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岸边的沙滩上,向远处眺望而去,烟波浩渺,一望无际海平面,与山隔望,甚是寂寥,海风粼粼,又咸又腥。 站在海风里凌乱的潇暮,不太情愿的除靴、脱袜、宽衣解带……。 目视着他光溜润肌的上半身,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青雉慢条斯理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潇暮双手交叉举过头顶,压了一会儿腰,感觉这身热得也差不多了,回答他道,“下海啊!” 青雉道,“我知道,你要下海,可为什么你要脱衣服露奶头,裸露癖好?” 潇暮捂着胸前两点红晕道,“你丫才有裸露癖好,把你那色眯眯的眼神从老子身上挪开,在说了,下海,不脱衣服,怎么游得动?” 青雉道,“不是可以开门吗?我有西海避水城的口令符!”,说着,青雉从兜里掏出一张惹眼的海令符纸,于潇暮眼前晃了晃。 潇暮方了,脸塌了下来,捶了青雉一拳道,“老子都脱了,你才拿出来,你是故意的吧!你个色胚,就那么想看劳资的奶头!” 青雉看着他赤裸酮体,忍俊不禁笑了笑。 而此时于潇暮眼里,翘起嘴角微笑的青雉,在海平线的微弱光晕之中,恍若熠熠生辉初阳般耀眼可爱,同时察觉到潇暮目光的青雉,看他这副呆样道,“怎么了?” 潇暮以慢半拍的节奏称奇道,“你刚才笑了!” 青雉道,“有何奇怪?” 潇暮连连摇头道,“不,不,不,自打我认识你以来,你可一直都是板着脸,跟谁都一副你欠我二百两的样,也从来没对我笑过,你刚才那样子就跟,千年王八开了花似的!” 青雉道,“什么意思?” 潇暮道,“当然是,“神奇(迹)呀!”。” 青雉蹙眉道,“万年铁树开花才叫神奇(迹)!” 潇暮道,“你就那么瞧不上王八,非要当一棵树!” “你瞧上了,我让你!” “这你就没必要客气了,都给你……” “你还要墨迹多久,不是要下海吗,走不走啊!” “走!但你得等我把衣服穿上……” 西海避水城是一海岛,但与以往的海岛有所不同,它是一半沉岛,顾名思义,一半沉于海中,另一半浮于海上。 岛民皆是千年前蛟人后裔,但时经亘久,与人类结合生衍,已无蛟人特性,反倒是与正常凡人无区别,但生活的轨迹一直俸祖为先,所以才一直保留沉岛的生活习性,但已是凡人之身的岛民,根本无法常时习水而居,所以便有了避水结界,避水结界是由避水珠加持灵力冶造而成的琉璃墙,坚不可摧,斩浪劈海不在话下,千年屹而不倒,又占据这得天独厚的地域优势,乃至海域倭匪经年进犯,也讨不到半点便宜,节节败退。 九天百家承一命脉,海防不守,失流丧土,是早晚之势,但有了避水城的加持,便多了一线生机,所以西海避水城虽是一小岛,民不过万,但却响于九天占据四大族一位,功高名至! ——避水城—— “哇!”,潇暮将整张脸趴在西海避水城结界上,看着海地里不断游走的各种五颜六色、千奇百怪海地深鱼,一目呲突牙,额突突的发着荧光三尺来长的八爪怪鱼,可能也没见过潇暮这般的怪人,见潇暮贴于结界之上,也甚是好奇般,八爪直接的贴在他的脸上的结界处,潇暮从未见到如此生物,童心未泯,追着那鱼看个不停…… 而全程围观潇暮幼稚行为的青雉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掩面头疼道,“你又在干什么?” 潇暮心喜道,“这海鲜,你吃过吗?” 青雉看着那三尺来长的八爪鱼,和对视上那鱼凶煞的眼神,汗颜道,“我想味道,应该不怎么样!” 潇暮呲溜口水道,“可我觉得,这玩意儿七分温火炭烤,味道肯定贼拉好!” 青雉再一次对视上那鱼幽幽发绿光甚是凶煞的眼神,心悸道,“我想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些!” 潇暮又趴了回去,十分眼馋的看着那鱼,挥动着肥美的触爪,青雉道,“你也差不多得了!我们是来寻人的,不是来玩的!” 潇暮收了心,但仍旧有些不舍,跟在青雉的身后,穿过绚烂珊瑚丛, 潇暮一路走一路于避水城中旎旋海景称奇道,“哇!哇!哇!师兄!师兄!你快快看那里有螃蟹…… 而嫌潇暮太鸹噪的青雉忍无可忍的捂住了他的嘴,严声厉喝道,“闭嘴!你这大惊小怪的,是生怕岛人不知我们是外入者吗!” 潇暮被他一语点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青雉才松开了他。 