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客厅之后，肖晨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朝着那女子多望了两眼，在这女子的身上，肖晨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嘻嘻，肖弟弟，这才过去一天时间而已，就不认识姐姐我啦？”当看到肖晨望过来时，女子娇柔地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肖晨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肖晨赶忙凝神仔细查看，这才恍然发现，此女竟然就是柳如烟。 卸去了那恐怖妆容的柳如烟，看上去多了几分清丽脱俗的气质，倘若不是知道她的脸蛋被刮花了，单单只是看这曼妙的身段，也一定会觉得这就是一位美丽动人的俏佳人。 肖晨看着柳如烟，微微一愣神后，马上就回过神来，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如烟姐姐，一日不见，姐姐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弟弟才是让我惊讶呢！没想到，肖弟弟竟然是道门真传弟子，姐姐这点微末伎俩，放在弟弟面前，才是真的献丑了。”柳如烟一脸诚恳的说道。 “姐姐客气，柳姐姐如此年纪，就能改良功法，这份见识和才情，更是令小弟钦佩。”肖晨一脸感慨的说道。 柳如烟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肖弟弟太过抬举姐姐了，我哪里会改良什么功法呀！不过是散功之后，心有不甘，冒险一试罢了，虽然侥幸未死，但这个过程，也是九死一生。” 柳如烟话音刚落，就听到林梦瑶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那儿相互吹捧了。肖公子，《鬼影行》的功法，公子可算是写出来了？” “抱歉、抱歉，时间用的久了些，不过总算是写出来了，因为是给你们看的，道门的一些术语，我给修改了一下，林姑娘请看，这便是《鬼影行》的功法。”肖晨略带歉意的说道，说话时，将手稿递给了林梦瑶。 林梦瑶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随后接过手稿，很是随意地翻看了一遍，接着便将手稿递给了柳如烟。 柳如烟急忙接过手稿，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神情，而后便仔细地阅读起来。对于肖晨所使用的《鬼影行》身法，柳如烟其实早就心生好奇了。 《鬼影行》和《迷影步》都属于身法，并且二者存在诸多相似之处，所以柳如烟理解起来并非难事。 过了一小会儿，柳如烟抬起头来，满脸都是喜色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好精妙的发力方式，不愧是先天功法。” 柳如烟在说话的时候，身形猛然一晃，转瞬之间就出现在了一丈之外，在这一动一静之间，已然有了几分《鬼影行》的影子。 肖晨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暗自感叹，这柳如烟的武学天赋好恐怖，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有所领悟了。 这可是先天功法，想要完全发挥出这门功法的威力，还是需要用先天之炁来驱动才行。 而柳如烟仅仅只是使用后天内力，就能够模拟出几分《鬼影行》的效果，这份天赋和才情，着实让人惊叹。 柳如烟走出一步后，便愣在了那里，嘴里还小声地嘀咕着：“不对、不对，后天所修炼的内力，没有先天之炁那么神妙，若是按照功法驱动内力，根本达不到潜影逆行的效果。这点需要改一下。” 肖晨望了一眼正处在沉思状态的柳如烟，接着便小声地开口询问道：“林姑娘，她平常也是这样的吗？” “并非如此，柳师妹也是从毁容之后，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林梦瑶摇头说道。 “自我封闭吗！倒也不算什么严重的。” 肖晨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回想起前两次见柳如烟的情景，肖晨总感觉，两者之间，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似乎是看出了肖晨的疑惑，林梦瑶接着说道：“柳师妹也是个苦命人！不但被男人玷污了身子，还被毁了容，之后更是被弃尸荒野。 若非柳师妹的体质与常人有异，恐怕柳师妹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即便柳师妹侥幸活了下来，但也因此性情大变。现在是白天，你所见到的是这个温婉可人的柳师妹，可若是到了晚上，她那个疯癫的模样，你也是见过的。” 林梦瑶微微叹了口气，说话时，一股凌厉的杀气从她身上一闪而过。坐在一旁的肖晨，只觉得心头一颤。 林梦瑶的杀意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间，肖晨林梦瑶又换上了一副浅笑，继续说道：“柳师妹此番所受刺激太大，为了获取柳师妹的元阴，李昱霖等人，是在把柳师妹杀害之后，才凌辱的柳师妹。 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听闻的这种法子，说是只要在人刚死之时，再去获取修炼《玄阴素女功》女弟子的元阴，便不会遭到反噬。 之后的情形，无需我多言，想必你也应当能够猜到了，你说说看？他们这些人该不该死？”林梦瑶在讲这些话的时候，脸色不知不觉间，就冷了下来。 肖晨没有立刻回答林梦瑶的话，而是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柳如烟，很难想象，当时的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精神与肉体同时受到打击，才会这般封闭自我，以致出现双重人格，进行自我保护！”肖晨轻声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肖公子刚才说的什么？”林梦瑶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倘若真如林姑娘所言，你李昱霖的确该杀。这种行径，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肖晨如是说道。 虽然早就从刑老六的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大致情况，可现在再次听闻，肖晨依然觉得震惊不已。 他与李昱霖自幼相识，倒是没有想到，李昱霖竟然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死后凌辱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变态心理。 当然，对于林梦瑶所说的这些话，肖晨最多也只能相信一半，暂且不说林梦瑶这魔教的身份，单单只是这一面之词，肖晨也只能选择相信一半。 “肖公子也认为他该死吗？我还以为肖公子会为李昱霖辩护几句呢？”林梦瑶抿嘴轻轻笑了一声后说道。 “辩护？为何要辩护呢，我与李昱霖又不是很熟，他既然踏入了江湖，那自然是要依照江湖规矩行事，倘若他触犯了法律，自然也会有朝廷律法去制裁。他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呵呵！江湖规矩，朝廷律法，肖公子竟然也相信这个？那公子觉得什么是江湖规矩，什么又是朝廷律法？”林梦瑶轻轻一笑后发问道。 “林姑娘确定要和我探讨这些吗？”肖晨摇了摇头回应道。 “我也想听听肖公子的看法，在公子眼中，什么是规矩，什么又是律法？”林梦瑶接着追问道。 肖晨轻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江湖的规矩，向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肖晨也只是说了一半的话，至于朝廷的律法，还是不要轻易地去妄加评判为好，毕竟这里可是古代社会，谁又能知晓，会不会出现因为言语而获罪那样的情形呢。 见到肖晨不愿意再说，于是林梦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瞧了一眼正在自言自语的柳如烟，肖晨轻笑了一声：“呵呵，柳姐姐这一份专注力要是能够一直保持下去，日后的成就必将无可限量。” 听了肖晨的这话，林梦瑶亦是微微一笑，回应道：“确实如此，柳师妹在武学一道上的天赋，本就远超出常人，若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将来必定能够成为一代宗师，柳师妹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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