要么是将就着易中海吃，要么就是把聋老太太叫来吃，哪里有像这样子随便吃的，一想起聋老太太，一大妈慌神了：“哎呦，忘记老太太了，我的赶快回去，给她送点过去。” “别忙和了，这还有馒头，把这汤带过去就够了，不过一大妈，我们对您是没什么意见，这聋老太太我是不待见的，您不要说是在我这拿的就成。” 一大妈想了想，说道：“嗯，我知道了。”拿起两个馒头，用个小碗装了碗汤，拿着就出门去了。 江锋去帮忙打开门，送一大妈出去，回身关上门，对何雨水说道：“雨水，你和一大妈有感情我知道，但是你要想清楚，跟一大妈来往，易中海和后院那个老太太就撇不开，到时三天两头的来家里吃上几口，你可要想清楚了。” 何雨水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因为从小就没妈，小的时候就是何大清带着，而且何雨柱那时还没上班，不过等大点了，何雨柱上学上班，何大清上班，家里也没个人能看着她，虽说没人欺负，小孩子肯定是要有人陪伴的，一大妈就充当了这个角色，也填补了何雨水对妈妈的渴望。 听了江锋的话，何雨水想了想：“一大爷我知道，那时候爸爸托他照顾我们，他在中间隐瞒了一些事，虽说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也没受到伤害，聋老太太也没对我们做什么，为什么表哥你不待见她。” “雨水，你还小，你哥就知道，虽然易中海做的事被我们拆穿了，是没有受到伤害，那么你就能当他没发生吗？你知道如果他做的事要是没被拆穿，你和表哥两人会怎么样？我又会怎么样？” 何雨水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节，虽然那时还小，但也有八九岁了，记忆还是有的，也记起来了，当时院里的人要赶表哥出去，哥哥不同意，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有出来说话的，而且都是要赶表哥走的。 何雨水想到这里，直接都拉着表哥的手说：“我不要表哥走，我想起来了，他们开会要赶走表哥。” “不光是赶走我，我也在院里打听过，他们看你和柱子哥那时候还小，还打算把你的那间房子借给贾家住，只不过没有赶走我，这个事就没法提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待见这几家的原因。”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房子要给人家住，这些人真是不要脸，亏得聋老太太还到家里来蹭吃蹭喝的。” “人老了，要是不要脸就可怕了，你不能打不能骂，不理她都会说你不尊重老人，这是易中海一贯的手法，你没看见院里好多人家都不敢做好吃的吗，只要一做，聋老太太就上门了，接着易中海就来了，也就是我们家跟他们闹了一场，才能清净点，不过现在他们也忍耐的差不多了。” 江锋心里清楚，在往后大家日子更难过了，现在市面上的物资已经在减少了，不过每次都是江锋去买菜，经常性的拿签到的物资来填补，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票，而且现在都是直接拿一点肉进来，到了厨房就是一大块，何雨水跟何雨柱两人都不知道，不这样就算何雨柱工资高，一个月也要啃上大半个月的窝窝头。 上次贾张氏犯事，被抓了进去后，派出所同志就让把光荣牌给钉上去了，也可能是看见欺负烈属的后果，现在才让聋老太太出面，利用一大妈来曲线救国，间接的示好，等大家关系好了，老太太吃点喝点不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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