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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执着

潇暮追在擎夜身后,不满道,“就这样,我怎么帮你寻线索,不行,在进去睡一会儿。” 擎夜很烦他道,“我的记忆只到这了,更何况你自己不是也记住了一些吗,你自己就不能窥自己灵吗?” “你这不废话吗?我当然看不了自己的!” “怎么可能,那你怎么解释那些支零稀碎的记忆。” 潇暮道,“不是你的吗?” “你在装傻吗,拎得那么清甚至都共情了,全是关乎你跟那疯子的,怎么可能是我的!” “难道不是你生前偷看的嘛?”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我生前行事光明磊落的,怎会屑于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潇暮唏嘘道,“那你跟青雉师兄还偷偷摸摸来着!” 擎夜恼道,“谁偷偷摸摸了,我们是两情相悦,现在我跟你躺一块,那才像偷……。” 潇暮无比嫌弃的看着擎夜道,“哇!怪恶心的,你一个死人怎还有那种闲心思啊!” 擎夜也犯恶心但他更想掐死潇暮,“我就算恶心也没你龌龊!你放过我吧,老子实在是不想知道你过去那点破事,我想死得安宁些!” “既然你不愿意再让我睡你,跟我说说总行吧!” “我的祖宗啊,你口下留点德吧,我即使死了,我也是要清白的。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 潇暮见擎夜还愿意搭理他,敢忙提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擎夜之死—— 将啊诺从水牢里偷偷释放出来的擎夜,将他带至一个少有人的渡口,用刀划开他手上绳索,擎夜扔给他一个包袱道,“你走吧!” 啊诺丝毫没有任何感激他之意,反而冷冰冰的质问他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觉得我可怜吗?” 擎夜反问,“难道你这般现状不可怜吗?” 啊诺苦笑道, “你今夜若将我放了,就不怕我再一次寻上门来复仇吗!” “你做不到的,你若真想杀我和爹,在十年前,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动手了,可你却没有做,所以你不会。” 啊诺冷笑,“哈哈哈哈哈,我里通外敌,放入尸鬼扰避水城,又利用你解了蛟渊的封印,释放水怪祸害西海,可你今天却要放了我,果然是父子,你与城主的包庇仁心真是讽刺的让人寒心啊!那些被我害死的人,他们的家人有一天也会跟我一样,对你这个包庇凶手恨之入骨!” 擎夜道,“可你并不是主谋,杀了你,也只不过是让你背后那些谋划让西海陨落的得逞之人更加逍遥之外,毫无意义,相反的,我放了你,那些人反而会因猜忌而有所顾忌,我虽不知你身后之人是谁,但我西海避水城民不过万,遭此一劫根本就无力再应战,你走了,正是给我西海休憩争些时日。”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就不怕计划败露事得其反吗!” “于私,我欠你的没办法还清,我愿背负这份罪过,肩负避水城少主之责,让活着的人,过的更好。” 夜空中不明之处,传来一袭鼓掌之声,同时夹杂一男子无比嘲讽的哂笑, “好!!好一个大义凛然啊!避水城擎夜少主果真是令人钦佩独步当世的之人杰啊!” 啊诺闻声随之面色一沉, 擎夜骇然警惕性往四周探看,却不见其对方踪影,他道, “何方鼠辈,窃人耳角,还不速现身!” “说什么呢,不是就在你身后吗?” 一记妖媚惑乱不男不女之声犹言在耳,丝毫无察觉的擎夜不由面色一僵,等他欲做反抗之时, 那阴阳怪气之声竟转移喘在他脖颈处,冰凉寒骨,直令擎夜毛骨悚然,声音继续道, “别乱动,奴家的手啊一见到帅哥就容易抖,这刀子无眼,划了你好看的脸蛋,奴家可是会伤心的!” 脖颈处的阴凉继而转变成温热,擎夜吃痛蹙眉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先前先发声男子也相继出现于他眼前,他一身黑衣,打着一把黑伞,阴翳之下,看不清其面容。 “何人?擎夜少主倒是没必要知道了,毕竟一个死人知道太多也无用。” “动手吧,盈妹!” “少主!” 啊诺悲愤的扑了上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一刀剐肉,刹那间,鲜血飞溅,身首分离。 啊诺惊恐万状跪倒在地上,涕泗横流怒吼道,“你们怎可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 持黑伞的男子眼神阴冷睥睨着跪在地上啊诺道, “没用的废物,竟然你那么忠心,干脆就随着他一块去吧!” 同样是一刀,后者比前者更快更凌厉,上一刻还在啜泣的啊诺瞬间变成了一堆肉块。 被唤做盈妹的人,手中提着擎夜的脑袋,舔了舔他脸上的血,双眼红光溢泛,如梦似幻痴痴笑道,“蛟血,果然不同凡响啊!” “黑伞!盈妹!你就是被那些人所杀的!” 擎夜继续往前走道,“嗯,我只记得这些了,另外,我当时就有所察觉,那些杀了我和啊诺应该连人算不上!” 潇暮骤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追问道,“不是人,是什么?尸鬼吗?” 擎夜道 ,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果是如我一般靠九幽怨草而重生的死躯,那么他们的眼睛照理来说应该是白瞳,血瞳应该是低阶尸鬼才会有的,可低阶尸鬼食人血肉是毫无半点理智之尸,可他们却还同时拥有常人智商,一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透。” 听着擎夜说着一番骇人听闻之事,而自己则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不知不觉中,他二人就步行至了他俩第一次碰面的海带林之中,潇暮坚持问最后一个问题道,“你重生的目的是什么?复仇,见师兄?还是说有其他的目的?” 擎夜也没有立即回答潇暮,反问潇暮道,“那你呢?明明被我揍了个半死,却还大言不惭执意要帮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擎夜这一反问,潇暮发难立于原地不知如何作答,说实话,目的一开始的方向就不对,如果说为救谷主,也是其一,而其二则是,被擎夜强迫看了一些东西后,自己泛起的该死嫉妒之心,更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了,而其三则是擎夜身上的“九幽怨草”!可现在呢?看的多了,知道的更复杂了,还不自觉的对号入座了。 人真的有前世吗?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人如果也真的是九霄仙人?那么师尊又是谁?他接近自己目的又是什么?这其中至关重要九幽怨草又是怎么来的?师尊也是知道的吗?直接问师尊吗?想到在师尊面前一提起二狗子之事,他就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的表情,答案可想而知,不可能! 再看着眼前人, 越想越头疼潇暮挠着自己的头发诽腹道,以擎夜的脾性,直接询问他也不会断然告诉自己,还要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套出他的话吧! “啊……好麻烦啊!” 下意识的将烦躁之意说出口的潇暮也遭了擎夜的一记白眼,他哂笑道,“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你果然信不得!” 潇暮急忙扯谎道,“不是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弥补些……遗憾吧?” “遗憾?你对我有什么遗憾?” 潇暮搔搔脸颊笑得无比绚烂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你挺顺眼的,就想站你这边。” 擎夜愣了愣,他道,“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骗子!” “你带我来这干嘛?” “看封印!” “看封印?