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宗门最高的山峰是楚秋池的雾虚峰,当然也可近似处理为裴瑾瑜的。 此时,山腰处弥漫着层层薄雾,一条直通山顶的石梯上也没有什么落叶。 楚秋池的洞府是在山腰,原身没去过裴瑾瑜的洞府,以前去找裴瑾瑜都是在主峰,所以楚秋池一来就开了先例。 想着今日无事,楚秋池先去洞府前看了他种的灵植,后又踏上石梯,一步一步走上山顶。 这座山峰被裴瑾瑜打理得很好。 走几步便是一种风景,当然,浅浅受过高等教育的楚秋池也知道,山上长的东西本来就是随着山的高度上升而改变的。 可能修真界的也遵循吧,反正他之前去裴瑾瑜的洞府前的时候观察过,山顶基本上是秃的,只是裴瑾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上面种了三瓜俩枣。 风将楚秋池的头发吹得到处飞舞,卷起他身上藏蓝色的道袍,发出一阵响动。 他之前还没来的时候就跟裴瑾瑜发过传音符了。 洞府的石门是打开的,可能是在现代社会习惯了不耗灵力,所以楚秋池还没习惯神识大开,他没看清里面有什么。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后径直走向洞府里。 边走边喊:“大师兄,找你商量件事!在否?” 洞府里很宽敞,陈设不多,裴瑾瑜此时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额头上还时不时有汗珠滴落。 蒲团前有一个小石桌,另一边还有一个人正盯着裴瑾瑜看。 他穿着灰色衣服,头发仅用一根木头支着,手里还把玩着一串佛珠,另一只手则撑着头。 他背对着楚秋池,所以楚秋池不知道他是谁。 听到声响,那个人转过头来看他,楚秋池也顺势知道了他是谁——散修玉随 他看了一眼楚秋池,笑容自脸上挂起,手里的佛珠也被他收了,对着楚秋池问好:“楚掌门,近来可好啊?” 楚秋池见他主动打招呼还有些受宠若惊,因为原身的记忆里,裴瑾瑜的这位朋友平时看楚秋池都是用鼻孔看的,怎么可能会好声好气的跟他打招呼? 他嘴角也扬起标志性的笑容,点头:“道友好!” 说完,他就自己扒拉了一个蒲团出来坐下,手里拿着从藏书阁拿来的那本书看。 玉随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嘴皮子动了又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又盯着裴瑾瑜看去了。 良久,楚秋池看书都快睡着了,打着哈欠看了一眼裴瑾瑜,就见他睫毛轻颤,下一刻便睁开了双眼。 他直盯着楚秋池看,楚秋池被抓到偷看,明明他没什么目的,但是不知怎的慌了神,赶紧低头,假装看书。 看了两眼感觉裴瑾瑜还在看他,他被盯得烦糟糟的,也装不下去了,把书收进储物戒后,这才看向裴瑾瑜。 裴瑾瑜这时却没有再看楚秋池,正低着头摩挲手里的红绳,楚秋池又看向玉随,他低着头,至于他们俩在干什么,楚秋池是啥也不知道。 玉随:“兄弟,你师弟这是被夺舍了?怎么神识强了那么多?连灵魂的味道都变了?” 裴瑾瑜闻言,瞳孔微缩,又把楚秋池这段时间的行为思考了一遍,这才传音:“行为确实与之前不像,但又是他的风格。” 玉随忽然抬头又看了几眼楚秋池,楚秋池还被他看得懂莫名其妙。 玉随:“怪哉怪哉!怎么又变了?和从前一样啊!” 裴瑾瑜:“……你到底好好看没有?” 玉随:“我再看一遍,再看一遍。” 接着,玉随的眼里一丝金光闪过,“嗯……一样,和之前一样,就连灵魂都一样,没有变。” 裴瑾瑜:“哦。” 他又看向楚秋池,问道:“你找我什么事?”他才注意到旁边闪着光的传音符,又补了一句,“我还没看。” 楚秋池“哦”了一声,这才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玉简递给裴瑾瑜,“你看看。” “对了,我已经开始发布任务喊弟子们开始弄了。” 玉随见他们在处理宗门事务,很识趣的走了。 裴瑾瑜接过玉简,神识一扫,里面的内容他也知道了个大概,听到楚秋池的话他点点头,道:“可以,随你怎么弄,但是不可以再欠债了。” 楚秋池下意识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心里给自己暗示,虚什么虚,又不是他干的,随即他点点头,说:“嗯。” 他又想到什么,又说:“大师兄,可以借疾风用用吗?” 闻言,裴瑾瑜微微皱眉,但想到他让他捉的那些妖兽,心下了然,摸着红绳的手突然转动红绳,下一秒,疾风就出现在洞府里。 裴瑾瑜起身把变得巴掌大小的疾风托在手里,走到楚秋池的旁边,将疾风递给他。 楚秋池接过疾风,将疾风放到肩膀上,又听到裴瑾瑜说:“疾风性子有些急躁,你让它昨完事尽量给它弄些吃的。” 楚秋池点头“嗯”了一声后,就走了。 玉随看到楚秋池走了,赶紧进来,他走到石桌面前,双手撑在石桌上,向已经坐下的裴瑾瑜逼问:“快说!