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回忆起来，帕特里克就无法克制的脊背发凉，呼吸急促。他更紧地靠在托马斯身边，将头埋进昏迷中的托马斯的颈窝，急促而恐惧的呼吸打在托马斯肩头。</p>
别再夺走他的托马斯。</p>
帕特里克恐惧之下的愤怒又开始翻腾。</p>
他不想承认，但他能被托马斯唤醒都是因为蝙蝠侠。托马斯为了蝙蝠侠而唤醒他，为了蝙蝠侠而沉睡两年，为了蝙蝠侠而苏醒，为了蝙蝠侠成为毁灭日那样的存在，为了蝙蝠侠失去自我，甚至失去记忆后的本能里也刻满了蝙蝠侠&hellip;&hellip;</p>
他们的每一次分开都是因为蝙蝠侠。</p>
托马斯今晚来找他也是为了蝙蝠侠。</p>
托马斯从不属于他，眼中看到的也从来不是他，重视的不是他，保护的不是他，在意的也不是他。两年多的时间里，只有他拥抱着来自托马斯的只言片语，只有他珍藏着一个匆匆安慰的眼神。</p>
对他来说稀少如珍宝的，蝙蝠侠已经能熟视无睹。</p>
凭什么?他们两个才该是最好的。</p>
失去托马斯的恐惧又被莫名的愤怒覆盖，理智被恐惧和愤怒轮番拉扯。</p>
帕特里克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紧紧抱着托马斯，手指已经在托马斯身上留下青紫的印痕。</p>
为什么不能更多地看看他?就因为缺少了微薄的血缘吗?</p>
理智被怒火焚烧殆尽，不忿和委屈在胸中的火焰里添油加柴，帕特里克依然低头埋在托马斯颈窝，反应过来之前用力咬在了托马斯肩上，温热的鲜血瞬间充斥他的口腔。</p>
鲜红的血顺着托马斯的皮肤流到帕特里克衣服上，血腥味似乎稍微唤回了他被愤怒和恐惧操控的理智。</p>
帕特里克恍惚地松开托马斯后，街道上终于有动乱声传来，车辆先后撞上墙壁，刺耳的警报声和尖叫声接连响起，隔音不算太好的卧室里似乎能听到邻居在大打出手。</p>
安静的卧室被各种喧哗填满。</p>
平静地从床上站起来，帕特里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托马斯来时穿的。</p>
帕特里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正被什么东西影响，甚至已经猜测到这一切和稻草人有关，和他洗澡时用的水有关。受到影响的不会只有他一个，他在等哥谭乱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略显合理地伪造出托马斯再次离开的假象。</p>
略显合理&hellip;&hellip;</p>
毕竟在稻草人不知道什么效果的毒素影响下，无论托马斯做出什么决定都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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