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他的托马斯在听到蝙蝠侠声音的那一刻愣在原地。</p>
压抑的委屈像是喷薄的山火般爆发。</p>
他的胸口因为受伤而剧烈疼痛着,就连大口喘气都无法做到,于是他只好拼命忍耐。</p>
另一边初次作案的几个人显然被蝙蝠侠吓到了,他们手齐齐一抖,后坐力极强的枪立刻开始连续发射子弹。</p>
操控不好的几个人端着枪人仰马翻,子弹四处飞射。</p>
这样的情况,不止是他们几个傻了眼,就连蝙蝠侠和托马斯都没有预料到。</p>
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射的子弹大部分被蝙蝠侠挡下,但总有几颗能跳到托马斯旁边。</p>
无奈之下,蝙蝠侠拉着同样能防弹的披风转身站在林肯&middot;马奇身后,彻底将他包裹在自己的保护之下。</p>
&ldquo;你受伤了?&rdquo;唯有真正站在面前,蝙蝠侠才看到林肯&middot;马奇苍白的脸色。</p>
第27章 不能被他发现</p>
托马斯已经在蝙蝠侠说话时转过了身, 他和布鲁斯之间,如今只有不到五英寸的距离。布鲁斯正严肃地看着他,用冷硬的语气说着关切的话。</p>
哪怕那很少。</p>
哪怕像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p>
四处飞射的子弹完全被蝙蝠侠挡在披风后, 刺鼻的硝烟味道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他的兄弟近在咫尺,他能清楚看到蝙蝠侠下撇的嘴角,能看到他黑色铠甲上交错的划痕和各种攻击留下的印记。</p>
或许接下来一生, 他都不会再有机会距离自己的兄弟这样近。</p>
托马斯用力握紧拳头, 努力假装着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p>
他想要张开嘴说话,但积攒了将近三十年的委屈全都堵在咽喉, 连带着五岁之前无人安慰的呜咽, 连带着无时无刻从全身各处传来的剧痛。</p>
他害怕自己开口就是倾诉, 害怕字里行间全是哽咽。</p>
那太难看了。</p>
所幸蝙蝠侠的注意力被背后那几个杀手分散了大半,而托马斯本身除了脸色苍白之外, 暂时也没有暴露任何可疑的地方。</p>
于是当密密麻麻的子弹射击声停下来的瞬间, 蝙蝠侠立刻转身朝着杀手冲过去。</p>
他腿部肌肉紧绷, 用力踩着地面,转身的瞬间就出现在那几个反应不及的人面前,夺过了他们手上的武器,然后将他们一个个放倒。</p>
而托马斯, 当蝙蝠侠的披风飞扬着从他面前消失的时候,他几乎要克制不住伸出手来尝试留住。抬起手臂时扯到的伤口将他轻易动摇的意志唤醒,于是没来得及抬起的手臂重新放下。</p>
&ldquo;谁派你们来的?&rdquo;蝙蝠侠踩着最后一个倒下的年轻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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