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用

3月15日，是秋本千鹤和牧野千鹤同一天的生日，一大早就确认了下全身上下的伤口是否都包扎完毕，还好3月没彻底暖和起来，就着裙子和黑丝袜遮盖住，显得有点臃肿外，和木乃伊相比之下已经很好了，谢谢利口酒一直提醒着琴酒，说马上要带她外出避免再出现需要躺养的伤口，谢谢琴酒十分听利口酒的话对她并没有下狠心，五发子弹能躲避三发了，最后谢谢自己，我果然没站错西皮。 最后琴酒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小粉红包装，撕开后吧唧一声贴在秋本千鹤脸上，动作粗鲁得顿时龇牙咧嘴了下，她摸了摸右脸颊的触感，是创口贴，约莫这算是做好出发的准备了。 秋本千鹤捋捋眼前已经长长的刘海，拉住利口酒的手说道，“还有，还有，要给我买发卡，头发长了。” “好。” 牧野千鹤之前的头发是波浪卷，后来整理起来太麻烦直接一刀剪了，养长后发现头发是天然直，秋本千鹤猜想是其父为了伪装所以给女儿烫的卷发。你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一刀剪了，还好操刀的不是琴酒，不然肯定连着头皮一起削了，她知道因为当时她被一刀剪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是这么说的。 不知不觉秋本千鹤已经在这个世界被琴酒虐待有半年多了，托他的洪福，头没断，腿没残，手健在，她也还活着。 这一次出门，并没有遮住我的眼睛，所以我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在柯南所属的这个世界。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真是个适合去游乐场玩得好日子呢！ 这里的训练场隐蔽在深山别墅里，门口还贴着“神谷宅”的标记，还没注意看多久就被拖上车了，利口酒开车，琴酒坐在副驾，而秋本千鹤坐在后座驾。 之前就问过要去哪里，利口酒说是某个游乐场。 听到游乐场这个关键词秋本千鹤真的差点没激动得在车里蹦起来，真的很激动好么，游乐场，那岂不是终于要进入柯南的主线了！是不是可以亲眼看见柯南第一集中滚筒洗衣机变成万年小学生柯矮子了？ “你很高兴？”琴酒抽着烟开口。 “当然，妈妈你不开心？”秋本千鹤趴在窗口看着外面层层而过千篇一律的树林，笑得合不拢嘴扭头回答道。 “浪费我时间。” “琴酒，别这么说嘛，难得一家三口一起出来玩。”利口酒顺口说道。 “谁跟你们一家三口。” “嘿嘿嘿嘿。”她又磕到了。 被打了。艹，就知道欺负弱小。 车内沉默了好一会，琴酒合上手机开口，“那个人下午的飞机。” 利口酒：“嗯？具体？” 琴酒：“不知道，等消息。” 等下，所以自己只是个顺便的？秋本千鹤想，这不太可能，本来柯南第一集的剧情就是去黑衣组织游乐场然后到了晚上的时候才跟人进行交易的，没关系，顺带就顺带，反正她今天必须看到工藤新一！ 大约又开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秋本千鹤把吃剩的面包胡乱塞进袋子里，就扔在了车座上，迫不及待的趴着窗口四处寻找着滚筒洗衣机和毛利兰的踪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记忆错乱还是什么，总觉现在看到的游乐场和电视中看到的不太一样，不过也是，人的记忆力也没这么好，你看她第一话就没人出琴酒不是吗。 下了车利口酒先去找车位停车，琴酒抬脚直接去了售票处买票，秋本千鹤只能在后面小跑追赶他的步伐。 真是显摆你那个大长腿了呗。 不过真怀疑酒厂是不是按照身高来引进优秀人才的，琴酒起码185以上，利口酒也顶多比他矮上那么一两公分，所以遗传了两人身高优势的秋本千鹤，以后也一定是175的御姐吧，先这么期待着。 万一呢。 就在她脑里还在脑补自己在世界里会不会活到长大的时候就见琴酒已经单手捏着门票往秋本千鹤的身后方望去，她随着琴酒视线扭过身，就见利口酒小跑着朝秋本千鹤跑过来，迎着阳光在她面前停下，弯腰拿右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登记了没？”他又捏了捏秋本千鹤的脸略喘着气问。 秋本千鹤摇了摇头，去牵住他的手，“快进去吧，妈妈在那里等着了！” 说着琴酒朝她这边凶狠得看一眼，随即对方也朝他吐舌头，摇晃着利口酒的手一蹦一跳地朝门口走去。 过了售票处，琴酒直接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利口酒，你带她去玩吧，我对小孩子的东西不感兴趣。” “啊？那好吧。” 是，别让琴酒耽误我们的父女快乐。 “别忘了约定时间。”最后说罢，琴酒挥挥手就让他们赶紧走了。 