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师徒逛夜市等候明日开天门看热闹

材料炮制标签只是符号，都不讲究，一说有利可图，为了练字挖空心思搞出详细的目录标签，以及炮制方式…… 看起来非常规范，有了统一的标配，一目了然，监事只需要巡查时候告诉底层杂役今天怎么做即可，不需要整天翻书。 罗阿荣，张家宝两位非常想练字，抢着制作标签日志一下子解决了练字耗材问题。 如此一来上头还特别开心，直夸此间做事地道。 如今每天学四十个字，可谓极限。还下地辨认材料。打坐入定与一口烟起了作用，所以别着烟杆子的玄真，小小年纪就有了一些名望，对底层杂役也客气，混的还不错。 晚上在郑幺妹那边用过晚膳，准备走的时候，今日师傅高兴说道：“五十年一度开天门，会有大批民间弟子入门，呵呵！为师上山刚好五十年，哎！来的时候只有十一岁，时光如梭，转眼就是半大老头喽！”。 “恩师！心有不甘吧！您只有弱灵力，修仙无望，眼见老去……”。玄真没有再说，想起自己何尝不是，早晚步入恩师后尘。 两人对视一眼，郑幺妹读懂玄真心思，笑道：“你还年轻，有的是机缘，你的聪明劲足可与核心弟子媲美，不必那么悲观。为师资质驽钝，即便有机缘也抓不住！呵呵，一切都是命”。 “多谢师傅安慰，蝼蚁尚且贪生，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为定数，而遁去一为变数。这遁去的一，是人都须截取的一线生机，一窥天道，恩师才智出众，当上晒药行当的头把交椅，深谙天地为鼎，日月为火，大炼众药之妙，岂能说毫无机缘？能观察天地五十载，并非其他师兄能比拟！”。 这番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功夫若做好了，那也是仙界独一份的修为，看来前三十年懵懵懂懂，如今观察天气运化有了一点经验，难道还要继续深入观察？ 郑幺妹愣了片刻，哈哈大笑：“说的好！徒儿一番话可谓石破天惊，一语道破奥秘！明日咱去西天门口看热闹去，老夫也想回忆一下少年入门之情形”。 “啊！我们走山路去吗？感觉要翻山越岭一个时辰，我怕赶不上”。 “呵呵！收拾东西，即刻出发，在天门包间客房，歇一宿便好”。 “我上山就去过几个地方，其他地方一无所知，没九蒸堂的批条……”。 “让罗阿荣，张家宝管一下，咱们马上动身，瞧瞧热闹！说不定会分我们一批少年杂役，哈哈哈！”。说完写下留言贴门口，师徒下山往天门方向走去。 杂役之间婚配生子，以及山脚下百姓有灵力的孩子都会被接上山，每年都有一批新人入门，以维持庞大的宗门力量，其中八成是杂役。 五十年一次扩招，也是教区内地界派人去测试，对于寻常百姓家是个喜讯，哪怕是杂役都是烧高香的机缘。 杂役死后，准在蜀山周边托生，灵力不失。若是修为高一点，记忆也不失，根器自然非常高级，修行非常快，一旦顿悟，就能记起前世所学。 所以说仙山之尊贵源于此，哪怕是杂役，皆是天道所开的一丝希望，那一缕灵力可不是人人具有。 杂役或弟子有所生育，没有灵力者，成年后送出仙山，安置在山脚下。不再认其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山下都有六座城的规模。 这里的百姓先祖都与蜀山有关，他们先祖有灵力，所以育有孩童具有灵力者比例要多一些，不乏大能转世。 宗门不干预凡间，定期去查找灵气孩童。那也是凡人犹如蝼蚁，朝生夕死，又繁育迅猛，一茬又一茬，根本无法一一救度，只能眼不见为净，尊者修行一段时间下山，物是人非，无法攀个交情，凡人即变黄土。 所以说仙山脚下虽是蜀山门人后裔，也没人去管他们，所谓道者出红尘，不再入红尘就是这意思。 话说夜间赶路，郑幺妹赶路行走如风，惊讶发现玄真能跟上，所以加快速度，依然被紧紧跟上，内心非常满意，说明徒儿基础有些火候。 师徒来一场比试，只半个时辰就到了西天门，这还有街道与集市，满足宗门弟子消费之地，此时依然灯火通明，各店铺摩肩接踵。 仙器法宝应有尽有，灵兽店也有好几家，什么草药，丹药，护具，古玩珍宝应有尽有。 “今晚热闹，先定客房再来逛”。 逛了三家旅店才找到地字号房，设施简陋，师徒合住一间，然后才去大街闲逛… 旅店来往大多是外门弟子打扮，会御剑者抬腿就能到，没必要赶来订房。 蜀山各堂离得远，有的人来此要跑半天，没点身份者还真来不了，所以杂役来此只是少数。 玄真看看灵器宝剑价格，令人沮丧，当杂役一辈子都买不起，绝不是杂役能消费的东西。 “怎么？看上这珍品灵器了？”。 “没有！一杂役要他何用？只是感慨灵石不够花，我的俸禄这辈子都富不起来！”。 “我们杂役生活物价低廉，若是安贫乐道，生活绝对富足。我们吸烟那也是免费炮制，知足吧！若是按物价算，烟杆子一年能抽掉三千到六千上品灵石，材料无比珍贵，若是自掏腰包，为师只能戒烟！”。 “咱地界规矩，杂役可以随意受用材料，但不能盗窃，再说杂役不能学炼药，要材料何用？炮制极品烟叶能值几个钱？师傅已经算是业界良心喽！”。 “对对对！业界良心，徒儿用词甚妙”。 走入灵兽店，还算有看头，灵宠有陪伴主人玩乐的，有代步的，有护卫型的，大多品质一般，胜在便宜。 底层弟子凑活用，高端弟子一把剑即可，这些宠物纯属多余… “师傅，那匹白马用于代步如何？”。 “下品灵兽，有什么用，还要消耗灵药喂养，太麻烦！上品灵兽你根本养不起，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也是！本泼皮懒得伺候它们！”。 “你说什么？泼皮，什么意思？家乡话？”。 脱口而出，这就麻烦了，只顾游玩忘了收敛了，幸亏恩师根本听不懂。 “泼皮是“我”的意思，家乡方言，本人越国龙泉人士”。搪塞过去没问题，反正飙脏话，自称泼皮就是爽，这地方夹着声音说话，规矩多如牛毛，好生不自在。 “哦！越国，来几句骂人的话听听！为师也感受一下！”。 “啊！不太好吧！”。 “嘿嘿，为师琢磨着上头一定听不懂你们方言，若是让老朽生气，我要和颜悦色骂他两句”。 “师傅挺会整事，越国骂人根本听不出来，配合竖起大拇指，只当是夸赞上头英明神武！”。 “我就说嘛，这方言有些意思！”。 娘希匹，问候他妈！ 册那，最毒语言…… 憨棺材，傻子…… 语调加手势，配合微笑，一步到位，的确没人知道这是在骂人。 说起来越国不是蜀山教区，玄真那也是机缘巧合才入门，所以说几乎不可能有老乡。 这也是恩师想学几句骂人语言应付上头过过瘾。 “本泼皮，娘希匹，哈哈哈！过瘾”。 老头还找店家试试，对方一听解释瞬间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感觉不到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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