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人选了。 三殿下虽然性子阴鸷了些,确实实打实学了东西的。</p>
无论是策论还是兵法,他都要强过太子更多。</p>
何况他有责任有担当,,昨夜明明不是最好的时机,却也为了护住程京妤,与太后和太子当众撕破脸。</p>
不能人家没有娘,你当爹的也就可他一个人欺负吧!</p>
所以操了一夜心的帝师老大人,忙前忙后一个上午,将太子的恶行宣扬了一遍。</p>
尤其是指着他的徒孙,当朝太傅卫云骂了个狗血淋头。</p>
他年轻时候本就是个脾气急躁彪悍的主,不然也不会屹立朝堂多年没人敢来挑战。</p>
“会不会教?教成那样?”</p>
“别找借口!你是当朝太傅,你若是屈从太子威压,任尔东西南北风,我看你也别教了,明日就辞官回乡!”</p>
“将来太子登基,若还是这副德行,丢的是我陈放卿的老脸!”</p>
“我活了八十年,可算是长了见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四书五经狗屁不通!”</p>
卫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任帝师将书本砸在脑门儿上也不敢躲开半分。</p>
心底又叫苦不迭。</p>
其实他早就明白,太子并非国君那块料,他没忘记皇帝得要什么样的,傅砚墨哪里都不符合。</p>
可他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头衔,就够三殿下三辈子都追不上的。</p>
陈放卿骂人的间隙,呷了一口茶。</p>
趁着此时,卫云赶紧道:“那二殿下呢?您老人家也知道,陛下子嗣薄弱,二殿下功课倒是好一些,平时在政见上也有主意。”</p>
陈放卿将茶杯丢在桌上,哐当一声。</p>
在场的众人都莫名心底一颤。</p>
良久,陈放卿才吁出一声:“我看都不如三殿下。”</p>
“啊???”</p>
“什么?”</p>
卫云变了脸色:“三殿下?”</p>
立刻就有门生反驳:“不可能的帝师,即便我们可以半点不考量出身,但是三殿下的生母实在——”</p>
又有人接口道:“是啊,十五年前不是还有人秘传,那位嫔妃娘娘的死,与......”</p>
说着往上头指了指,意思很明显了。</p>
李玉舒的死,无论跟皇帝还是太后都脱不了干系。</p>
他又没有一个可供他依靠的母族,能让他顺理成章地坐稳高位。</p>
所以任凭他们怎么想,也是没有想到陈放卿会将主意放在傅砚辞身上的。</p>
“帝师知道寒门出个一官半职都是少数,极少数,更何况是储君人选,说不好,就连我们也要被牵连的。”</p>
他们是可以按照储君去培养傅砚辞,可他们到底是文臣,社稷生死,他们只是海中一粟。</p>
皇后,贵妃,太后皇帝,哪一个都有可能要了三殿下的命。</p>
但是陈放卿觉得,他一想到傅砚墨就觉得社稷危矣,两眼一黑。</p>
于是在劝阻声中,异常坚定地起身,抛下这些人。</p>
“你们怕这怕那,老夫自己想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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