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红莲之圣女

卫宫家的早晨。 简单的小米粥配鸡蛋。 鞠川静香和宫本丽完全不知道凌晨发生的事，她们睡眠质量都不错。 阿尔托莉雅问在桌上的几人： “你们吃饱没？” 这个一觉醒来出现的樱的英国亲戚，鞠川静香、宫本丽对她的问题感到疑惑。 她要做什么？ 干饭王看她们点头，然后就抱着半锅粥咕咚咕咚。 两女：？！！ 一气喝完，还舔了舔嘴唇，发表还想来一锅的感言。 鞠川静香：“……” 宫本丽：“……” 内心狂呼：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樱出门去买菜，刘橙武喝完粥起身问她：“樱，卫宫切嗣留下的关于召唤英灵的资料放在哪里了？” 樱在玄关换好出门的平底白鞋，回答：“橙武，在我房间书桌左边的第三个抽屉。” “中午想吃什么？” “牛肉吧。” 刘橙武走进粉红色少女风的房间，跃过两床被子。 在书桌第三个抽屉找到卫宫切嗣的手稿。 这是他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前搜集准备的，随意存放在充作据点的卫宫家。 过世前他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内容，他以为他已经彻底埋葬圣杯，不会出现下一次。 他留给樱的只有不完善的魔术刻印「固有时御制」和他这些年击杀魔术师，积攒下来的千万任务酬金。 “卫宫切嗣，你的钱我用完了，你结婚有没有藏着小金库，樱上大学，买衣服，买车，买房子都要用钱啊，一千万能干点啥，再来一千万谢谢。” 抱着能不能翻出银行账户密码的真实愿望，刘橙武兴致勃勃的看起这几张纸内容。 “魔术解析、投影、强化，pass。” “圣遗物阿瓦隆剑鞘，大概率召唤的是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 “saber职阶性格特征：正直、顽固、天真、仁慈……沉湎过去的所犯错误，不能自拔的悲哀君王。与我的相性——差！关键时刻有必要动用强制手段。” 刘橙武有点佩服：“评价很中肯。” “下一张。” “备选方案二： 暗杀者assass-阿泰尔·伊本·拉哈德 圣遗物：缺失。 性格特征：忠诚、嫉恶如仇、不择手段、残酷。谋定而后动，下手果断毫无拖泥带水，这是一名真正的刺客大师，他所信奉的信条，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会成为我如臂驱使的袖剑。 相性——完美。” 啧了一声：“这才是你的第一人选吧，可惜没得到圣遗物。” “备选方案三： 古代魔术师 caster-梅林……” 加上第方案三，往后四个方案都是目前已经召唤出来的职阶。 刘橙武放回其他手稿，把最后一张拿在手里。 有些意外。 “备选方案八： 法兰西圣女-贞德。 职阶不确定。 完美的理想主义者，具有伟大的领导才能，但因其过分迂腐，痴愚虚无缥缈信仰的荒诞，讽刺的是最终被所发誓守护，同为天主信仰的法兰西人民送上火刑柱。 临终前她接过善良信众手里的木质十字架。 推测圣遗物：i木质十字架，2法兰西旗帜，3随身物品。” 卫宫切嗣根本不看好最后一个方案，连相性都没写。 但刘橙武没有放下。 他在桌上的电脑浏览器输入关键词「贞德」。 “贞德，生1412-卒1431，享年19岁。 1428年10月，英军围攻巴黎以南的奥尔良城，妄图侵占整个法兰西。在此民族存亡之际，栋雷米村一家信仰天主的农户之女，16岁的贞德决心拯救祖国。 克服重重艰难险阻，求得王子查理的一支军队去解救奥尔良城。 1429年4月，贞德率领6000人向奥尔良进发，4月29日进入奥尔良城内。 1429年5月8日打败围城的英军，扭转战局，人民称她为“奥尔良姑娘”。 更多人自发追随她，高呼“法兰西圣女”。 此举并未得到梵蒂冈天主教，教皇的许可，被定为异端。 1430年5月，贞德被俘获。 1431年5月30日，贞德被烧死在法国卢昂的火刑柱上。” 一张图片是烈火中手握十字架虔诚祈祷，身穿素衣的贞德。 真实面貌后世无人得知，这是一位艺术家的印象画。 “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姑娘啊!” “一人赴国难，至死无怨恨。” “她所信仰的主，并没有怜悯她。” 