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并不需要伪装太过，戈登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转过了头。</p>
布鲁斯注射的药物在他眼中蒙上一层灰暗，大概药效结束的时候才会消失，托马斯就用比以往暗沉的眼睛看着戈登，说话时带着久不开口的生涩：&ldquo;戈&hellip;&hellip;戈登、局长。&rdquo;</p>
发音指导是不久之前意识全无，只会结结巴巴叫哥哥的他自己。</p>
&ldquo;您还记得您被带走之后的事情吗?&rdquo;戈登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ldquo;比如凶手的身份或者他有什么特征?&rdquo;</p>
托马斯皱着眉，当时时间有限，布鲁斯并没有仔细向他解释他应该表现出的状态，不过既然没有解释，那大概表现出并不了解就行。</p>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p>
&ldquo;那么，他们有没有透露过关于您身份的什么话?&rdquo;买家要求走私犯顺便将林肯&middot;马奇运输过去，还提前威胁了布鲁斯&middot;韦恩，那他对林肯&middot;马奇的身份最少也是抱着怀疑的。</p>
托马斯还是摇了摇头：&ldquo;身、份?&rdquo;</p>
他的身份已经被发现问题了吗?</p>
眼见从林肯这里什么都了解不到，戈登还是打算先去联络一下布鲁斯&middot;韦恩，至少从身份来说，也是一个破解案件的方向。</p>
戈登拿着手机推门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帕特里克和托马斯。</p>
房间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什么人监视。</p>
一片沉默中，帕特里克失魂落魄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托马斯语气正常地叫住了他。</p>
&ldquo;帕特里克。&rdquo;</p>
依然只需要托马斯的一句话，帕特里克就立即回到他身边。</p>
明明伪装经受了折磨的是托马斯，但偏偏此时的帕特里克看起来比他还要惶恐：&ldquo;我没办法道歉，托马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想那样做。&rdquo;</p>
&ldquo;哪怕只有短短几天，我想要你只看着我。&rdquo;</p>
没有布鲁斯，没有韦恩家的所有人。</p>
可惜囚禁托马斯的那些天里，托马斯大半时间都在沉睡着。</p>
&ldquo;你知道你递给我的那杯水喝起来是什么样的吗?&rdquo;托马斯清楚记得瞬间麻痹的舌尖和嘴唇，&ldquo;帕特里克，喝下之前我已经知道你下了药。&rdquo;</p>
帕特里克清楚自己的布置漏洞百出，但他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被纵容的。</p>
&ldquo;为什么?&rdquo;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喝下?</p>
&ldquo;继续我们上次没说完的话，&rdquo;托马斯蒙着一层雾气的蓝色眼睛看着帕特里克，神色间带着完全没有伪装的认真，&ldquo;即使是现在，你对我来说依然不是最重要的。&rdqu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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