封印有什么好看的?” 擎夜挑着眉一脸意味深长看着潇暮,“你看我作甚?……你该不会指望我封印什么东西吧?” 擎夜点了点头,潇暮无比坦诚道,“我不会!” 擎夜嘴角抽抽道,“那你可以滚蛋了!” “那得咧!” 潇暮说完就要返回去,而擎夜却一把拽住他的后脖领,拖着不情愿的潇暮往海林深处走去。 潇暮反复声明道,“我真不会!看了也白看!” 海带海草繁盛依旧如布帘笼罩期间,昏暗无光海坟地也因着添上阴幽幽恐怖色调,潇暮与擎夜站于其间驻足,很快的,如料想到的那般,沉寂海带林传来了那一陈熟悉空灵兽鸣叫声。 潇暮暗暗不妙道,果然跟上次一样! ——!哞呜!—— 亘古沉冗的兽鸣呐喊着,紧接而来的那一片巨大看不到边的阴影缓慢浮掠过结界上空,被阴影笼罩于其中的潇暮,抬头仰望,相比上一次心脏跟着兽鸣声起伏跌宕,久久不能平息相比,这一次潇暮平静了许多……兽鸣声激荡回肠,满满寂寥感随着古老沧桑的音波一潮接着一潮将他推至未知的深处,又犹如海水的咸涩浸透四肢百骸沉重无比……同样相对于初次对未知恐惧而感到窒息的潇暮,在彻底看清上空之物的真面目之时,敬畏之意也应然而生,眼眶里的热泪一度盈然滑落…… 擎夜也在一傍赞叹道, “真是美丽无比造物啊!” 而潇暮魔怔一般慢慢走近结界,伸出左手,将手抚掌于结界之上,仰观着头上那一片巨大无比阴霭嘴角一勾道,“别急,我这就……” “你在干嘛?” 潇暮没有理会擎夜,而是继续摸着结界,而察觉潇暮眼神的不对劲的擎夜瞬间感觉不妙, 他快速朝着潇暮脸颊就挥上一只拳头,潇暮被无情揍飞三尺来远,他摊滚于地上,抚着火辣辣疼的脸颊,怒目大骂眼前施暴者道,“好疼……!为何打我?” 擎夜紧捏拳头,居高临下俯视着潇暮厉色厉声道,“我倒是想要问你了,你对着这薄脆结界欲做什么?” 直面着擎夜质问,潇暮擦了擦破皮而渗血的嘴角,反而比他还要疑惑道,“我对结界做什么?我做什么了?” 擎夜蹙眉道,“你这个家伙……你……” 说罢,粗鲁拖拽着潇暮后脖领子就往海带林外走。 “居然被鲸惑,你这小鬼果然靠不住!赶紧给我滚蛋!” 潇暮依旧不解自己干了什么,突然遭他那么嫌弃,他挣扎着要起身道,“放开我,我能自己走!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喜怒无常也好歹有个过渡!” “闭嘴!再囔囔就割了你的舌头!” 一拽一拖,一吵一闹,突兀的一珊瑚丛后传来异响,察其异样的擎夜眼神瞬间凌厉,他侧目朝着珊瑚丛方向探去,重乾现身于手,潇暮看他一副严肃之模样也察觉出了异样,也安静了下来,擎夜慢慢的朝着珊瑚丛方向走去。 而此时躲在珊瑚丛之后青雉,摒息静气的矮着身段,随着走步声的接近,他捏了捏手中的柳叶刀,彼时,他心知行迹败露,接下来的一战无所避免,而他能做的就是在擎夜靠的更近之时,突然出击,或许尚可搏得一线生机。 然而,擎夜却突然停住脚步,往回走,拎着潇暮快速的疾步离开了那地方。 擎夜的陡然间大转变直让青雉愕然许久,同时也令潇暮一头雾水,怎么说这里可是西海,他的地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慌张避而不及,潇暮也正欲开口询问,擎夜却未给他这个机会,他被关至到了原来的水牢。 面对岚若溪的询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潇暮黑着脸无言以对,“……” 献祭 “荒唐至极!” 怎么可以以活人献祭,你这是在草菅人命!万万不可啊!城主! 擎夜笑了笑,将手中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皱了眉头,果然淡然无味!但他还是咽了下去。 “尹侍将,您怎么看?” 擎夜看将目光转向一直闷不作声站在身侧 ,岁月催人老,彼时已经两鬓星白的尹侍将问道,尹侍将愣了愣,指着自己道,“咦?” 擎夜点了点头,尹侍将面露难色道,“城主……可我……是武将啊?” 擎夜将手中削好的苹果强塞到尹侍将的手中道,“此事关避水城的生死存亡,而你一直在堪守着“蛟渊”的结界。于各位长老面前,你才是最有资格对此事做出评判的知情人,所以,你怎么看?” 尹侍将内心挣扎道,怎么看?我可以不看嘛?