潇暮接而问道,“不过,现在下了西海避水城,我们对谷主姐姐去向也一无所知,不知师兄,你有何见解!” 青雉背手沉思道,“有一个地方,估摸着能打探出个一二。” 潇暮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没在插话,十分乖巧的就跟在他身后,二人从那珊瑚丛中行至一闹市,熙熙囔囔的岛人摩肩接踵于狭小的流市之中,他们体貌靓丽,衣着又奔放,无论男女。行于他们之间的潇暮都不知道眼光该往哪里放,不过好在青雉有事先交待潇暮将衣襟的口子拉大些,所以相对于二人的异装也没太大引起岛人的注意。 于一簇挤的岛人群堆中,青雉停了下来,他轻轻的拍了拍他身前的一布衣岛人,岛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与他的蓝眸对视上的瞬间,十分高度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潇暮看着他这般骚操作,心里暗暗的佩服! 很快的,与之相同的操作,潇暮与青雉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挤到人群的前头。 目视着墙上张贴着各色各异的海报,潇暮不自觉的念出口道,“招揽……专栏板……特大喜讯……” 而青雉的目光却锁在了中间那张“招揽上”,也是几乎不带任何一丝犹豫,青雉对着守榜的执行官道,“在下前来应征,医首,还劳大人引荐一番!” 执行官看了看仪表不凡的青雉,同时也对上他那碧蓝如皓的眸子,正身恭谨道,“应该的,医仙请跟我来。” 潇暮依旧一脸茫然不解,这青雉师兄莫不是买挂了,这一顿骚气操作,一路畅通无阻,让他这个主角都黯然无光了。不过,不用带脑子走剧情这一点,潇暮表示乐此不疲! 避水城门外,正殿门前的喷泉花圃园中,一乳白色的高耸其巍然之姿的石雕像矗立于圃园之中,百无聊赖的等待之中二人的目光便转向了这石雕人, “这石雕,真大!” 潇暮惊叹不已捅了捅身侧同时驻足仰观石像的青雉,青雉淡淡道,“别乱看了 ,她是我娘亲!” “噗!”潇暮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本想吐糟青雉还有乱认娘的毛病,但看青雉无比认真严肃的模样。 潇暮与他惹眼蓝眸对视道,“真的?” 青雉点了点头,潇暮又转目看着手持拂尘,双手合拢于腹衣处,一脸肃目之姿的石雕人,忍不住道,“师兄,你跟你娘还真是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青雉瞟了他一眼,即没承认也不否认,潇暮接着问道,“令高堂居然在西海龙宫有那么大雕像,敢问仙母是何身份?” 看潇暮盯着石雕人出神,青雉瞄了一眼石雕人下方莲座念道,“东吾极乐道尊!” 潇暮想了想,好像还真没听说过,他问道,“得道高人?” 青雉挑了挑眉道,“勉强算是,于十八年前风头大盛,家喻户晓,彼时经年,已然也无人问津了!” 潇暮还是略有怀疑他沉思道……十八年前…… 而青雉却打断他的思绪道,“擎霄宗的人几乎都知道,喂,这么说的话,你竟然不知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你师兄我啊!” 潇暮不否认心道,是有耳闻你身份特殊,但也没往这方面想,更何况我自己屁事都够我焦头烂额的了,那还有闲心思想别的,潇暮赶紧转移话题道, “也难怪,避水城里的人都对你敬重有佳,敢情是仙母尊位居高啊!” 青雉轻笑道,“并不是,我一直在擎霄宗多年,西海避水城里岛人并不认识我,他们肯听我的,亦不过是,他们在与我对视的时候,我悄悄地给他们下了“迷幻香”。 颇感意外的潇暮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围着青雉看道,“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稀奇的东西,海令符,迷幻香,你该不会是有备而来的吧!” 青雉没有回答潇暮,而是眼神再一次瞟向了眼前石雕人,潇暮见他不搭理自己,便也知趣的闭嘴了。继而也再一次将目光转移到石像上,看着石雕像之人即使肃穆之容,仙骨临风,却不失骄容之颜,越看越顺眼,他道,“仙母,还真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啊!” 