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啦安心啦，老八婆，我不会那么干的。”</p>
“不会就好。”</p>
灰原哀径直挂断电话。</p>
对面的柯南感到莫名其妙，耸耸肩，走进浴室，和小兰开始夜光浴。</p>
挂断柯南的电话，灰原哀将自己蜷在沙发里，望着茶几底下的红光，泪水悄然落下。</p>
“喂……你们能听到的话……能不能放过他……他是无辜的……”</p>
她对着茶几底下的红光，喃喃不止。</p>
茶几只是闪烁着红光，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p>
“怎么样都好……放过他吧……”</p>
灰原哀忽然想起，当初她的姐姐在走进那个仓库之时，是否也是这般的痛苦。</p>
明明向前一步就是万丈光芒，却相隔着一道无形的厚屏障，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半步。</p>
以为完成任务就能结束这一切，带她逃离组织，获得自由；或许……还能与三水琅远走高飞。</p>
但却对上了那黑黝黝的枪口……</p>
眼眸如泉，不停地涌出泪来，灰原哀不论如何也止不住。</p>
直到三水琅回到家中，见到她泪眼婆娑，手忙脚乱地上前试图擦干她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尽。</p>
灰原哀摇摇头，避开三水琅温厚的手掌，垂头啜泣。</p>
“小哀……”</p>
三水琅不知该怎么办。</p>
白樱似乎也感到灰原哀的悲伤，上前把小爪搭在灰原哀的藕臂上。</p>
“有什么伤心事，不能和我讲吗？”</p>
三水琅蹙眉，直视灰原哀的眼睛，试图像之前那般，与她的心灵对话。</p>
灰原哀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于是合上眼，泪水沾湿睫毛，弄红了眼眶，在月色下闪烁着晶莹的光。</p>
她摇摇头，抿紧嘴唇，睁开眼睛。</p>
三水琅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p>
灰原哀很想说出来，微微张嘴，欲言又止，终是抿唇摇头，</p>
“对不起……”</p>
三水琅低下眉头，只是握紧了灰原哀的手，没有责怪的话语。</p>
“琅……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p>
灰原哀颤声开口道。</p>
三水琅点点头，“嗯”了一声。</p>
“我想问你一件事……”</p>
三水琅微微一愣，紧了紧握灰原哀的手，沉默半晌，好似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坚定地道，</p>
“你问吧，我都会说的。”</p>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p>
三水琅浑身一顿，他已做好准备坦白一切了。</p>
哪怕会因此灰飞烟灭，也都无所谓了。</p>
但这个问题他同样感到难以回答。</p>
三水琅抬起头，对上灰原哀的冰蓝色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就像一对晶莹剔透的蓝宝石。</p>
“因为……”</p>
三水琅欲言又止，又低下了头。</p>
灰原哀望着他低垂的头，只是刹那，她感觉三水琅好似苍老了几十岁。</p>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吧……”</p>
三水琅抬起头，眼里噙满了泪水。</p>
————</p>
从本章开始，大改特改。</p>
为了尽快覆盖废案，部分章节都写的一千字，覆盖完毕就会常量更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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