重新拿出一张空白a4纸，抄写下内容。 他的双眼散发来自太初的光芒。 “不如，换一个。” 刘橙武抽身，去到仓库。 找到一块梧桐木块，八面汉剑劈出一个巴掌大的十字架。 把写有贞德生平的a4纸放在魔法阵中心，十字架压在上面。 没有念所谓的英灵召唤词。 只是说道： “阿赖耶识，上次你拒绝了，这次你必须帮我。” 魔法阵亮起白色光芒。 语气不容拒绝：“送我过去！” 英灵殿最高层，无数历史画面层层叠叠包围的阿赖耶识。 祂看到仓库的刘橙武，听到他的话。 历史画面筛选，一段早已尘埃落定的历史被翻找出来。 屈指一点，魔法阵与时间线连通。 “尊驾，你只有一分钟的机会改变历史。” 刘橙武微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魔法阵光芒大盛吞没他。 1931年5月30日。 法兰西，卢昂，火刑法场。 一身白色里衣，贞德被押解去刑场，她有着麦穗般的金发马尾。 两侧是癫狂叫骂异端的天主教信徒。 他们扔出石子，和各种杂物，砸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砸破她的额头。 忽然，她想起什么。 平静的脸上一抹慌张，左顾右盼，祈求：“十字架，谁能给我一个十字架，谁能给我一个十字架？” 人群中，一个眼神善良的女孩跑过去，把双手捧的十字架递到她枷锁镣铐束缚的双手。 “谢谢！” 贞德双手握紧十字架，像是有了主心骨。 押解她的英军不忍，这位圣女，到现在信仰依旧纯洁无瑕。 哪里像异端半分。 架上火刑柱。 没有人阻止，叫的最凶的是她曾经发誓要拯救的法兰西人民。 看台上，手持权杖，头戴珠宝桂冠，白衣镶嵌金边，身披大红衣袍的教皇，苍老的脸，愤恨嫉妒。 他万分嫉妒贞德的圣名。 “让烈火洗净异端的罪恶，天主万岁！” 广场上，高台火刑柱周围，数万民众高呼： “让烈火洗净异端的罪恶，天主万岁！” “让烈火洗净异端的罪恶，天主万岁！” “让烈火洗净异端的罪恶，天主万岁！” 火焰点燃，贞德神色平静。 枷锁有束缚体内魔力的作用，她无法抵御烈焰的灼烧，也没打算抵御。 “只是主啊，你是否也认为我做错了？” 一道男性声音突然响起：“贞德，你没有做错！” 她瞪大眼睛，嘴唇颤抖不敢确信。 就在烈火从柴禾熊熊燃烧四周向中间吞没贞德的瞬间。 天空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直轰而下，笼罩火刑柱高台。 广场上猛的被这神迹一般的光柱吓的鸦雀无声，不知谁喊了一声“天主降临！” 所有人乌压压的跪下。 跪的最快的是教皇。 贞德神奇发现刚才还灼热无比的火焰，尽管依然在燃烧，却失去应有的温度。 她眼瞳定定的看向前方。 一道浑身散发金光高大无比的人影。 喜极而泣：“主啊，你是来接我的吗？” 刘橙武笑笑，贞德本人比想象的还要漂亮。 她站在怒放的火焰中，犹如红莲之蕊。 以太初之光的力量驾驭光柱内法则之力，挥手贞德手铐脚镣、全身上下锁链破碎。 虽然他不是天主，但是此刻可以是。 伸出手： “要来吗，我带你走。” “嗯！” 贞德哽咽，准备上前把双手放在他的手上，尽管法兰西放弃了她，但是她信仰一生的主没有抛弃她。 向前一步，踉跄要摔倒。 “糟了，主会不会怪罪我？” 出乎意料的是，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叠在一起的双手。 大手一拉。 她木木的发现自己躺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红了脸庞，不由自主的双手抱紧他的腰。 痴痴的望着：“原来主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年轻帅气的男人！” 光柱离开火刑柱高台，是阿赖耶识在拽回两人。 刘橙武看向下面，乌泱泱数万跪伏的天主信徒，和那个土豪金教皇。 他要为贞德沉冤昭雪。 宏大的声音响起在欧洲每一个角落：“贞德不是异端，她是法兰西永远的圣女 ! ” 教皇恐惧，他冷汗涔涔。 信徒们高呼“圣女贞德”之名。 光柱快速升起，突然有一群人，他们是贞德亲军的残部，为首的捧着一套墨蓝底白盔的战甲和佩剑，奋力抛向天上。 另一人甩出法兰西战旗，这是贞德昔日所用之武器。 贞德一手接住战甲，另一只手因为抱着刘橙武的腰，终究没有选择抓住那一杆战旗。 