你灵魂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伤的?” 裴瑾瑜:“……应该是在无尽森林吧,对了”裴瑾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条虫子,递给玉随,接着说:“你看吧。” 玉随接过那条虫子放到手心,翻了好几遍,直到那条虫子受不了了把自己蜷缩在一团,才说:“幻海银蚕?” 裴瑾瑜点点头。 他将虫子扔给裴瑾瑜,将手里的细粉擦掉后,说:“你怎么不看看它编的梦?” 裴瑾瑜接住幻海银蚕,将它收好后才说:“它不让我看。” 闻言,玉随总感觉裴瑾瑜的语气有些委屈,但又像错觉,他的佛珠再次出现的手里,他把玩佛珠良久后才说: “幻海银蚕是已经绝迹的物种,怎么会重新出现呢?” “不知道。” 玉随一听到这句话就来气,顿时开骂:“你不知道,不知道个屁,天天不知道不知道,问你啥你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裴瑾瑜:“……”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怎么骂他? 裴瑾瑜看了玉随一眼,说:“不知道。” 玉随的气本来要消了,听到这句话顿时火气上涨,怒目圆睁,吼道:“裴!瑾!瑜!你t脑子没病吧!又是不知道!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顿老子不姓玉!” 说着,他手里的的佛珠突然断了线,一颗又一颗佛珠围绕在裴瑾瑜的身边,接着佛珠金光大闪,往裴瑾瑜的身上扑去。 裴瑾瑜一挥袖,那几颗高速旋转的佛珠就到了他手上,他坐在蒲团上,石桌上出现一个盘子和一根绳子,他从善如流的开始穿佛珠。 边穿他还边抬头问玉随:“怎样?心情好多了不?” 玉随顺势坐下,将裴瑾瑜手里的绳子抢来,自己穿,“好多了,真的是,天天被上三宗那群人围堵,烦死了,关键还不能打!打了小的来老的,老的不行还有更老的!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嘛!” 玉随将佛珠穿好,继续把玩佛珠,只是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多难看。 “唉!” 玉随眼睛突然一转,停下正在把玩佛珠的手,说:“要不,我来你们宗门?” 这句话刚出,他立马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楚秋池这个商人,他在的话我肯定日日被压榨!得想个去处。” 裴瑾瑜突然开口:“你可以来试试,我师弟他最近变了不少。” 玉随:“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做戏呢?” “额……”裴瑾瑜摩挲着红绳,又说:“直觉。” 玉随闻言,无语至极:“……我信你个鬼哦,你的直觉,我还不如信我算的命!”说着,他还从储物戒里翻出一个龟壳和几个铜板,摆放好就开始算了。 裴瑾瑜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又说:“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切!”玉随一个白眼翻上天,手里动作不断。 那四枚铜钱被他抛到石桌上,他俯着身盯着卦象看了看,末了,还拿出一本书对这卦象看了一遍。 “怪哉怪哉!”像是不相信卦象一样,玉随不死心的又算了一遍,最终才将算卦的东西收好,对着裴瑾瑜说:“给我收拾一座峰出来,我过几日来。” 裴瑾瑜看着玉随那一副似哭又不想哭的表情,狐疑的点了头。 “你的卦象是可以留在锦阳宗?”裴瑾瑜问。 玉随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倔强的看着裴瑾瑜,说:“是啊,我算了好几遍的,你让我怎么活嘛!就因为这个破修魂术,天天不是在被找就是在被找的路上!” “现在好了,不用被找了,但是又掉入狼窝,天天看到楚秋池那张脸,我会吃不了饭,睡不着觉的!” 裴瑾瑜一脸无语的递了张纸给他,静静的看着他发疯。 玉随接过裴瑾瑜的帕子,在脸上随便擦了两下,又继续哭诉:“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弄个好的峰,不住好一点安慰不了我受伤的心灵!” “哦。” 哪料到玉随突然拿着帕子往裴瑾瑜的身上打,还强词夺理:“你哦,你哦,你就是不在意我,敷衍我!” 这次裴瑾瑜没有再说话了,他怕一个不注意再次引火上身。 等玉随的情绪发泄完了,裴瑾瑜才缓缓问道:“你一开始就准备来锦阳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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