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窗外,踌躇了一下,却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说:“是……是不能看电视,不能与小伙伴出去玩。”
我接着问,那现在呢?他犹豫了一下,却是转头看向窗外说:“是工作赚不到什么钱,是生活,是……初中那年的辍学。”
说罢他却是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对着窗外说,其实这也没什么。
这时你明白了,你终于明白了,只不过太晚了,既然明白了,那不妨就继续往前走吧,如果人生路短,你不妨乐一乐,如果人生路还长,那不妨在搏一搏,活着最重要,还是让自己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最重要,这留给你自己选择吧。
不是人人都是圣母,教师也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一些职业也是,但每个职业都应当干好本职工作,教师是教书育人,不是以虚伪的严厉、虚伪的道德正义去教学生必须怎样做,他是份赚钱的工作,但你不能只把他视为赚钱的工作,我们不是圣母,我们也无须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要求,但我们也要清楚,工作与职责是两码事,我们只把他视为工作那跟动物饿了就觅食没什么区别,而后者却是我们人类特有的,他超过了世俗,超过了我们人类的本能。当你学会挑别人刺的时候,你觉得你很聪明,一眼就发现了别人的不对劲,你是很聪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游刃有余,而自己的世界永远都是自己的。
我忘记了,忘记了曾经所有的自由、无拘无束冲向麦田的感觉,忘记了曾经与小伙伴一起出去玩的场景和各自开心的模样,那曾经的人,那曾经的那个我,我想起了曾经在夕阳的我并不是孤身一人,我想起了被她们理解的心声,我也想起了我理解她们过的心声,在此之前我的真爱是我的父母,在此之后他们依然是我的真爱,可是我回到现实,比他们还真爱的是她们,那陪我在夕阳等到她们真正离开的那个人啊!你?真的还在吗?我爱你!想着如果你还在的话,我会倾尽所有去爱你!
可是一年又一年,风吹起,叶飘落,从山头上下来的影子还是独自一个人,我见那绿皮火车上的朋友,很真,于是我就向他展示了下我对她们的爱有多深,他那踌躇的样子,肯定没遇见过,我甚至在心中都有些窃喜,但我想他踌躇的时候一定是明白了些什么,所以才想着改变些什么。
他说他当时上职校的时候,真没什么管他,也没什么人约束,手机、睡觉、抽烟、纹身、烫头……好像都习以为常,我想一部分的学校应该不是这样的,他还说那里有着最真实的自由,但也有着最真实的迷茫与无助,我没有体会过,所以我不太相信点了点头。他说他们的教师是如此的轻松,他只是负责教课,其他不管,一次在几乎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却还是有模有样的讲着,我也觉得轻松,大部人的人也觉得轻松,但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有些教师在看着他们这样时,在下课时的角落却是偷偷地抹了把眼泪,但我知道的是,为什么在上课时有些教师看着他们这样时,在下课时一脸轻松的走去。
我想不透前者,但我却能一下想出后者,而我猜想,或许前者也有个教师梦吧,只不过梦碰上了残酷的现实,我好像只是个局外人,但我好像却好像又是个局内人。
他还跟我讲过‘花臂小妹’、‘社会大哥’、厕所的啼哭声……我不知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多,但我知道的是他看窗外的眼神是非常的坚定,他说无所事事仿佛是每天的常态,有的人虽然很热情,但心眼却是很多,而成年人的灰色世界好像充满了色彩。
曾经的那个上了高四星级高中的朋友,自从他上了高中,我得到关于他的消息,全是从家里人或是从其他的朋友得知的,我不知道他现在上了哪所大学,我猜想应该是‘985’或是‘211’吧,其实我一直想见见他,但我猜想他早已把我给忘记了,即使他对我的印象再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对那些年的事有些羞愧,人总说小时候的事而已用不着一直惦记‘一辈子’吧,我不反对,但是我就是忘不了,曾经的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我发现我早已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我了,我已经变了,那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也变了,他或许真的没在意,而我却是——记了一辈子。
下雨了,你会去躲雨吗?你躲了,看到了一个屋檐,你感到非常的幸运,在屋檐下的你感到庆幸,可雨在风的借助下,又打到了你身上,你被淋湿了,在风中的雨也打疼了你,而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等到雨停了,风也停了,你摸了摸身上,却发现身上竟然是干的,而你也会怀疑这下过雨吗?
乌云散去了,你信誓旦旦的走出了屋檐,你想看看雨后的彩虹会是个什么样子,可不知怎的,你好像是经历过什么风雨似的没心思想什么彩虹了,你说算了,还是回到屋檐吧,可是你踏进屋檐的那一刻,眼前的周围却突然一黑,像是来到了一个黑漆漆不见光的地方,你在黑暗中不由的感到害怕与恐惧,可就当一束光照进来的时候,无论这束光再怎么微小,你的恐惧都会被触动,可现实是这束光,很少出现过,我承认如果在黑暗待久了,人不仅仅会是产生恐惧,还会产生对这个世界的失望,甚至是想毁灭这个世界,然而最后他好像不在恐惧了,好像这就是他的归宿,你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好像在黑暗中消失了,即使是光的出现都没有用,而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光的生活之下,却觉得这世界就是这样,其实这世界本该这样,可这世界却本就不是这样。
黑暗的地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照进来光,可那里的人却不晓得他们世界的黑暗,还在追寻着光,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们知道这是徒劳的,可他们还是在追寻着光,然而在追寻的路上他们、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却变成了黑暗中的一缕光,这光没人察觉,比起承认黑暗就是这个世界本质的存在,我更承认那一缕光的存在,即使微光我也承认。绿皮火车站到了,太阳也快要落山了,迈出车站的第一步,我竟犹豫了,身旁的他们也停下了脚步,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略有些封闭的车厢,还是继续向前走了,而他们也只是望了我一眼,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车站的地方人很多,我们身边也是人来人往,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往同一方走去,走到人群的最中央,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目的地,我们却还是继续向前走,我叫父亲在这等一下,而我们三人又继续向前走,走到了一处人较少的小山头,我们终于停下了脚步,又突然,我们不自觉转过了身子,面向太阳快要落山方向,此时我们并没有说话,而在此时夕阳在尽情的抛洒着余晖,也在此时我们方才明白,呼唤我们的,是一开始的地方,看着那身穿金丝长裙在天边跳舞的琳云,我们不由的出声感叹,她们也看的我与他们,温柔的向我也向他们,伸出稚嫩的手,我们没有随她们而去,而是像她们挥了挥手,我对她们喊道:“我!会永远的爱你们的!”
但这里的人似乎听不见,他们也是,余影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余飞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变的沉默,我再一次的看向了她们,看着她们,她们也在看着我,永远的看着!看着她们,我舒了口气说:“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这里也是我们结束的地方。”
他们终于说话了,不过他们只是简单的说:“嗯,的确,这是我们一开始的地方。”说罢,余飞说:“我要走了,余影兄,余辉兄,下次见面再聊!
很高兴能在再次见到你们!”我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想说些什么,但想说的话却怎么都忘记了,直至他在人群中消失我才想到,还有句‘抱歉’没说,他消失的背影依然是西装革履面场,我又忘记了他的模样。
而余影,做完简单的道别,也走了,消失在了人群里。
回过头我也往夕阳消失方向走去,走向我的目的地。
可就当和父亲我再次路过绿皮火车旁时,竟发现余影、余飞他们竟还在绿皮火车上的那个车厢里呆呆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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