她看着那杆战旗坠落，目色哀伤，默道别离。 光柱升到天上，彻底无影无踪。 法场上，有人高声：“天主说圣女贞德不是异端，那么谁是？” 所有人本能的把目光投向颤巍巍站起来的教皇。 老教皇发现所有人的眼神不再恭敬惶恐，他们像豺狼一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满是珠宝的鎏金桂冠一歪掉到了地上。 “不，不，不……” “我是教皇，我不是异端……” “天主，天主……” 他的天主没有回应他。 狂热的信徒把他架上火刑柱，说要烧给天主姥爷当礼物。 阿赖耶识，把历史激起的尘埃重新按定，历史的涟漪从上至下扩散，转瞬所有关于贞德的历史全部改写，就仿佛本来就是如此一般。 盖亚饶有兴趣的看到岁月史书上一段文字的变动。 “……在圣女贞德被绑在火刑柱上，被烈火吞噬之际，天主从天而降，解救于她，赞扬了她的功绩，肯定了她虔诚的信仰，圣女与天主归于神国，永生不死！” 她关合这一本史书，等于认可这一段历史的合理性。 放入岁月书架，无有存在可以再篡改。 “意外的有人情味呢，太初之光。” “我有点欣赏你了。” 她看惯了悲剧，偶尔看看喜剧也是不错的调剂。 向阿赖耶识问道：“对了，你肯定看不上尸位素餐的教皇当英灵，那么，耶和华有没有收到信徒烧给祂的老头？” 阿赖耶识无语，拨出西方神话系灵界的一幅画面给祂看。 只见一个白金长袍赤脚，金毛狮王般毛发旺盛的中年壮汉坐在石座，嫌弃的看着一脸猥琐的教皇老头。 “滚去神山挖矿十万年，别让我再见到你！” 教皇老头整个人都傻了，痛哭流涕，爬着想要去亲吻天主的臭脚。 天使一左一右架起他飞出宫殿。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求饶。 一道烦躁的粗犷声音响起：“加到一百万年！” 天使们可以肯定不需要那么久，数千年他就消散了，只是一道普通灵体而已。 在教皇“走后”。 耶和华的烦躁消失的无影无踪。 祂面容沉静而嘴角微喜，眼瞳深邃而赤子温润。 祂长身而立朝上空投来恢弘注视的方位行礼。 盖亚微微颔首。 已是莫大赞许。 就算祂父“上帝”，亦在祂们位格之下。 阿赖耶识取消灵界画面。 卫宫家，仓库。 魔法阵上一男一女出现。 刘橙武笑说：“欢迎来到21世纪，贞德。” 贞德魔力修复烧焦少许的里衣，脸颊粉红。 光芒一闪身上穿好战甲。 得到阿赖耶识首肯，她以活人之身，成就英灵的伟业。 脑海里多了许多关于现代的常识，她不仅能作为圣杯英灵参战，亦能长存于世。 也明白，眼前的不是天主，而是远远超越天主的伟大存在。 “吾主，圣杯战争还需要走宣誓的流程，才能真正契约。” 刘橙武想起是有这么一遭。 “来吧。” 贞德单膝下跪，唤出宝具，一柄雪白剑刃的长剑双手横捧在手中。 她仰望他，虔诚的凝视这个拯救她，肯定她作为的男人。 衷心发愿： “以法兰西圣女贞德之名起誓，向吾主——太初之光刘橙武，献上永恒的忠诚，至死不渝！” 喂，喂，圣女冕下，这可不是常规的流程。 刘橙武内心吐槽。 接过她手中，十字剑柄的武装剑，在左右肩膀拍打一下，第三下轻贴右肩。 “我接受你的效忠，贞德 ! ” 把展颜欢笑的贞德扶起，还剑入鞘。 轻松说道：“我是aster，请问你是我的servent吗？” 贞德双手环抱他的手臂。 俏脸绯红：“永远都是！” “对了，令咒。”刘橙武抬起右手一看手背“∞”，感应里面多了一道属于贞德的烙印。 仓库外面急轰轰的冲来蓝白裙甲的阿尔托莉雅，她持剑，看清楚情况，脚下猛的急刹车。 “原来是你召唤的英灵。” 刘橙武介绍：“这位是骑士王，阿尔托莉雅。” “这位是法兰西圣女，贞德。” 阿尔托莉雅收起剑，伸手与贞德的手相握。 知晓对方事迹，两人眼里都有一抹敬意： “久仰了，骑士王！” “幸会，法兰西圣女！” “我是saber。” “我会以ruler（裁定者）职阶参战。” 阿尔托莉雅思索，没听说过的稀有职阶呢。 “为了庆祝贞德你被召唤出来。” 刘橙武好奇她会怎么庆祝。 “我们中午一起干饭吧！” 贞德忍俊不禁。 刘橙武大笑出门。 外面阳光明媚，没有硝烟和战火。 贞德眯了眯眼，笑容灿烂。 今后她将迎接全新的人生，不是法兰西圣女，只是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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