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明物体, 据观测是一种生物。</p>
沉默几秒，布鲁斯终于回答。</p>
&ldquo;我知道了。&rdquo;</p>
有人通过爆音通道将一个生物送往地球，对方怀抱恶意的可能性要比友善大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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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哥谭都笼罩在黑压压的云层下, 明明是白天, 但看起来却像太阳还没升起的凌晨。</p>
街道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半黄的叶子成片地飘落。</p>
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天气。</p>
前几天林肯&middot;马奇家附近来来往往的警车已经明显减少, 抱着枪、穿着防弹背心、戴着几乎遮住整张脸的防弹头盔的全副武装的警员也少了很多。</p>
他们有一大部分被调去保护计票场馆, 剩下的这些也在有规律地巡逻交班。</p>
托马斯只简单关注了一下, 剩下的时间他都好好待在房间里。</p>
票数统计的结果一次次公布出来，林肯&middot;马奇和奥斯瓦尔德&middot;科波特的票数你追我赶, 一次林肯领先, 一次企鹅人领先。</p>
在基数如此大的投票活动里, 十几票的前后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每一分钟都有可能被对方反超，每一次计票都可能被遥遥甩开。</p>
托马斯本不该这样平静的。</p>
但他今天的心情实在不错，他能看到自己和布鲁斯之间不言自明的默契, 甚至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隐蔽。</p>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市长选举结束后的谈话里，他该和布鲁斯坦白。他因自己的过去而退缩，他的一切担忧都建立在布鲁斯没办法接受的基础上, 假如布鲁斯可以呢?</p>
被海水淹覆许久，虽然能隔着寒冷的水稍微体验透过海面洒进来的日光, 但淹在水里，他永远是冷的。要是能从持久而悲哀的仰望里脱离, 真正去拥抱那些让他感到幸福的&hellip;&hellip;</p>
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p>
计票似乎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翻着手机里的食谱，托马斯抽空看了一眼电视直播里始终显示在旁边的票数。</p>
目前他以九票的优势领先企鹅人。</p>
演播厅事故，猫头鹰法庭那些人的死亡，以及他的多次被暗杀，这些加在一起造成了他的支持率要远比预期低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p>
而企鹅人看到更大的获选希望后，也投入了比预计更多的美金。</p>
他的票数减少，而企鹅人的票数增加，这才造成了如今的结果。</p>
从电视屏幕上收回视线，托马斯继续翻着食谱。</p>
第四次的计票结果会在一个小时后公布，在那之前，或许他还有机会能做一些从没尝试过的食物。</p>
就像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那样。</p>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喜好，如今可以算作一个值得纪念的开始。</p>
一页一页翻着甜品食谱，托马斯又一个一个把它们排除。</p>
苹果派?</p>
他没有苹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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