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尔弗雷德的话, 托马斯一直沉默不语。</p>
他曾经遭受的所有痛苦, 他以为无人在意，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他的哥哥, 甚至还有阿尔弗雷德, 他们在担忧他。</p>
幼年甚至是青年时期那些孤独而黑暗的日子，他以往总是避免回忆, 但现在想来, 如果有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担忧着他, 那些痛苦的，仿佛也不再那么难耐。</p>
当他被肆意伤害的时候，有人在为他担心，光是知道这点就足够令托马斯感到安慰。</p>
他沉默了太长时间, 回过神来时，对面面容慈祥的管家正用平和的眼神看着他。</p>
而他曾抓着阿尔弗雷德的脖颈将他举起来，他当初几乎要杀死这个无条件关爱过他的人。</p>
小托马斯早就不是他们期待里的样子。</p>
托马斯张了张嘴打算说话，但他的嗓子已经干哑到无法出声的程度, 端起桌面上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压下喉间的酸涩和堵在咽喉处的悔恨。</p>
&ldquo;或许他已经&hellip;&hellip;&rdquo;托马斯勉强笑着, &ldquo;很抱歉，但毕竟已经过了那么久。&rdquo;</p>
阿福并没有因为林肯的话而感到冒犯, 他确信小托马斯就在哥谭，或许现在就在他眼前。</p>
&ldquo;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为什么不想回家?&rdquo;无论是阿福还是布鲁斯，他们都想不通这个问题，为什么小托马斯在期待接近布鲁斯的同时还要远离他。</p>
这个问题&hellip;&hellip;</p>
托马斯嘴角僵硬：&ldquo;怎么可能。&rdquo;</p>
怎么可能不想回家，他做梦都在想。</p>
阿福或许明白了为什么布鲁斯怀疑林肯&middot;马奇。</p>
不止是因为林肯&middot;马奇的一切特征都恰巧与他们推测出的小托马斯的特征相符合，还有根本没办法当作证据，但无比强烈的直觉。</p>
&ldquo;已经打扰太久，我该离开了。&rdquo;咖啡已经凉透，阿福喝完了杯中剩下的。</p>
托马斯没有挽留，他得自己待一会儿。</p>
门口，阿福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ldquo;今天带来的拜访礼物只是我自己烤的一些食物，都是布鲁斯老爷小时候很喜欢的，希望您也能喜欢。&rdquo;</p>
-</p>
窗边阳光充足的圆桌旁，托马斯靠着椅背坐在这边。</p>
他有些精神恍惚地举着一枚黄棕色的小甜饼送进嘴里，香甜的味道裹着阳光从口腔蔓延到全身。</p>
打开的盒子就放在桌面上，去除遮挡之后，盒子里封着的烘焙点心的味道整个爆发，虽然肉眼无法看到，但它就环绕在托马斯身边，和阳光带来的温暖一起包裹着托马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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