青雉神情骤然阴沉下来,嗫嚅道,“算是吧,她把我生下来之后,就从未认真的看过我一眼,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只记得她的背影,不过,现在好了,即使她不愿意再看到我,却也无法挪开眼了!” 看着青雉一副阴郁样,潇暮仰望着颇顺眼的石雕人挑了挑眉尖,道,“然后呢?” “哈?然后?” 处于忧郁感性之中青雉朝他番白眼道,“然后?你在无视我吗?这种氛围下你还问后续?” 潇暮也莫名有些窝火恼了道,“你才无视我好吗?从刚才开始就阴阳怪气自说自话,没头没脑的伤感,只说自己想说的,也只听自己想听的,现还装出一副可怜样,不问你后续,难道,你还指望我安慰你啊!” 青雉恼道,“谁……谁指望你安慰了!还有你说谁装可怜了!” “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我很孤独,我被抛弃了,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很可怜吗?” “…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潇暮看着石雕人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死了娘,一出生就没了双亲,还有从出生开始就被娘给弃了,大有人在,那一个不比你惨,可不也乐活过来了吗,更何况你嘴里这个娘,看着也不像不待见你,就算她真的不待见你了,你还兀自悲情哼哼唧唧的,你作给谁看啊!丢人玩意儿!” 青雉揪起潇暮的衣襟,发怒道,“你又了解我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 潇暮还口道,“那你又了解我什么?又凭什么不让我说!” “你在跟我耍嘴皮子……” “谁有那闲工夫啊,扯蛋还讲究对等关系呢!期期艾艾的耍阴郁的丧玩意,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就给我好好藏起来,别放一半藏一半让人猜,搞得我误解我俩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可到头来我一腔热血却对你知乎甚微! 听着潇暮一番慷慨之词,青雉怔了怔,不自觉的松开了抓在他衣襟上的手,直愣愣看着潇暮无比坦诚躲不开的眼神,内心竟有些慌乱。 潇暮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道,“看什么?目中无人傲娇丧玩意!” 青雉缓下语气道,“谁目中无人的傲娇了?” 潇暮无比幼稚道,“你,你你你你,就你!” 青雉蹙眉道, “我果然跟你合不来!” 潇暮鄙夷不屑道,“谁稀罕跟你合得来!” “那你就滚远点,别跟我说话!看着你就来气!” “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瞎囔囔的,还让看到你这个家伙表里不一阴暗的一面,” 青雉被激怒了还嘴道,“是啊!你坦率,你真诚,你表里如一!” 潇暮也真生气了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青雉吼道,“我会说的,等我收拾好了以后,如果你还愿意听的话,我会说的!” 潇暮也跟着喊道, “你吼什么啊!早这样坦诚不就完事了嘛,我也会认真的去听的,等到你那一天想说的时候。” 急眼的俩人同时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靠! 之后,愤然背对着对方,不知所措的红了脸颊, 须儿,青雉问道,“到时候,你还会相信我吗?” 潇暮点了点头,“嗯!” 青雉低头偷偷笑道,“走吧,我们去寻人。” 银光闪闪的辉煌通明避水城苑正殿内,一铜色肌肤,龙纹大倚角,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男子,单手托腮倚靠皇座,他威猛的身材着黑龙图腾金绣丝边磷服贵气逼人,而美中不足的却是他面色苍白无血色,剑眉之下,暗晦无光的眼眸尽显疲态,此时他的另一支手把玩着一把锋利不敛寒芒的竹叶飞刀,叹气道,“都说医者仁心,医仙这是要彻底结束我的痛苦啊!” 