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寨

乌头岭顶，土匪寨后山绝壁，一颗脑袋探出来左右扫视。 果然无人看守这面峭壁。 李烈火双手攀爬而上，回头拉动腰间绳索，把后面四个人拉上来。 几个人瘫坐在地急促喘气。 夕阳西下，日已黄昏。 肉眼可见下面的土匪寨子人员走动，炊烟袅袅。 天然的山谷，小村子四面陡峭山体，寨门那儿关口一卡，其他方向都用不着立寨墙了。 除了寥寥几个成年土匪在寨子内巡逻走动外，都是些妇孺老人在安然生活。 要不是知道这是土匪窝，真和一般村子没什么区别。 “晚上行动。”李烈火缩回身子对几个同伴轻声道。 “诺。”几人轻声答。 清点装备，一人两根短标枪，匕首一把，一尺半的短刀一把，火折子小油瓶必备，弓手队的羽当然也带了自己的弓箭。 为了方便攀爬防具都只穿了件皮甲背心。 天色逐渐暗黑，下面村子稀稀疏疏的亮起几盏油灯，中间的空地上两个土匪点起一堆篝火，扶刀拄枪左右观望盯着村子动静。 边兵突袭小队在暗淡星光照耀下窸窸窣窣地摸爬下来。 几个人轻手轻脚贴着边缘土屋墙根行进，遮蔽村子里的土匪视觉。 小村子不大，几盏油灯亮处时不时传来几句模糊话语，有一间门口挂着大灯笼的瓦房门口有两个土匪站岗，不知道村子里还有没有其他暗哨。 李烈火思考了片刻，点了弓手羽跟自己，比划一下齐胜武和赵大胡汉画一个圈，指向灯笼下的两土匪。 分头行事，暗哨有没有也管不着了。 先杀了这四个土匪再说。 齐胜武和赵大，胡汉互相点点头，弯腰向目标摸去。 李烈火带着弓手羽贴着墙根阴影，观察村子中间篝火旁两个背身而立的土匪蹙眉。 想要没有动静秒了两个人这距离有点麻烦，篝火太亮了！ 回头看了下羽，羽探头看了下两个土匪位置，伸出一根手指，就往另一个角度弯腰摸过去。 李烈火把背上的两根短标枪摘下一手一根紧紧攥在手里，庞大的身躯弯腰弓身准备着。 片刻后，背对这边的土匪倒地发出声音，面向李烈火这面的土匪疑惑想转身看。 李烈火一个猛蹿而出！ 暴露在篝火的火光照耀下，站着的土匪张嘴就要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 李烈火一根标枪飞掷！ 正中土匪张开的大口穿后颈而过！ 快跑几步，抱扶要倒下的尸体，轻放于地。 羽从对面墙角阴影处轻步走了过来。 拐过一个转角往挂灯笼的大瓦房走去，齐胜武他们也解决了门口守卫。 开着门示意他过来。 大瓦房里面一个黄土砌成的大土床上靠墙拷着几个人。 几个蓬头垢面全身赤裸的女人。 看着进来的几个陌生男子眼神麻木毫无言语。 有一个还麻木的躺下张开大腿，就像往常一样准备接受野兽们的冲击。 齐胜武皱眉扭过头不看。 大瓦房另一面堆满了麻袋和一些货物，李烈火走过去摸了下，麻袋里全是粮食。 这几十袋粮食够这村子吃上一年以上了，应该是边军被劫的军粮。 货物堆里甚至有十几匹丝绸。 李烈火拿起一匹丝绸一刀划开，示意齐胜武过去给那几个女人披上。 一个武器架零零散散挂着几件武器。 一柄长把双刃宣花大斧，几把长刀长剑。 李烈火右手拎起大斧头挥动了下，结实有力，短木枪与这相比就像根轻飘飘的牙签。 攥着大斧走上大土床，哐哐两斧子砸开锁链。 李烈火轻声问几个女人：“你们是过山蜂的女人还是被抢上山的其他女人？” 沉默数秒后，一个清醒一点的女人回答道：“有区别吗？” 到几个边兵沉默了一会。 “短刀给她们，你们拿上长刀长剑。你们等下出去先找个角落躲起来，等” “啊！官兵！”一声尖利嚎叫在外边响起。 门口守着的胡大焦急道：“把他娘的，被出来倒夜壶的老家伙发现了！李头，怎么办！” “油瓶都拿出来！点火！” 看着几个满眼不舍一房间好东西的同伴，李烈火大喝道：“必须烧了！没有粮食这寨子就不能守！万一外边攻不进寨门呢！” 是啊，要是外边的人打不进来 几个边兵打个寒颤急忙拿出油瓶倒布匹丝绸粮食袋子上点火。 “你们几个女人拿上短刀，跟着我们走！” 熊熊烈火在瓦房内燃烧，五个边兵六个女人刚跑出瓦房前的土路，发现被围上了！ 二十来个老人妇女半大少年拿着长短武器满脸狠戾地逼上来。 “你们疯了吗？我们是边军！”齐胜武怒喝。 一个老头冷笑道：“杀的就是官兵，大夏律，落草者，犯人家属同罪。横竖是个死！已经有人给寨门那报信了，拖住你们一时半会就” 老头话没说完，脸被一柄宣花大斧劈成两半！ “杀！”李烈火懒得废话。 几个边兵跟着上司冲杀过去，被抢上山的女人们久不活动，拼杀无力，只能攥着短刀自卫。 宣花大斧力沉势大，李烈火强大的体魄力量惊人！ 挥舞几下就劈开了一条血路，背后瓦房巨大火焰照耀下一地鲜血红得刺眼！ “啊~~” 剩下十几个犯眷老弱惊叫着逃散。 回头看了下几个女人倒下了两个，眼瞧着活不了了。 李烈火甩动几下斧头，把上面粘着的骨肉甩下一些。 “活着的跟上吧，倒下的别管了，寨门那还有三十九个土匪呢，这把火点起来还不知道能引来几个。” “接下来去哪？”赵大问道。 “往寨门去，这么点地方没处躲，过来的土匪不多就杀了，太多我们再找地方对峙，拖着等外边攻进来。” 远远传来一阵喊杀声，看来外面开始进攻了。 大瓦房火势愈大，冲天的火光照得山谷亮如白昼。 众人往寨门方向谨慎前进。 迎面一个半大孩子带着十来个土匪举着火把跑过来，领头的橘皮老脸，白汗巾包头，可不就是熟人老刘头嘛！ 胡汉看对方人多有了点犹豫：“李头打不打？” 李烈火已经提着宣花大斧就往对面冲锋！ 大喝一声：“杀！” 声如霹雳！吼如雷霆！ 杀~~杀~~杀~~ 声音在山谷内震荡回响！ 土匪们气势一泄，脚步缓了下来。 老刘头一看迎面大踏步冲过来手提宣花大斧的彪形大汉，想起了设计袭击运粮队那一天，也是这大汉猛然暴起连杀数人使得自己这边功败垂成！ 瞧着大汉狠盯自己的凌厉眼神，老刘头毫不怀疑宣花大斧过来第一下会冲自己落下！ 犹豫就会败北！ 一侧身，老刘头丢下火把就往山上跑去！ 一起过来的十几个土匪都懵了！ 新任二当家怎么回事！ 直到边军大汉虎入羊群般挥舞宣花大斧连劈数人土匪们才想起联手反抗。 但后边跟上四个边军也不是吃素的，砍瓜切菜，几下把士气颓败的土匪们砍倒在地！ 看着逃跑的半大孩子，羽的弓箭举起瞄了瞄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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