秋本千鹤被利口酒牵着在游乐场漫无目的走，他低头看着地图，而她却在纠结难道因为她的存在，故事线开始产生分歧了？她还等着一起坐云霄飞车见工藤新一在第一集中的第一个推理秀呢…… 等等，柯南第一集是琴酒和伏特加的出场集吧？说起来伏特加呢，故事线是因她的存在而产生了另一个平行世界吗？难道一会是她和利口酒见证了名侦探柯矮子的第一集？ 如果不是的话，万一她到时候见不到柯矮子的出现，那岂不是柯矮子永远和酒厂没有任何关联，那我得靠谁来救我啊？啊？靠fbi吗？ 这剧没柯矮子的主角光环，我怎么可能会被救啊！！！！ “你一会想玩什么项目？”利口酒问道。 “云霄飞车！”秋本千鹤恶狠狠道。 我必须今天就要看到柯南！！！ 今天是休息日，来玩的人也很多，在云霄飞车排队的时候她还一边四处环顾有没有熟悉的身影，一边和利口酒闲聊。 “爸爸，你跟妈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啊？”利口酒也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先是一愣，又回道，“以前一起出任务的时候。” “什么任务啊？好玩么？” 利口酒扯着一抹苦涩的笑，“怎么会好玩呢。”说着还捏紧了右拳，那仿佛是隐藏在内心的痛恨吗？似是勾起了他以前不好的回忆，见利口酒一直用指甲掐着自己手心的肉，秋本千鹤还是选择不问了，果然什么来着，很多电影在拍反派故事的时候，总是侧面描写反派黑暗的童年，耻辱的过去什么的，来表现一个可恨之人总有他的可怜之处。 那她就纳闷了，怎么没人直接刨开死者的过去呢，同样是黑暗的童年，耻辱的过去，也没变坏啊，还是老老实实本分的一个人，却被变坏的人给抹杀，而社会舆论却在同情凶手，解析他的心理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再减轻他的罪过，最后再让大家避免成为杀人犯的帮凶。 而本本分分的人，又做错了什么。 所以现在是想表达什么，利口酒是不可以同情的坏人还是不得已的苦衷吗？ “你的伤口还痛么？”利口酒换了个轻松的语气问秋本千鹤。 “只要不碰就不疼了。”秋本千鹤下意识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手臂，实话实说，这对小孩子而言可能是还要再哭个三天三夜的疼痛，但现在身体里是个精神大人，感觉还是能够忍耐的。 “是嘛？”利口酒蹲下身，摸了摸贴在她脸颊上的创口贴，“明明你还这么小，真坚强。” “嘿嘿。因为我是爸爸的女儿嘛。”秋本千鹤手指搓了下鼻下梁自豪道。 “真棒！那以后也要这么坚强啊。” “我会的。” 他朝秋本千鹤看来的目光有一丝悲悯和被逼无奈，她也只能双手捧着利口酒的一只大手，努力安慰他。明明在做坏事的是他们，明明受伤害的是她自己，为什么利口酒表现得比她还要难过呢。 排队的时间无聊又漫长，等轮到他们，秋本千鹤也还没发现工藤新一的踪迹，而坐云霄飞车的时间却又那么短。 下了车，利口酒问我，“接下来要去玩什么？” “云霄飞车。”秋本千鹤目不斜视道。 “有这么好玩？” “好玩的。”今天不见到滚筒洗衣机她誓不罢休。 五个小时后。 秋本千鹤前胸贴后背的整个人趴在餐桌上，生无可恋。 琴酒见利口酒拿着快餐走近，便问道，“你带她玩什么了，头发乱成这样。” 琴酒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伸手要给她整理的意思，倒是利口酒把餐食放在秋本千鹤面前后，给她重新梳了下头发，冲着琴酒说道，“玩了六次云霄飞车，排队也排了六次。都三点了，要不是我拖着她赶紧吃午饭，指不定还要玩到晚上。” 秋本千鹤狠狠咬着了一口汉堡包，口齿不清道，“我正有此意，吃完继续云霄飞车。”她真就不信了，就算蝴蝶效应遇不到工藤新一，也要遇到杀人案件吧？ “他给我发了消息，提早到了半小时，那人就要来了。”琴酒开口。 秋本千鹤猛地抬头，交易对象要来了是吗，是不是要为了确认对象是否到了指定目的地就要坐云霄飞车去观望来着，是不是！等下…… 那我刚才那几次云霄飞车是为了啥，我坐得都快吐了。 “还是在飞机场吗？”利口酒拿餐巾纸擦了擦秋本千鹤嘴角的残渣询问道。 琴酒：“不，是到游乐场门口，到时候顺便一起去接他就回新基地吧。” 利口酒：“好。” 啥？？？一起回基地？？？不是交易对象吗？难道是伏特加？等等，也就说可能这一集并不是柯南的第一集，而是其他支线了吧，那见不到工藤新一也是正常的，指不定他早就变成柯矮子了，早知道她就去书亭看看是不是有柯矮子上报了。 利口酒从餐桌上拿起一个汉堡包拆开塑料袋，“听说那人很厉害。” 琴酒：“哼，也不过是这两年才有名字的老鼠罢了。” “两年就有名字，已经比我好很多了。”利口酒喝了口饮料，“波本倒是跟他不对付，听说他要回日本，就不愿意来基地了。” 秋本千鹤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惋惜，不能见到波本，安室透了。 “本来基地也不是给闲人住的，不管怎样，给这臭小鬼做训练倒是绰绰有余” 啥？秋本千鹤一脸震惊，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怎么还要强化训练吗？真的是伏特加么？能教她啥啊？增肥吗？？ 琴酒：“所以赶紧走吧。” 秋本千鹤一愣，我好像除了云霄飞车其他啥都没玩……她哭丧着脸看着琴酒，委屈巴巴的开口，“可是我还没有买纪念品……” 利口酒放下汉堡便道，“那我陪你去吧。” “算了，我去。”琴酒再次摆摆手，“你先吃吧。” 总觉得琴酒心情不是很好，利口酒背对着琴酒朝秋本千鹤挤兑了下眼，大概是想让她舒散下琴酒那突然的情绪，但她怎么觉得自己彻底沦为这两个人的催化剂了，这不仅是男同文，还是带包子的那种？ 那好叭，既然都站了这西皮了，就负点责吧。 琴酒已经先走，秋本千鹤朝着后头的利口酒点点头就跑到琴酒一侧想要去牵琴酒的手，然而在触及的瞬间就被他一巴掌打下，特憋屈的扭头看利口酒，你看看你媳妇！ ——加油。 从利口酒的口型里，她就读出了这几个字，呵，加油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你们干脆搞个内讧一窝端了算了。 秋本千鹤继续努力去抓住他的衣摆，然而抓住的瞬间，她跟着琴酒的脚步一起停下，他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和她的手。 “今天天气真好。”秋本千鹤扭过头不看他，转移话题。 “放手！” 抓的更紧了。 “再不放手我就开枪了！”语气中带着强硬。 秋本千鹤抬头看他，一字一句道，“在人群中开枪您可真有胆量，不怕被警察请去喝下午茶吗，妈妈？” 琴酒顺了一口气，“那你不怕我现场教育孩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当场打孩子吗，“哼，这么多人在，我一喊救命他们都会来救我了，然后我就可以趁乱逃……”秋本千鹤一顿，窝草这个主意不是很好么。 琴酒仿佛是看到她在想什么一般，蹲下去，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你想逃跑？” 他的手没有用力，但只要秋本千鹤点头那他就能瞬间扭断她的脖子，也对，她都自认为他们是她的父母，如果她有逃跑的念头那不就是间接证明是在欺骗他们，下场反而会更惨，她冷静地想了下，回道，“我能逃去哪里，爸爸妈妈你们都在这里，我只是逃去爸爸那里说……说你又掐着我脖子威胁我……” 见她示弱，琴酒又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似是看不出什么后才松开，然后继续往商店方向去，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他一直拉着秋本千鹤的手腕走，看看琴酒那身高，再看看她的身高，她就是被拖着前行的。 秋本千鹤觉得她的鞋底尖怕是要磨出洞来。 等着吧，等她有幸活到身高一米七二的那天她一定跳起来打你脑袋。 而到了商店，琴酒根本不询问秋本千鹤的意见，她也不知道琴酒买了个什么，她倒是想垫脚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被琴酒一掌摁下去，反正只看到他单手把一圈五颜六色的纸板一股脑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西装兜里，然后再次拖着她回到利口酒的所在地。 等下，她真的觉得已经磨出洞了兄弟。 琴酒没有拉着她去原处，而是直接去了游乐场门口，很好，连给利口酒诉苦的机会都没，到时候碰到了伏特加，要不要给他也设定个人设来？隔壁二花养的哈士奇？ 没在说伏特加蠢，真的，没有。 走到门口，当看到利口酒对面那跟伏特加体型完全不符的人转身过来的刹那，秋本千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差不多人跟雷劈了一样，连直接投海的可能性都增加了百分之七十，想直接死了一了百了，不用面对这种残酷的事实。 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脱离苦海尘埃昭雪，没想到现实给你沉痛的打击，那帅气的脸，那他爹的帅气的脸，用他爹的他那帅气的都没用的脸在告诉你，噢你别想了，你他妈的连柯南第一集都没进入。噢，说不定工藤新一现在还在上初中。 他大爷的，告诉我！为什么我眼前站着的是赤井秀一啊！！！！！他还在卧底期么我操他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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