美人蕉谷主被两名侍卫拧着胳膊跪在地上,眼神阴冷的漠视着于她上方的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擎夜,厉声厉色道,“我要杀了你!” 她话音刚落下,扣押着她的一名侍卫就用力的扳断了她的一条胳膊。不忍其痛美人蕉失声尖叫着,“啊!!——” 她的声音回荡于整个正殿,擎夜堵着耳朵不堪其烦扰,示意侍卫停手,看着匍匐在地,豆汗淋漓面色苍白愤恨的美人蕉,擎夜呵责侍卫道,“多新鲜啊!不就是要杀我吗?一天也不差她这一个,扔水牢里领个号让她排队去!” 被带下去美人蕉猩红了眼眶,嘶哑咆哮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美人蕉被扣押下去后,擎夜的脸色突兀紧张了起来,捂着小腹脸色发青,这时有侍从来报道,“殿下,有人来应征医首。” 擎夜没好气道,“现在?” “是的。” “九天最好医仙都在这了,其他人来了又有何用,随便找个理由将他们打发走吧!” “是。” 侍从令了命,退了下去,擎夜双脚生风,急切奔向了殿外。 而在城府外圃园里等待的青雉和潇暮也等来回复,青雉俯首道,“那真是劳烦大人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做久留了。” 潇暮跟在青雉的后面,二人被城府里的侍卫一路引领向外走去,眼看着就要出城了,二人相互递交了一记眼神,在路过那珊瑚丛石之时,将那两侍卫捂嘴拖了进去,一顿猛揍硬锤之后,两侍卫倒地不省人事了,二人在顺便扒了他俩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大摇大摆的又蹿进了避水城之中。 “你确定谷主姐姐就在这避水城内吗?” “确定以及肯定,贴了多年的寻医问药榜,礼应很重视才对,把我们引进来了,又突然性的改口,这明摆就是已经寻到了更好的大夫,而这更好大夫,九天之上下又有谁比得过谷主呢,所以谷主肯定在龙宫里!” “可龙宫那么大,我们又该如何去寻?” “医者,治病救人,肯定会用到药,我们去寻到药的出处,在顺着药摸索上去,估计就能知道谷主在那里了!” 潇暮狠狠拍着他的肩称赞道,“丧玩意儿,你这推算的到是头头是道啊!不过,我有点憋不住了,我要先去方便一下。” 青雉看着潇暮一脸急切的表情,脸色骤变道,“现在?你还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啊!” 潇暮道,“紧张,我可紧张了,已经漏出来一点了!” 青雉一脸嫌弃的看向他,字正腔圆道,“滚!” 潇暮感激不尽道,“那我去去就来!” 青雉忍住踹他一脚冲动道,“赶紧去,麻利点别打草惊蛇了!” 于是,潇暮急燎急燎冲进了附近的一隐蔽珊瑚丛里,掀开衣摆一顿“哔哔哔”大放泄后,畅然感酥遍全身,抖了抖,鸟儿还未来得及回笼,突然珊瑚丛石后探出了一个脑袋,贼兮兮的朝着潇暮瞟了一眼,甚是猥琐笑着,猝不及防的 ,潇暮吓了一跳,反应过激……片刻他大骂道,“阿……!滴在靴子上了!” 在看清冒出来的是一岛人后,于他那猥琐如炬的目光中,潇暮连忙拢好衣摆白了擎夜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到那么大的雕嚒!” 擎夜摸着下巴砸摸着嘴道,“就你那玩意,毛都没长齐,还雕呢?说是小鸡都看得起你了!” 潇暮提好裤子拂了拂衣裳,也不打算再与这猥琐汉作纠缠,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擎夜给拉住了,潇暮怒上心头欲拔剑了,继而又想到青雉交待不可打草惊蛇,便生生的忍住了,擎夜却一改其贼兮兮的模样可怜兮兮道,“有带那个吗?” 潇暮怔了怔,随即明白,拔开他的手就要走,擎夜又拉住了道,“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潇暮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道,“兄弟,你有毛病啊!你搁这拉野屎,还要缝人介绍这是你所产物,就算是心理扭曲你也要底限阿!还要认识你,我有毛病啊我,给小爷我松开!” 