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监控室，其实是富老板的办公室。桌子上有一台大头电脑，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一个电脑。 小桌子上的电脑显示屏是常亮的。 在电脑上可以看到四个分区的录像。 其中一个区的录像里，有水生的身影。 “这个小哥模样长得不错嘛！”于萍盯着屏幕看着，嘴里还念叨着。 富老板殷勤地搬来板凳。把那个区的监控放大。 监控画质不像现在都是高清的，但是还是可以看清楚画面里的人。 水生的这一款长相，还是入了于萍的眼的。 富春生眼睛眨了又眨说道，“他叫水生，还没成家，家在林山村，父母都是庄稼人”。 于妹妹相中了，自己就帮忙撮合撮合。 富春生的嘴又叨叨的说了一通，把水生父亲住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人唠着嗑，来到后院，几个岁数小的工人，听见说话声，还伴随着扑鼻的香水味儿，纷纷抬起头来，却被老工人瞪了回去。 这个于萍是想仔细看看水生的样子。 等她看清楚了，才想起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水生。有些想不起来了。 富老板殷勤地送走了于萍。 后院的工人们又开始热闹地聊起来。 “这个女的，我好像见过”一个高个子工人说道。 “你当然见过，前几天来送车，车现在还在里面喷漆呢？”另一个人说道。 “你知道啥子，我是说我在外面见过”高个子努力回忆着。 “对了，有一回，我领着我闺女在县里的公园玩，见着这个女的，领着一帮人，指挥一帮人拍婚纱照，她还打着太阳伞”高个子想起来了。 “那她在那里是管事的，能和咱们老板认识，应该也是个老板了”又有一个人插话。 “行了，别聊了，一会儿老板回来”一个岁数大一些工人说道。 几个大嘴巴说的话，水生也听到了，他没在意，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他得多干点，明天还得起早去医院。 本来他是想着晚上陪护的，被刘华劝住了，让他明早再来。 第二天一早，水生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 水生拎着早餐，来到病房。 李明添吃完早饭，水生看着时间还早，就用轮椅推着父亲，在走廊里闲逛。 “看你气色不好，昨晚夜班有患者住院了”一个护士说道。 “可不嘛？早上三点多来了三个病人，吃蘑菇中毒的，洗胃灌肠，活干完了，刚才才把那三个人安排进病房，早上还有要抽血的，昨天晚上太热了，睡的晚，这么早起来折腾，等于是没睡”小护士抱怨道。 “你这是中奖的概率呀！谁值夜班不是睡一整宿。” “是被，就是看着县医院夜班不忙，才应聘过来的，希望以后的夜班也顺利吧！”小护士说道。 这个小护士是被同学忽悠过来的，她不喜欢倒夜班。 护士纯纯白班的工作不好找，都得值夜班，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掉头发，神经衰弱。 水生听到了一点护士们的聊天。把父亲推回病房。 现在的病房里，已经住满了。 一打听，那三个吃蘑菇中毒的住了进来。 夏天采蘑菇的时候，经常会碰到浑水摸鱼的毒蘑菇。 新住进来的老婆婆，特别爱聊天。 水生和父亲进病房的时候，老婆婆正和水生妈聊得火热。 另外两个中毒的病人，一个是老婆婆的老伴，另一个是她的儿子。 内科有一个床位，老婆婆可以住进去，但是她非得和老伴和儿子住一个病房。 护士不想和他们扯皮，就给安排到一个屋了，等内科有空床再把他们调过去。 水生爹躺在床上输液，中毒的那个老头已经开始补觉了，吃了蘑菇，一顿折腾，太乏了。 老婆婆的儿子，在床上捉小精灵，脸上表情很是认真。 那个老婆婆还在和水生妈聊天，这回话题直接扯到水生身上了。 “老妹啊，你儿子长得真俊，说亲了吗？” “没呢？今年看了几个，那小子没看上”刘华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 “我儿媳妇的表妹，人长得漂亮，我去撮合撮合” 水生听不下去了，溜达着出了病房。 水生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柱子边上抽烟，离着门口不远的一辆车里，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女人正在看着水生。 绯红的薄唇吐出来一个烟圈，正好将水生框进去，她笑了笑，摆手让司机开车，于萍在医院门口等了一早上，终于看见水生出来了。 水生抽完烟，伸了伸胳膊，准备回病房，在楼梯的转角处见到了熟人。 是啊！县城太小了，还都往医院里挤。 苏小美陪着表姐童小年来给孩子打预防针。同行的还有苏小美的妈妈，童小年的婆婆被留在家里，给她们做午饭。 苏小美她们来的比较晚了，前面排队的有二十多人，时不时的传来孩子的哭声。 水生见到苏小美，眼神暗了暗，知道她们是来给孩子打疫苗的，不想让她们知道父亲在楼上住院，就扯了个谎，说是来看同事的。 苏小美也很知趣，打了招呼就去帮着看孩子。 水生见她走远，急忙往楼上走，苏小美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里难受的丝丝拉拉的，真想再多看两眼，还是等回村机会多一些。 苏小美从妈妈手里接过大外甥，这个宝宝睡得是真香啊! 外面那么刺耳的哭声，也没把他吵醒。 排了好一会儿，才排到她们。 小护士看着疫苗本，面无表情地说：“把孩子弄醒，醒了再打针”。 苏小美听着不太乐意，睡着多消停，打完都不一定能知道。 童小年很听话，开始拍自己怀里的宝宝，哎，宝宝睡得太香了，没办法，受个罪吧！ 童小年照着孩子屁股就狠拍了一下，效果不错，直接开始嚎叫。 也许是双胞胎的心里感应吧！ 哭声将苏小美抱着的宝宝也吵醒了，两个小宝宝，一人一针，哭得响亮。 出了处置室，宝宝们开始干嚎，这两个小祖宗是恨打针的护士呀！哄了好久，才止住哭声。 双胞胎总是那么的惹眼，路过的宝妈宝爸等人，不着急的都停下来看看。 两个宝宝这么一折腾，大人和小孩都折腾出一身汗来，她们在大厅歇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医院的大门。 出了医院，苏小美才问道：“那个护士，为啥要让宝宝睡醒了才打针呀！” 童小年一面轻拍着宝宝，一面说道：“生孩子之前，我们这些孕妇，都去学习了一些孕产知识，我们还有一些宣传小册子，打针这事，给老大打疫苗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了。 有个宝妈不想把孩子弄醒，还和护士起了冲突。 说是小孩睡着的时候打疫苗，容易受到惊吓，影响孩子的健康，还容易断针”。 她们出来的时候，表姐夫的货车已经停在医院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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