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 二雅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三正连忙推开潇暮,潇暮一屁股跌坐于地,他愣了愣,许久才回了神,而抬目之际,言卿尘无比难看的脸色也随之映入眼帘。 三正跑上前拽二雅,解释着什么,而言卿尘看了看潇暮,一语不发,背转于他,走了。 茫然无措的弥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百感交集的看了一眼潇暮,小跑着跟上言卿尘而去。 “驱灵?” “真的吗?” 二雅不信,三正扯过潇暮,拍着他肩背,不忘眼神疯狂暗示着他道,“师侄,你说呢?” 潇暮此刻满脑子都是言卿尘没有任何表情毅然离开的背影,为什么直接就离开了?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为什么眼神如此的冷漠……想着想着,心也莫名的跟着抽痛起来。 “吧塔吧塔……”眼泪也不争气涌了出来 。 三正二雅见状,表情皆慌乱起来,三正更是心虚道,“我说,我把你揍得半死的时候,也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只是问问你,又不是严刑拷打,你哭什么?” “你为什么要揍他?” 二雅冷不防的问道,后知后觉自己嘴瓢的三正磕巴道,“如果……我说只是切磋武艺,你信吗?” 二雅声调加高道,“又是驱灵又是切磋武艺,都哭了,你说我信吗!” 无视着他们的争吵,潇暮擦过眼泪,满心只想着,一定要解释清楚,不是那样的! 他静心摒气,划指结印,想要开门,月满盈溢,那道只通向言卿尘的门,泛着暖色的柔光,但却始终打不开,而二雅的目光也被他月满盈溢门所吸引住了,忍不住赞于口道,“好厉害!连阿祖的独门秘术都会!” “为什么打不开?” 反复几次后,潇暮朝着北溟府所在方向看去,疯了一般跑去。 二雅不明所以,在其后唤着他, “师侄……你去哪?” 三正眉心紧锁,头疼抚额! 看潇暮的表情,他知道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了!! 口喘粗气的潇暮,弯下腰抚膝,在言卿尘的寝阁门前,他努力的平复着絮乱的呼吸,手捏了又捏,正欲敲门,而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师……” 弥生出现于潇暮眼前,对视上弥生复杂的眼神,潇暮问道,“师尊……可在?” 弥生吐了一口气道,“你来晚了,他出去了。” “去哪了?” 弥生为难道,“师尊一向行踪鬼没,我也不知他上哪了。” 潇暮继续追问道, “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弥生道,“没有!” 潇暮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尽散殆尽,他滑落而下,身体靠坐于门边,道,“那我等等吧!” 弥生也没管他,毕竟他是站在言卿尘这边的,但他还是好奇道,“唉!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你怎么会跟那腹黑家伙玩在一块呢?” 潇暮微红着眼眶看向弥生,后又低垂而下,小声道,“对不起,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弥生也蹲下身,他追问道,“是那个腹黑家伙胁迫你的。” 潇暮摇了摇头,弥生有些生气了道,“看你那么主动,怎么想也不是他逼你的!师尊他哪不好了,他……他……他……” 弥生仔细在脑海里梳理一遍,惊觉发现, 言卿尘好像除了那没来由的自大和很会打架之外,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优点…… 弥生叹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师尊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是知道的,见面了,好好解释解释!” 等再一次见到言卿尘之时,也刚好赶上了北溟一年一度空前盛况的花灯节,北溟主产金矿,北溟地境人家十有九富,灯节自是气派热闹啊!沿路的各大商铺也都挂满了节日长灯笼,偌大的夜市在月圆夜下恍如白昼般,连接游湖的石桥上人来人往熙熙囔囔,络绎不绝的人们不断的往祈福树上挂上祈愿牌,灯谜摊上,也是挤了一堆人,时不时爆出一连串的嘻笑声!最热闹的,还数湖岸边,放花灯的人群摩肩接踵,白日里普通得在不过的游湖,在花灯的衬托下,莹莹之光却泛发着琉璃之美! 为了得到一个放花灯的绝佳位置,游湖之上,甚泛舟游船放灯的不在少数。 小舟上,潇暮托着腮,盯着被花灯包围的湖水,问道,“师尊,你要放灯吗?” 言卿尘架起一条腿搭在舟沿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壶酒,自饮自酌道,“不放!这安静。” 潇暮小声嘀咕道,“怕吵你就不应该来这!!” 言卿尘放下手中的酒壶,向潇暮挪近凝视着他白皙灵动的脸,抓起他玩湖水的手道,“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潇暮怔了怔,对视向言卿尘深沉的眼眸一阵莫名的悸动,荡漾于心口,他嗫嚅道,“师尊……那一日我……” 言卿尘的大手抚上他的脸颊,低下头,将他滑到嘴边话语悉数吞没…… 端详着怀中潇暮安静的睡颜,言卿尘有些好笑道,这是有多累,才会在亲密的时候睡着啊! “师尊,您回来了!” 