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黑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一声公鸡的打鸣,唤醒了整个舒州。这一声声吵杂,家家都开始忙活起来。“快着点,今天我们都要去药王庙,三儿咳嗽,吃了几个方子总是不见好。今天带去,各地名家都在,总是有办法的。”一家男人说道。</p>
丰尘挑了一身素净的粗麻衣服,和七叔一起去了药王庙。刚到牌楼前,就看见柳放铭带着柳如依乘着马车也是刚刚停步。丰尘上前见礼道:“丰尘见过三爷爷,如依姑娘。”柳放铭看了看丰尘,道:“今日你和如依就算是代表着我们舒州了,合上扬州盈泰厅家的小子,估摸着扬州的牌子也就靠你们三人去扛了。”七叔道:“今日千百二老可就代表扬州在长老席了。各州药会长老席唯独荆州占优出了三人,其他三州皆是两人。”</p>
不远处陈思补看见丰尘,刚欲迈步进药王庙。就见丰尘身边站立一女子,袅袅婷婷又冷若冰霜。心中砰砰直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柳如依。陈闻仑见孙儿停下脚步,扭头一看笑道:“思补,待你夺得头魁,爷爷必为你上门提亲。”陈思补脸上一红,道:“嗯,啊。。。爷爷你说什么啊,您常说不要陷入红粉窟中。孙儿记得。”陈闻仑道:“未立业前,当然不能沉迷女色。立业之后,我要的是你成家,也不是让你沉迷。柳老三家的这个孙女,说实话我也看好。要是能成为孙媳妇,倒也是门当户对。”陈思补看着丰尘一身粗衣,再看他身边的冰雪佳人。心中不由暗恨,这只土鳖,这次比试必让你输的心服口服。</p>
“七叔,距离比试还有些时间,我看已经有看病的陆续来了。我四下看看,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丰尘道。“你莫要错过了时间,看看便回,我和柳三爷就在左近。”七叔道。</p>
柳如依真想随着丰尘一道去,可是又碍着女孩子家的面子,低着头用手不自觉的搓着衣摆。柳放铭心中颇有计较,笑道:“如依和丰尘一起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治病救人是我们学医的本分,你二人同去相互有个照应也好。”柳如依虽然面色冰冷,可心中还是欢喜的。两人同行,倒像是一主一仆,外人倒也没甚在意。不一会,从人群从舒州城四面八方都涌到了岳王庙前。一条街道顿时人山人海,接踵摩肩。舒州药会早就准备好了众多条桌和长凳,在牌楼两边顺序排好。桌上备了笔墨纸砚,以备一些其他医馆来人好写药方之用。药会又安置了不少伙计疏通人员,虽然人多倒也是并无混乱。穿过前堂就到了中庭的院子,里面各家药会错落有致的安排坐定,就待一会给病人看病。九位长老席的长老在不同药会,看到典型的疾患,可挑选出来由长老会诊。再让参加比试的诊断,最终评出谁对病症把握最准,方子用的最好。本次比试延续时间长,如需多次用药的,再看二诊三诊的方子谁最精准。</p>
“咳咳咳。。。”一阵孩子的咳喘。正是那家早晨说是久咳不愈的孩子。一个年轻郎中正在给孩子把脉,丰尘对这人稍有印象,好像是荆州药会的。丰尘稍稍凑近看了下孩子面色,觉得并无大碍。就听那孩子娘说道:“大夫啊,我这孩子一月前,有点干咳。家里都没当回事,我带他回了趟北边的娘家。没成想衣服带少了,许是着了凉。原本一天也就一两声的咳嗽,这一折腾早晚都咳起来了。”那搭脉的郎中,点了点头。就听那妇人又道:“当地找了个先生看了,抓了点小柴胡汤,喝了几天。虽没见好,可是也稍有平缓了。这不赶回家来,正是五月天,孩子四处一跑。当天娃的咳嗽就重了,咳得喘不来气。娃晚上难受的睡不着,一家人晚上都被闹腾的没法睡。”丰尘一听,虽未搭脉却是知道缘由。觉得这个病例并无特别,就想到别处看看。还没转身,身后就有一人,道:“哪里来的,滚一边去。这里再给病人看病,你伸头看能看得懂啊?”丰尘微微一皱眉,心道:‘这人好横啊,毫没来由啊。’不愿与这等人争执,当即便欲抽身离开。就听那那郎中道:“你家小儿并无大碍,只需开点解表散寒的方子即可。”刚才呵斥丰尘的那人,道:“师兄果然比我强多了,这般症状判断如此精准。”柳如依听他马屁拍的震天响,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人刚想回头便想开口骂出来,一看柳如依冰冷如山的气质,顿时忍了下来。丰尘道:“如果再加上点温中平喘的,这方子就稳妥了。”</p>
“呦呵,谁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啊。看看你那穷酸样子,就你还温中,还平喘,你他妈知道什么叫温中啊?”那人顿时大发雷霆。他这一骂开周围顿时围了一圈人,有的是来看病,有的是各州药会的。周围几个荆州药会的见丰尘一身粗麻布衣服,有人道:“巧了啊,还是个同行,鄙人荆州普济堂的郭远。不知道你医术如何啊?”柳如依在一旁心中冷笑道:‘问丰尘医术,还真是胆子不小啊。’丰尘含蓄道:“不敢,能看病抓药。”郭远道:“不错啊,能看病抓药。可曾坐堂问诊了?”丰尘道:“家里先生不在的时候,我会偶尔看看。”几个荆州药会的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家先生也真是胆子大啊,还让你一个伙计看病,也不怕把人医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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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郭远的道:“恕我无理,请问你在你家药堂,一月俸金多少啊?”丰尘暗暗皱眉道:“郭先生我不知道这个和看病有什么关系?”周围有人道:“你这傻子一般的人物,你不知道越是医术高,那诊金也高,自然每月俸金也就高了。”那郭远听周围人这么一说,微微昂起头,颇有一付居高临下的姿态。丰尘笑道:“受教受教,不知郭先生一月俸金几何?”。郭远轻蔑一笑道:“不敢,普济堂掌柜给鄙人开的是年三百两俸金。”周围不少人一听,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有人道:“乖乖不得了啊,三百两!”。有的是带家人来看病的,一听一个坐堂郎中能年俸三百两,道:“一个大伙计的月钱是一吊,一吊能换一两银子。一个大伙计十年还不够人家一年的。”郭远听这么多人吃惊,心中甚是得意,问道:“敢问你俸金多少啊?”丰尘道:“不如郭先生,我家先生一月给我五两银子。”郭远道:“看你年岁不大,做个伙计能有五两银子一月也不少了。我劝你还事安心做你的伙计,免得看错病了,打起人命官司,你吃罪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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