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了。”不知为何腿根有些酸，君天瑶只当是酒意未解，说完便又躺下休息了。 莫衍不禁松了口气，他把君天瑶的脏衣服交给了店小二，同时，问店小二多要了床被子，免得要与赤身裸体的君天瑶同盖一张被子。 他到底还是怕自己又忍不住做出些什么。 临睡前，他想，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妙。 第二天，一切又都恢复如常，如果忽略君天瑶仍有些红肿的嘴的话。 “难道是昨天的酒水过敏了？”君天瑶看着镜子里有些红肿的嘴，嘀咕道。 莫衍呛了一声，只道让他今后少喝些酒。 “看来今天是不能出门了，免得让别人以为你对我做了什么。”君天瑶调笑道。 “咳咳咳”本来在喝水的人又被呛到了，咳个不停。 君天瑶只当是自己的话吓到了他，便很好心地帮他顺了顺气。 “多谢！”莫衍止了咳后心虚地道了谢，并忍不住喝了口水。 君天瑶发现，莫衍自昨晚到现在似乎很爱喝水。 早饭后，实在有些无聊，君天瑶便提议下棋。莫衍想反正也没事，便应了他。 “下棋总得输点什么吧？不然岂不太无聊。”君天瑶说道。 “那你想输什么？”莫衍问道。 君天瑶对自己的棋艺还算自信，便道：“每输一局十两银子。” 莫衍笑道：“无聊，你我又都不缺钱，不如赌点大胆的。” “什么大胆的？”君天瑶问道。 “你们偃月谷之内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吗？”莫衍笑问道。 君天瑶想了想，道：“有倒是有，就怕你不肯。” “说来听听。” “比如陪睡、刺青、烙印等等。你总不会选陪睡吧？”君天瑶看着莫衍笑着说道。 “还指不定是谁陪睡呢。”莫衍有些不敢看君天瑶眼睛。 君天瑶见状，笑意盈盈地挑衅道：“那就选陪睡吧，怎么样？由两方输的次数相差决定谁陪谁睡，睡几次。” 莫衍却没有答应。 对“柳飞”产生好感已经让他觉得对不起方荀了，更别说是有肌肤之亲了。 君天瑶也笃定了他不会答应，才敢如此挑衅的。 不然，万一输个十几二十次，那他岂不是要被这个人睡十几二十次？这也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两人讨论了一阵子，最后选了刺青，但却不是真刺，而是用菘蓝代替。 因为菘蓝印在皮肤上不会立马掉色，也不会永远不掉的，用清水洗大概一个月左右便会被洗掉。 他们说定了，最后赢的次数多的人可以随意在另一个人身上任意一个部位写一个字或者画一个图案。 开局时，两人棋逢对手，玩得有滋有味，谁也不肯认输，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直到晚饭前，莫衍连着赢了三局。 君天瑶士气难免有些受挫，但仍没有认输的打算。 又玩了两局，亦是同样的结果。 君天瑶这才发现，莫衍的棋艺远高于他。 刚开始，两人输赢持平的局面，也完全是由莫衍掌控的，他根本不是莫衍的对手。 他将手里的棋子扔到棋奁里，擦了擦手，道：“无趣，你赢了。” 莫衍笑着收了棋。“下得还不错。” 君天瑶闷闷地哼了一声。“比不上你，能控制得了全局输赢。说吧，你想在我身上哪里画个什么？” “嗯还没想好，先吃饭吧，你不饿吗？” 君天瑶输了棋，正有些郁闷，本不想吃，但一整天没吃东西，还真有些饿了。 他拿起镜子，照了照，发现嘴没那么红了，打算出去吃个饭，顺便散散心。“出去吃吧，我带你吃点好的。” 莫衍自然心情不错，笑道：“那就劳烦柳座主了。” 君天瑶带着莫衍来到了一家酒楼。 这间酒楼很大，分上下两层，在一层最里侧搭了个戏台，正有戏班子在唱戏。 他们一起来到了一个雅阁。 莫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笑道：“又要让柳座主破费了。” 君天瑶亦笑道：“若是白公子真的过意不去呢 不如就忘了今天的赌注，放在下一马，如何？” 他说着，倒了杯茶，递到莫衍跟前。 莫衍接过茶，一饮而尽，亦笑意盈盈道：“柳座主，这是想赖账？” “别说的那么难听，不过，是给你提供一个良心过意得去的方法而已。” 莫衍挑眉，道：“柳座主多虑了，在下，没有良心。” 君天瑶知道，这账赖不了了，道了声“无趣”，便喊小二来点菜。 他把点菜的主动权交给了莫衍，莫衍也不推辞，点了三荤三素外加一汤。 “两位不来点酒吗？小的敢说，我们店里的酒可是这方圆十里之内最上等的酒！”小二比着大拇指自夸着。 “不用了。”考虑到酒后乱性，莫衍拒绝了。 “诶，慢着！”君天瑶却叫住了店小二，“上两壶尝尝。” 小二走后，君天瑶看着莫衍道：“不差这两壶酒的钱。” 莫衍把玩着茶盏，忍不住吐槽。“人菜瘾大。” 虽然，他声音很小，外面又嘈杂得很，但这四个字，偏偏让君天瑶听去了。 这下君天瑶不乐意了。 他又叫了三壶酒，非要跟莫衍比个高低。 莫衍也很是无奈，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直觉告诉他，他今晚又要遭殃。 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君天瑶出来吃饭。 饭菜上了之后，两人都很默契地先吃饭菜，没人动酒。 等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君天瑶拿起酒壶就要给两人的酒杯满上。 莫衍一把按住他的手，道：“你确定要跟我比试？” 君天瑶也知道喝酒方面自己几斤几两，但他又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 哪怕搬起的石头最后全砸自己脚上，他也不会不战而屈。 更何况，这狠话是他先撂下的。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 莫衍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挑了挑眉，松开了他的手。“这次比什么？” 君天瑶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东西，便问道：“你想比什么？” 莫衍并未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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