言卿尘打横抱着潇暮进了屋,弥生也迎上前关心着怀中的人道,“他怎么了?” “无碍,只是睡着了。” 弥生汗颜道,“也难怪,毕竟他在门外边蹲了您整整三天不吃也不喝的!” 言卿尘为之顿住了脚步,抱着潇暮的手又箍得更紧了些,他与弥生交待道,“弥生,收拾一下再去找一辆马车,我们去南疆!” 弥生看着外面黑幕和言卿尘怀中的睡着的潇暮,道,“现在吗?” 言卿尘十分肯定道,“对,就是现在!越快越好!” 看着言卿尘严肃的面孔,弥生也严谨了起来俯首令命道,“是!” ——南疆—— 走在密不透风不见光日雨林丛中,闷热湿的难受让所有人都无精打采小心翼翼,不掷一语, 弥生瞟了一眼走在自己正前方的人, 三正,二雅,言卿尘和潇暮,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那天晚上三正和潇暮抱在一起被撞破的尴尬局面也浮现于他脑海中,二雅没脑子就算了,师尊应该是很介意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莫名的消失?可这意外平和的局面又是怎么回事? 一干人跟着言卿尘拨开草丛,一路前行,言卿尘拿出一木盒子,一只黑色蛊虫躁动的猛的朝一个方向扒拉着,三正凑上前奇怪眼神打量着盒中蛊虫道,“你这玩意靠不靠谱啊!一直跟着它走,也没找准方向过啊!” 言卿尘摸了摸下巴道,“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但是,南疆地势复杂,若没有引路人,必定会迷路,这蛊虫,是某个家伙给我的,他说有朝一日我定会用得上它,现在这般情况也是别无选择,走吧!” 潇暮听他这么一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抹红色的身影。 三正看着自己手中星罗盘,从进入这片林子后,指针就疯了一般瞎转悠,也只好闭上嘴,默默跟上! “啊!……啊!——那是什么……?”, 潇暮一行人惊慌的狂奔起来。 “好像是蛇来着……?” “话说怎么可能会有蛇那么大……?” “肯定是水蛭!” “那就更加没可能了,水蛭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大……!!!” 密林丛中,一双乌黑的眼睛贼溜溜的堪视着周围,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潇暮看向身后言卿尘道,“师尊,好像那怪物没跟来。” 言卿尘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潇暮继续道,“还有,弥生师兄和三正师叔他们也没跟上来。” 言卿尘,…… “我们好像,在跑的时候不小心分散了,怎么办?” 言卿尘拍了拍身上的乱叶杂草道,“无碍,这些人精的生命力可是贼顽强的,不用管他们,我们还是先去在找那该死的蛊医吧!” 潇暮抬目看着他,手抚上的他的头发,摘下一片乱叶, “师尊,为什么急于要找那红衣服蛊医?” 言卿尘眼含笑意,抚上他的纤白的手,捏玩着他的指节,道,“看来你还记得他啊。” 潇暮羞于启齿道,“与他交过手,也吃了些苦头,所以没敢忘。” “药王谷一乱,我也注意到了他,带着一龄童,浪迹九天,说来连你都不会相信,这家伙竟主动找上我,跟我做了些交易,虽然不想承认,如今我沦落这般境地,确实需要他的帮忙。” 潇暮道,“是因为廉虚师叔的给您下的毒嘛?” 言卿尘的大手揽上他的腰,道, “你倒是变得比以前聪明了些,真让为师欣慰,该怎么奖励你呢?” 说着,言卿尘捏上潇暮的下巴,吻着他的嘴角,潇暮脸上倾刻,浮上一层粉薄霜,言卿尘笑了笑,没有加深这个吻,手指抚在潇暮的唇瓣上,凑到他耳边道, “ 嘘!——小啊暮,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好像被某个东西盯上了! 身上热潮俨然退散而去,潇暮脸色转而铁青,经言卿尘这一提醒,潇暮也察觉到了,这林子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而此时,从他们背后传来脚踩断枝条之声, 潇暮寒毛倒竖的一激灵,僵硬的转着脑袋,一袭黑影也瞬间笼罩于他们上方,潇暮咽了咽口水,瞪大了双目,盯着骇然出现的黑乎乎体型巨大毛意嘴唇哆嗦道,“熊……熊……” 言卿尘也陡然阴沉下脸,他按住潇暮的肩头轻声道,“不要动,熊只对活的猎物感兴趣,听我的,趴在地上装死,熊……” “厄!……”,潇暮二话不说,直接躺下了,言卿尘诧异于他难得如此听话,竟然用在这种地方,于是也跟着趴在地上,口吐半截舌头,翻白眼,潇暮瞥了他一眼,也如法炮制起来,远处的黑熊站立于不远处着盯着那俩傻蛋,慢慢的向他俩靠近,躺在地上的俩人神经紧绷的感知那毛东西在靠近他们,但奇怪的是,那熊体型那么大为何没有踩地震动声呢? 言卿尘潇暮纷纷的睁开眼,寻去,这黑毛玩意,近距离站于他们上方,黑熊头颅的巨嘴里明显为人类的目光,此刻正阴冷的盯着他们,言卿尘潇暮皆惊愕注目于他,没错!不是熊,是人! 或许准确来说披着一张熊皮的人! 他看言卿尘潇暮已发觉,举起斧头就向他俩砍去,想到言卿尘还尚未恢复灵力,潇暮拔出腰间的慕尘挡在言卿尘的身前,格挡住了那劈下来的斧头,言卿尘在趁机一跃而起,一脚踢向那熊皮人,两面受敌,熊皮人不由得败退几步,恶目相对,潇暮正欲冲上前在给他一击,却突然发现身体动不了,震惊之于,突然背后被猛的一击,他的后脑勺传来一陈巨痛,双眼一黑便瘫倒于地,脑袋昏沉朦胧之中他看了一眼言卿尘的背影,之后便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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