结界有裂缝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要找设立结界的人来修嘛?或是重设结界,怎么就扯上活人献祭了。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般说,毕竟城主突然就禅位于擎夜这件事,本就事有蹊跷,他为人臣在避水城多载,凭的就是疑而不惑才能一直委以此重位,事今权位易主,他就更应该谨慎察颜观色,他偷偷瞥了一眼擎夜,擎夜此时正在用锦布擦拭着那把削苹果的刀。刀面程亮直令他的心跟着晃了晃,他咬咬一副视死如归表情俯首道,“属下认为,鲸鲲乃我西海神兽,十八年以来一直被封印于浮岛蛟渊,现在已长成参天巨兽,身长可至沉岛海带林,光是每日晨鸣就令我避水城深受其扰,现今结界又出现裂痕,鬼怨横出严重威胁我避水城之安宁,若是长此以往难不保有一天结界完全破裂而开,外加我西海海域窄亾根本就无法在容得下它,巨兽若现世,我西海被其累之殃遭是早晚之事,所以,属下认为需要破坏结界,将神兽引归远海为最佳长远之策!” 尹侍将一语哗然,正殿里纷纷议论芸起。 “放归,怎可?” “放归了,定会危及我西海安宁啊!” “更何况神兽体内蛰伏的鬼俎消亡可否?若是没有?岂不比当年危害我西海的海怪更可怕,不行,不能放归啊!” “不能啊……” 无视着底下的喧然,擎夜支着脑袋看向伊侍将道,“我说的是活人献祭,你竟然说放归!” 尹侍将俯首请罪道,“请城主降罪,属下只是斗胆猜测城主您之意!” “我之意?” 擎夜嘴角上挑道,“你又怎知是我之意?” 尹侍将道,“您常去海带林,聆听鲸鸣,您说过,鲸鲲是美丽之造物,所以属下猜测您有放归之意。” 擎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当众宣布道,“活祭择日进行,今日就退了吧!” 堂下沸然一片,仍旧持反对的声音更是高扬激调,擎夜也全然无视他们的反对,大步的跨出了正殿。 ——最后的晚餐—— 水牢里,岚若溪给潇暮负了伤肩头拆换纱布,看着潇暮的处理得十分妥当伤口,岚若溪道,“暮儿,你见过你师兄了!” 潇暮点了点头,“嗯!” 岚若溪道,“他可还好?” 潇暮回想起擎夜带着他匆忙离开那珊瑚丛之时的微妙表情,难道那时躲在后面的人是青雉师兄!这就怪了,久经离别,不是应该甚是思念吗?他为何反倒是那躲了起来? 看潇暮出神,岚若溪加高声调道,“想什么呢?” 潇暮回了神,道,“师兄尚且行踪未暴露,所以谷主您放心!” 也不知是不是水牢待久了,岚若溪已经心态放平,她道,“你我现在深陷囵毋,也不知今后会怎样?我哪里敢放心啊!” 潇暮正想宽慰于她,而此时水牢的大门开了, 几名婀娜身段,曼妙倩影的女随有条不絮走了进来,她们对着水牢里潇暮和岚若溪毕恭毕敬欠身道,“潇公子,这是我家城主,为您挑选的华服,还请潇公子,在宴席之上,务必穿上!” 不知擎夜那根筋又搭错还抽疯的潇暮内心一陈恶寒,他道,“宴席?什么宴席啊?” 为首的一玲珑的姑娘,道,“潇公子,换好衣服,随我们来,便会自知。” 说完,也没等潇暮同意,进了水牢就要上手脱潇暮的衣服,潇暮抗拒着,耐何都是姑娘家,他也也不好动手,一傍的岚若溪发声道,“他身上有伤,还是我来吧!” 潇暮情绪十分复杂看了一眼岚若溪, “谷主。” 岚若溪没有说话,她绕到潇暮的身后,为他剥衣解衫,又接过女婢奉上的一红色罗衫,为潇暮穿上,看着胸前衣衫领口大开至肚脐。潇暮砸舌道,“这衣服,穿成这样,还不如不穿吗!” 而岚若溪依旧为其整理衣衫,将腰带束好后,岚若溪握住潇暮手道,“暮儿,小心些!” 紧攥着手中的异物,潇暮点了点头,笑道,“谷主,您多保重!” 二人依依惜别。 潇暮跟在在女婢们的身后,行至一珊瑚海景花园,女婢身退后,便独留下潇暮一人,看着黑幽幽的海景花园,错落有致的分放着夜明珠,明珠之光又与那莹莹珊瑚相互辉应,使得此海景焕发着一股荧蒙之美,如果没看清楚那之中那张冷漠的脸,这里到是别有一番雅致浪漫,潇暮丝毫不客气的坐在擎夜面前,端起酒壶,往擎夜空酒杯里倒上半杯酒,自己则满上,先干为敬一口饮下,岂料,避水城的酒超乎他想像异常辛辣,可死要面子的他,为了不在擎夜面前丢脸面,硬生生的忍着,压着胸腔里那一陈痒,看着眼里嚼着泪花的潇暮,擎夜也端起酒壶为潇暮续满,他道,“此酒,又名柏酒,是我避水城之名产,又名为结义酒,与寻常酒不一般尤其烈口辛辣,你这意气用事的一口豪饮,难免会呛着,再喝一杯压一压吧!” 