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领主正撕扯着班尼特揉好的皮子，眼里冒着绿光，询问道：“你说这东西可以量产，而且材料价格不贵？” “对，主要材料是草木灰和芒硝，一张皮子才用50克芒硝。” “好，去库房拿钱，工厂的事就交给你了，技术会不会外泄？” 班尼特想了想，说道：“可以交给嫁不出去的妇女做。” 领主点点头，将皮子放到桌子上，说道：“很好，生皮我提供，要多少，有多少，皮子我也全收，有多少 我要多少，你去做吧。” 班尼特回到房间，将制皮的过程整理好，带着艾梅向集中营走去。 “汉娜，制皮厂的事已经定下来了，这个厂要的人比较多，技术也得保密，你把嫁不出去的集中过来。” 汉娜接过班尼特手里的讲解图纸，直接打开查看，她长得年轻漂亮，但她并不打算嫁人，或许是受她的鼓舞，这一万五千多妇女才会独立起来吧。 “放心吧，法师大人，我找的人符合您的要求。” “可以。” 没有什么平不平等的问题，帮助别人也要讲究现实，班尼特问心无愧。 看着远去的汉娜，班尼特对自己好像有了新的理解，眼里的光却再次灰暗下来，现在帐篷里剩下的女人并不多了，都是孕妇，她们也快到生产期了，按现在的情况她们生完孩子，休息不了几天就得进厂。 班尼特离开帐篷，眺望着外围的人墙，那里站着不少带孩子的女人，她们像货物一样站着，等待有个男人告诉她愿意和她结婚，汉娜过去说了几句话，她们所有人都扔下了牌子，开始欢呼。 班尼特再次被围了起来，艾梅已经在极力阻挡人群了，但班尼特已经被众人疯狂揩油，她们居然真的摸前面。 两万人到一万五千人，那些想嫁出去的其实就是那五千人，这个时代的平民女人没文化，也不懂什么礼仪廉耻，但她们对婚姻忠诚的可怕，她们很少在婚前乱搞，婚后也会为家庭付出一切。 班尼特其实有些无法理解她们，还有什么比舒适的生活更重要的吗，只要嫁了就可以被人养活，难道不比去工厂强吗？ 可能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吧。 班尼特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制皮、织布、制衣、刺绣四间工厂，足够容纳一万五千人，而且这些人还有不少在帐篷里保胎。 艾梅在一旁逗弄孩子，小孩抓着她的手指头吮吸着，她边看边笑，真不知道一个16岁的女孩为什么会有母性。 “走吧，艾玛，我们去看看我父母。” “好的。” 艾梅将手指拿开，为孩子裹好保温布，绑好安全绳，还要向婴儿挥手道别，看得班尼特头疼的不行。 “好了，等你再长大点，我们也要一个。” 艾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反正是点头了。 回到家里，肯特和母亲正在处理文件，两位不亏是老商人，一出马就解决了进货、销售、场地、工具等一系列问题，领主将资金注入后，很快工厂就进入了正循环。 “爸妈，工作怎么样了？” 肯特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红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还不错，感觉自己总算重新活了过来，你们没事就赶快离开吧，我可没时间招待你们。” 还是母亲体贴，给班尼特和艾梅倒了红茶，紧接着就继续工作去了。 夫妻两的精神状态不是一般的好，肯特的头发都有了白转黑的迹象，班尼特也放下心来，忙碌了半辈子的父母就是停不下来的，这样或许对他们更好。 喝过红茶，两人离开了家里，去看看工厂的情况。 织布厂、制衣厂和刺绣厂现在都还是一群老女工，她们都背着孩子，孩子哭闹了就停下来喂孩子，没有人催促她们，凯茜现在是个小管理，背着孩子在里面帮忙照看孩子。 班尼特和艾梅没有进去打扰她们，工厂里面没有出现压榨员工的景象，班尼特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前世的血汗工厂还历历在目，还好这群女人都很团结。 艾梅对这些一点也不懂，班尼特也没打算教她这些。 “我先回去了，班尼特，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如果不是领主的要求，班尼特也不想让艾梅去看这些东西，班尼特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这也算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那你先回去吧，我给你叫辆马车，这几天晚上我可能就不回去了，集中营那边的制皮我得去看看。” “嗯，好的。” 艾梅并不担心班尼特的事，毕竟塞拉都能容忍，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向马车上的艾梅挥手道别，班尼特又去往了集中营，制皮的图纸交给了汉娜，但手艺还得班尼特亲自演示才行。 果然到了营地，女人们面对图纸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看见班尼特好像看见救世主一样的围了过来。 班尼特面对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很是头疼，还好汉娜将她们都赶走了。 “汉娜，制皮工艺最好由不会结婚的女人接手，这些是不能外传的。” 思虑再三后，班尼特还是说出了这句伤人的话。 汉娜听后摇了摇头：“要结婚的早就走了，剩下的都是不愿再寄人篱下的姐妹，你就放心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汉娜，我会把原料的配比交给你，你负责陪原料，工作交给她们。” “好。” 这是班尼特的最后底线了，领主帮了他和这群女人，班尼特不能转手就把领主的话当成耳旁风。 “叫几个激灵的来，我先教会你和她们，再让她们去教别人，我现在先教你原料配比，一会这就不教别人了。” 汉娜叫来了几个漂亮女人，班尼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也不想管这些。 另班尼特惊讶的是，她们得知不会教原料配比时，她们都觉得理所当然，愉快的敲定了这个规定。 帐篷数量有限，晚上班尼特只能和女人们挤到一起，这个帐篷里都是白天学制皮的女人们。 夜深人静，汉娜钻进了班尼特的睡袋。 “你要干什么？汉娜！” “让您放心。” 班尼特看着旁边围过来的女人们，今晚她们的孩子都交给了其他帐篷的女人。 “不用这样，我很放心你们。” “这也是让我们安心，大人，您实在离我们太远了。” 看着帐篷里满是成熟的景象，班尼特有些愣神，他想起了那晚的塞拉，一样的丰满，一样的亵渎，最后还是没有推开她们，只是那眼底抹灰色却越来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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