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中，血丝逐渐漫上帕特里克的眼睛，他的脖颈和手臂上因为忍耐而青筋凸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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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穿着包裹全身的衣服，戴着能在监控画面里完全遮挡面部的鸭舌帽，托马斯走进楼道里敲响了帕特里克的门。</p>
房门意料之中迅速打开，帕特里克身上还带着刚刚洗完澡的水汽，他像是往常一样因为看到托马斯而开心：&ldquo;托马斯，你终于来了。&rdquo;</p>
&ldquo;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忙，&rdquo;至少布鲁斯现在还在忙着调查稻草人的事，如果不是昨晚和帕特里克约好了，托马斯大概也在帮忙吧。</p>
&ldquo;今天我休假!&rdquo;托马斯走进来之后，帕特里克十分正常地拉上了门，顺便上了锁，&ldquo;而且我还要和你一起吃晚餐呢。&rdquo;</p>
顺手将鸭舌帽挂到门口的衣架上，托马斯瞥了一眼上锁的房门，并不放在心上。</p>
&ldquo;我在附近超市订了很多食材，他们大概一会儿才会送过来，&rdquo;帕特里克如今庆幸托马斯暂时没有方便露面的身份，因此他们才能单独在家里用餐，&ldquo;或者我们直接订餐怎么样?你有什么想吃的吗?&rdquo;</p>
托马斯倒是无所谓，今天过来也不是单纯为了吃饭的。</p>
&ldquo;我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帕特里克，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所有关于蝙蝠侠的。&rdquo;能查到的部分托马斯都已经查过，但关于蝙蝠侠的事根本无处可查，警局里的帕特里克多少会知道一些。</p>
他想要知道布鲁斯为了保护哥谭真正要做的事，他受的伤，付出的时间和心血。关于以后要做的事情和他自己的目标，托马斯已经有些头绪，但他还是想先知道这些，然后再决定。</p>
帕特里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他的手紧握着矿泉水瓶，在瓶盖崩出来之前放松了手。</p>
&ldquo;关于蝙蝠侠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不少，&rdquo;背对着托马斯将矿泉水倒在水杯里，然后面色如常地递给他，&ldquo;因为你的原因，我一开始就很关注布鲁斯&middot;韦恩和蝙蝠侠。&rdquo;</p>
&ldquo;说起来，我刚开始还因为他太冷静觉得他不够在乎你，&rdquo;帕特里克记得当时的一切，他为托马斯的沉睡而痛苦时，托马斯只担心布鲁斯&middot;韦恩发现后会难过。</p>
血丝又出现在帕特里克眼底。</p>
托马斯接过水杯，他似乎能想象出当时布鲁斯的样子。</p>
因为对帕特里克没有丝毫防备，因此托马斯喝了他递过来的水。</p>
舌尖接触到水，嘴唇被透明的液体沾湿的那一刻，托马斯突然抬眼看向帕特里克&mdash;&mdash;依然是眼中只看得到他的样子，依然满是对他的期待和向往。</p>
他想做什么?</p>
在帕特里克略显紧张的目光下，托马斯抬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水里加了无色无味的麻醉剂，舌尖接触到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知觉，托马斯想，帕特里克一定没有自己试过&hellip;&hellip;</p>
意识在咽下所有水的时候涣散，水杯摔在地板上，他倒在帕特里克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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