潇暮将信将疑,端起酒杯小嘬一口,胸腔里那一陈痒倾刻得到舒缓,直把那杯酒喝完,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酣畅感, “怎么样?” 潇暮不以为然道,“与我蓬山“仙人跳”相比,还是梢逊色些。” 擎夜也不做反驳,继续为他添酒道,“是吗?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尝一尝你们蓬山“仙人跳是何滋味了,可叹我是一短命鬼,行尸走肉于这本不属于我的人间,五感尽丧,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了。” 完全没料想到像他这样的疯子也会有伤感之时,潇暮不由的心虚道,“其实那酒的味道也不怎么样,比花雕还要次些,而且后劲还大,怪难喝的,关键还比寻常的酒还要贵些,完全就是酒家为骗钱打的愰招牌!” 擎夜笑了笑,“原来像你这样的人也有被骗的时候。” 潇暮瞬间不高兴道,“什么叫像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在你这可没少吃苦头!” 擎夜笑得更欢快了,“你自己笨,又怎怨得傍人。” 潇暮气的又喝了一杯,擎夜继续为他添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蓬山的修炼生活,当然多数情况下都是擎夜问,潇暮答。 从入门试炼到集训再到药王谷涉险,酒壶也空了,擎夜至始至终面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听着潇暮绘声绘色描述着九天各种绚烂传奇和他不满言卿尘压迫絮叨碎语。 “嗝……!不能再喝了!” 潇暮拍着微醺的脸颊,一头埋在桌上道,“九幽怨草,我的好哥们身上也有跟你一样的东西,嗝……他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我求你了……拜托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嗝……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是……谁让你活过来的?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们?嗝……” 擎夜将空酒壶放好,笑了笑,“你可真能憋啊!不过,告诉你也也可以。” 潇暮将昏沉的脑袋费力的抬了起来,强打精神一脸期待的看着擎夜。 擎夜道,“但你曾应允过我,你要帮我,不知还作不作数!” “作数,当然作数了,好歹你也是青雉师兄的……兄长,我骗谁都不会骗你啊!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北溟,北溟红衣圣坛,他们给爹的九幽怨草,爹种在我的身上,我就“活”了过来,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潇暮反复的呢喃道,“北溟!红衣圣坛!” “我告知了你想要的,接下来就轮到你要帮我了。” 潇暮连连答应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将青雉带到你面前的,还是你要恢复师兄的记忆什么的,这个有点难度,不过,我尽量试试吧!” 擎夜眼里闪过一转瞬即逝的悲缅,他紧捏的手中的空酒杯,乎的松开了手 他道,“我想你误解了什么,我要的不是这个!” 潇暮歪着脑袋晦不明其意,“不是这个?” 擎夜起了身,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道,“看你也吃饱了,来人,拖下去吧!” 依旧摸不清擎夜反复无常的脾性的潇暮,被俩个银甲侍卫给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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