擎夜解释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潇暮捏着鼻子憋气道,“谁管你是不是啊,这里飘着的味实在是太冲了,你最好给小爷我松开,要不然我丫抽你了!” 擎夜双目瞪圆,怒目道,“你竟然敢说我的屎臭!” 潇暮捏着鼻子一脸鄙夷的瞪着他,道,“这玩意儿不臭难道还是香的不成,你这屎壳郎一样的爱好,实在令人却之不恭!” 身为一城之主的擎夜,生涯从未遭过如此批判,顿时如遭霹雳一般,黑脸道,“屎……壳郎!” “怎滴,说错了,给我松开!” 擎夜哑然,松开了潇暮,却在潇暮转身一瞬间,不经意瞥视到了他腰间的伞——剑,神色骤然突变,急转直下,又拉住了他,潇暮也忍不住,正欲动手之际,却突视这变态一脸诌媚的讨好表情。 擎夜虚与委蛇无比讨好哀求潇暮道,“兄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潇暮烦躁的往他那瞟了一眼,男人拦住他的目光道,“别看了,光着呢,我都搁着蹲了好些时候了,腚都打闪闪了,就来了你这么一个人!” 潇暮无情道,“可我也没带啊!” 擎夜不相信道,“真没带!” 潇暮无比诚恳道,“真没带!” 擎夜还是不肯善罢甘休道,“那可否劳烦小兄弟你……” 潇暮无比的绝情打断他道,“不可以,小爷凭什么帮你!” 擎夜可怜巴巴看着潇暮道,“萍水相逢一场即是缘分,小兄弟你一看就是个好人!”,说着往潇暮手里塞了东西,下意识以为是什么恶心东西的潇暮连忙甩手。却被擎夜给拦住了,潇暮打眼一看,手心一粒黄豆大小的金坷垃跃然于目,早以囊中羞涩的潇暮,抵不住诱惑的捏紧了手,往怀里揣去,但依旧嘴倔道,“你就不会用这东西刮一刮吗?” 擎夜翻了一记大白眼道,“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这东西怎么刮?你刮一个给我看看?” 拿到好处的潇暮打算一走了之去寻青雉与他会合,后面又想了想,于心不忍又折了回去。 擎夜从珊瑚丛石里出来,脸色十分不好的白了一眼潇暮,叹气道,“我对你实在是感激不起来。” 潇暮道,“你就知足吧你,这附近我能找到就只要这东西能撑得起你那肮脏的屁股了。” 擎夜道,“你知道那玩意有多滑吗?老子一擦,都能溜到背上去……” 潇暮一听忍不住犯起了恶心,不想在此地逗留也不想听眼前的这个岛人陌名之词,他打断擎夜的话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就此别过!” 擎夜看他往禁地的方向奔去,连忙叫住他,可潇暮跑得实在是太快了,还未及时开口,一转眼的功夫,他人就没影了。 西海避水城深腹处可达于海地深处二万里,由避水结界笼罩,月明珠为灯,星耀璀璨,城房体多为乳白色圆巢状,环环相扣,鳞次栉比错落有致,银光闪闪发亮的珊瑚丛密集交纵于其间,规划整一,道道相拟。而潇暮本来就是偷偷溜出来方便一番,结果走了一陈,看着眼前事物越发的由白色墙体变成漩涡状的旎旋石岩景观,而且越深入,海带海草繁盛如布帘,他站于其间,抬头望去,光线也莫名的暗沉起来。 然后,他悲催的发现了一件事情,他迷路了……原路返回,错综复杂的海带林,愣是将他困在了原地,正在烦恼的期间,寂静海带林传来了一陈空灵兽鸣叫声。 ——!哞呜!—— 潇暮也被这兽鸣生生的给震住了,而更让他感到压抑的是,紧接而来的一片巨大看不到边的阴影缓慢掠过上空,被阴影笼罩于其中的潇暮,不可抗力的怔在原地,心脏跟着兽鸣声起伏跌宕……兽鸣声还在持续,满满寂寥感随着古老沧桑的音波一潮接着一潮将他推至未知的深处,又犹如海水的咸涩浸透四肢百骸沉重无比……同时一股的未知恐惧和窒息感包围着他,仿若溺水般痛苦的潇暮,双手不受控制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眼泪大颗大颗夺眶涌出…… “别听了!” 一记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捂住了潇暮的双耳,俨然忘记呼吸的他,瞬间得救一般被拉出这窒息的恐惧,大口大口的喘气,终于缓过来潇暮朝自己身后看去,别说人了,根本就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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