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托马斯再清楚不过, 猫头鹰法庭的那些人原本该坚定支持他，而他们的附庸以及众多与他们有关的人也都会将选票投给他。</p>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这些人的支持，而他们随时都会被另外的候选人收买。</p>
最难以接受的是, 他没办法去解决掉那些阻碍他的人。</p>
为了在最后的三天里获得更多选票, 托马斯不得不主动去参加宴会或者到处去参加演讲以及接受采访。</p>
市长选举前最后一天晚上，哥谭市中心的维纳斯酒店有一场晚宴召开, 几乎所有市长候选人都受到了邀请。</p>
托马斯和奥斯瓦尔德&middot;科波特也正在此列。</p>
自市长选举参选以来, 他们也算见过几次, 但以往托马斯从来不将企鹅人放在眼里。自然，他也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被人这样挑衅。</p>
&ldquo;林肯, 我的老朋友, 没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rdquo;</p>
身高只到托马斯肩膀的科波特手里举着香槟, 态度十分亲密地走过来和他碰杯。</p>
&ldquo;你得相信，奥斯瓦尔德，我的朋友，我正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rdquo;托马斯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连杀人都瞻前顾后的一天。</p>
但凡他再健康一点, 企鹅人也没办法站在这里和他说话了。</p>
微笑着倾斜手里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p>
自从来到宴会现场之后，他有暗中观察过企鹅人，四十分钟的时间里, 先后有多名议员和企鹅人有过眼神交流，城市规划局局长主动找企鹅人碰过杯, 无数暗中和企鹅人有合作的商人先后和企鹅人攀谈。</p>
这还仅仅只是他看到的。</p>
这些人显而易见都是企鹅人的支持者。</p>
他们或者利益共享，或者被收买。</p>
&ldquo;纯粹只是好奇, 奥斯瓦尔德，&rdquo;托马斯将和企鹅人碰过杯的香槟拿在手里，以很正常且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看着他，&ldquo;要是你撒出去的美金都打了水漂，你打算怎么挣回去?&rdquo;</p>
科波特面部肌肉不正常地抽搐两下，眼神都有瞬间难以掩饰的凶狠：&ldquo;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林肯。&rdquo;</p>
&ldquo;这句话同样也提醒你，&rdquo;就像科波特不会放过他一样，他也不打算放过科波特，&ldquo;企鹅。&rdquo;</p>
企鹅人简直要气疯了，但要是不想自己的选票受到影响的话，他就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和林肯翻脸。</p>
气走企鹅人可不算是胜利，只有当选市长，才是他们之间竞争真正分出胜负的时候。</p>
说实话，托马斯的把握并不算大。</p>
从企鹅人摇晃的背影上挪开视线，托马斯端着酒杯往某位先后看了他五次的女士身边走去。</p>
&ldquo;晚上好，费尔曼小姐。&rdquo;费尔曼是文化局局长的姓氏，而这位就是他的女儿了，托马斯清楚记得哥谭所有重要人物以及他们的亲属。</p>
&ldquo;马奇先生，晚上好。&rdquo;</p>
穿着银色抹胸长裙的年轻女士看起来心情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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