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儿

他们一会儿要回派出所和锦万山的家人们会面，锦正则对锦大爷的境况表示担忧。 “现在锦大爷还是下落不明，我们所能预想到最好的情况是老人的儿子或女儿将他接走了，这样起码老人是安全的。但是和他的家人们电话沟通时，他们都对老人的失踪一无所知。” 郑煜看自己徒弟有些焦灼，劝慰道：“别慌，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锦正则点点头表示安心。 昨晚跟周无涯的谈话总让他有些警惕，他问郑煜：“师傅，您认为周无涯是个怎样的人？” “无涯？他六岁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在我看来，他是个很好的孩子。”郑煜口中不乏欣赏之意。 当然，郑煜也很了解自己的徒弟：“怎么？你怀疑他？” 锦正则不做声，但是意思明显。 “你认为他哪里有嫌疑？” “他在锦城出现得太巧了，正好在这个时候，锦万山失踪了。”锦正则解释道他怀疑的理由。 “可是我们昨天跟他聊过，他每天白天都去医院看病，没有合适的时机将锦万山掳走呀。难不成拐跑了以后他藏在了家里？”李思初还是觉得周无涯没有作案时间。 “凶手总是能抽出时间犯案的，我只是认为我认识的周无涯不是这种人，尤其是我认为他缺乏动机。如果是因为贪财而拐走锦万山，这个理由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郑煜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也指出了锦正则怀疑中的漏洞。关于动机，这个猜想站不住脚。 “按最坏的设想，即使锦万山是被和当年林荣归案的同一拨凶手绑走的，那周无涯怎么可能会和杀害自己母亲的人同流合污呢？” 李思初见郑煜三言两语便将师傅的怀疑推翻了，不禁敬佩，不愧是我师公啊！ “正则，如果你当真觉得无涯有什么蹊跷，我可以把他叫过来探探口风？”郑煜提议道。 “不用了师傅，怎么好意思劳烦您帮我们查案。不过您要是闲来无事，把他叫过来陪您叙叙旧也是好的。” “师公，你要注意防备啊！” 郑煜见这两个人甚至已经开始担心周无涯过来对自己下杀手了，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好好好，我这身子骨还是可以的，肯定给他打趴下。” “哈哈哈哈哈，师公老当益壮！“李思初十分捧场地笑了起来。 屋内的气氛也终于缓和下来。 “叮铃铃——”忽然，锦正则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组员的电话。 “喂。” “喂！锦队，锦万山的女儿现在已经到所里了，锦万山的儿子说在路上堵车了，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您和李思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来趟所里吧？”组员向锦正则说明情况。 “好的，我们一小时之内回去。”锦正则说完便挂断电话，准备和郑煜告别。 “师傅，我们得赶回去调查了。” “好，去吧。早日破案。”郑煜对锦正则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欣慰之意。 —————— 二人回到锦城派出所。 进入办公室，有一位警员注意到锦正则他们回来了，便走过去说：“锦队，锦万山的女儿现在正在会客室里，你们快去吧。” 锦正则点头算是回应，跟李思初一起去见锦正则的女儿锦流月。 推开门，只见桌旁坐着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孩，穿着一件浅杏色大裙摆连衣裙，裙边点缀着小片粉色的杏花，容貌清丽，姿态袅袅。让人仿佛看见了花繁姿娇，占尽春风。 这便是锦流月了。 李思初一眼看去，便觉她有一种沉鱼落雁的平静之美。最动人的是她的眼睛，顾盼生辉。 她见有人进来，站起身道：“你们好，我叫锦流月，是锦万山的女儿。你们调查出我父亲的下落了吗？” 锦正则说明两人身份，李思初以略带安抚的语气说道：“还没有，根据我们目前调查后掌握的线索，还并不能查出令尊的行踪。所以我们找你来，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早日找到他。” 锦流月急忙答应：“没问题，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配合。” “你上次和你父亲联系是什么时候？” 她回想道：“上次我们打电话应该是在上个月初吧，我告诉我爸爸说我这个月会回国来看他，那时候他很高兴地说要给我做很多新鲜的海鲜吃。” “这么说来，上次你们联系时，你父亲并没有向你表现出他要出远门的打算？” “没有，我确定没有，他说会等我这个月过来看他，怎么会突然自己出远门呢？” 锦正则和李思初听完，深感不妙。这样锦大爷失踪一事很有可能是最坏的情况——他被人带走了。 李思初补充说：“我们之前去锦大爷家调查，也没有发现他留下任何显示他出走的信息，以防万一，一会儿请你跟我们再去房中仔细搜寻一下。” “没问题！” 锦正则继续询问：“第二个问题是：你知道令尊有什么仇人吗？” 锦流月对这个问题愣了愣，否认说：“仇人？据我所知，没有。我爸爸为人和善，不会和哪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呀。” 他又换了一种问法：“这么说吧，你认识的人中，谁可能会有动机带走你的父亲？” 对于带走父亲的问题，锦流月想了想，面露难色。 李思初见她为难，温和地劝说：“锦女士，我们对于你所提供的信息会履行保密义务，这样问也只是希望尽快破解你父亲失踪的真相，你不用为难，直说便可。” 锦正则难得见徒弟说话这么恰如其分，内心表示赞许。 锦流月有些犹豫：“我觉得……也许应该去问问我哥哥。” “你哥哥？我们之前和他联系，他也表示对你们父亲失踪的事并不知情。”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了。” 二人对视一眼，锦流月和周无涯询问过程中都认为锦万山的儿子有嫌疑，难道真是他绑走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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