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得选么？”</p>
宁雨菡闻言，却是一笑，笑容之中，满是讥嘲：</p>
“大姐、二姐的前车之鉴，二弟你也瞧见了。若我不能选秀入宫，说不定立马就会被当做礼物，送给父亲的某个上峰为妾。”</p>
“二姐她……”</p>
提及二姐宁雨蝶，小少年宁耀仁眸中，便是闪过一抹痛色。</p>
他与二小姐宁雨蝶，乃一母同胞，同为苏姨娘所出。</p>
苏姨娘早逝，姐弟二人一直相依为命，感情甚笃。</p>
然而，两年前，宁雨蝶却被父亲与嫡母，送与身有残疾的总督之子为妾。</p>
那总督之子不仅残疾，还暴虐成性。经常打骂家人。</p>
宁雨蝶被一乘小轿抬到总督府上，不到一年，就被那总督之子凌虐致死。</p>
死时，宁雨蝶腹中还有五个月的身孕。</p>
不仅是同他一母同胞的二姐，大姐宁雨薇也是个苦命人。</p>
几年前，父亲和嫡母将大姐宁雨薇，送与上一任巡抚做妾。</p>
而那巡抚，当时已经年过五旬。</p>
可怜大姐二八年华，竟要给一个白发苍苍、做她爷爷都绰绰有余的老者做小。</p>
而这位老巡抚，后院复杂，内宠颇多，其妻更是有名的母老虎。</p>
听说，自过门后，大姐的日子就很不好过。</p>
每日被正室磋磨，被其他妾室针对，又要被迫服侍那样一个不好伺候的老头子，不过短短数年，整个人已憔悴不堪，形同槁木。</p>
而对于两个庶女的遭遇，父亲和嫡母也从来就是不管不问。</p>
他们送女求荣，得了好处，便完全不管两个女儿的生死。</p>
就连二姐惨死，他们也从来没有过问过一句。</p>
思及此，宁耀仁眼眶发红，心下黯然：</p>
此时此刻，他终归是明白，三姐为何愿去参选秀女了。</p>
只是……</p>
“三姐，你……参选秀女，选秀入宫，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出路啊。”</p>
宁耀仁满目担忧的望向这个亭亭玉立的异母姐姐。</p>
“总比被父亲母亲当做货物一样，送与人为妾要好。”</p>
迎上宁耀仁担忧的目光，宁雨菡斩钉截铁道。</p>
都是与人为妾，她倒不如去做这天下最尊贵之人的妾。</p>
至于传言所说，皇帝不育、短命……</p>
宁雨菡自信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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