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心有余悸道:“那个是个傻子,我劝你们不要看。” 他越是不让看,别人就越要看,有人去掀李几道的面纱,然后都被吓到了。 并且骂骂咧咧:“你哪弄这么丑的?这也太丑了。” 大山道:“我警告过你们了。” 虽然丑,但是这个不要钱啊。 大家骂骂咧咧散了。 宋玠没有看见李几道的脸,看过去,心想,真的那么丑吗? 人群散尽,大山将李三娘三人背靠背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以用来展示。 李三娘早都醒了,哭的眼泪都要干了,可是嘴巴被人堵着,话都说不出来,别说跑了。 宋玠被单独绑在一个柱子上,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李几道则被大山放在一边没管,大山好像都忘了她。 期间李三娘几次给李几道使眼色,希望她能明白他们的处境,帮她逃跑,但是李几道都像是没看见,径自在院子里慢慢走动,时而指着天空,发出啊啊的怪叫。 大山回房,片刻后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壶酒。 不一会的功夫,外院就有个老妇人端了桌案胡凳,给他摆放了简单的饭菜。 都收拾好,那老妇人站在一旁道:“大山,你有本事,弄到了这么多姑娘,怎么不给自己也弄一个,好歹能照顾你吃食,再给你生两个孩子。” 她又道:“还是你心里还想着阿宝呢?阿宝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我娘家有个外甥女……” 大山笑道:“是的大娘,我知道了,碰见合适的就带回来。” 明显敷衍的话,那妇人收了五枚铜钱,叹口气走了。 人走后,大山冷笑一声:“找女人?全村人睡我的女人,我当然要把全村的女人睡个遍!” 说完走到李三娘面前,拔掉李三娘口中的破抹布,李三娘刚想说什么,就被他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 呛的李三娘眼泪不要钱往出流。 大山哈哈大笑:“还不知道你是谁媳妇呢,总之我要先尝尝。” “大山兄弟回来了?”一个身材中等,相貌精明的中年男人弯着腰走了进来,脸上一脸谄媚。 大山将李三娘的嘴又用破抹布堵住,喝了口酒道:“这不是阿光叔吗?怎么也要买儿媳妇?你是知道规矩的,要到晚上。” 阿光看一眼李三娘,满眼都是满意:“养的白白嫩嫩的,丰乳肥臀,一看就好生养,真是好货,这个得不少钱吧?” 大山嘴角噙着冷笑道:“底价三十贯,价高者得。” 李几道心想:【还没有牡丹花贵,这个卖人的也不看肚子,是看脸啊。】 阿光道:“好啊,好,真不错,值这个价,就是叔手头没有那么多钱……大山啊,你也知道,你大弟二弟他们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大山坐回去吃饭,还是不冷不热的:“叔,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能让你看看,都是坏了规矩了,真看中了就筹钱去,晚上再来。” “大山,我跟你换呢?”阿光跪坐在大山对面,满眼的赤诚看着大山。 大山好像很感兴趣,抬起头:“换?你拿什么换?” “灵灵!”阿光笑道:“灵灵也有十一岁了,长得跟她姐姐不差什么,就是现在小点,养上两年开了苞就能给你生儿子,等你腻歪了,就让她继续做送子娘子,她往炕上一趟,你就天天数钱,一点都不亏。” 李几道只见这大山听完这话,手节紧紧攥住酒壶,手背青筋凸起,眼神顿时锐利如刀,好像还看她一眼,她急忙看看天空:“啊,啊……” 但是她心中已经起了疑心,这句话怎么能给大山带来这么大的反应呢? 过了一小会,大山笑道:“阿光叔,你当我是傻子啊,灵灵再好,是你的孩子吗?你说换就能换?” “不是我的那不是我大兄的吗,只要我说句话,大兄为了侄子们的后代幸福,就会把女儿乖乖的交出来给我换了。”他说着,露出一口黄牙,眼角有些得意。 大山笑了:“真的?阿丘叔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未娶亲呢,要换人家自己不会用女儿换?” “他不会的,他怎么会用女儿给儿子换亲呢,你知道的,我大兄是个天大的好人。” “那就让你换?” “嘿嘿!那你说的没错,他是个天大的好人,不会干缺德的事,不会用女儿给儿子换亲,但是他是天大的好人,他看不得弟弟我吃苦,见不得别人的眼泪,我求求他,他就会把灵灵送给我,当年阿宝不也是水灵灵的大姑娘,跟你情投意合的,可是为了村人能生儿子,他不还是把阿宝献出来了?” 李几道皱眉,脑中整合着听来的这些话语,从街上卖木偶的老妇人开始,她好像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这个村子里有个叫阿丘的男人,有个漂亮的女儿叫阿宝。 被人说和阿宝睡觉就能让男人的老婆生儿子,所以这个阿宝被父亲送出去,做了‘妓女’。 估计不止他们一个村子,镇上女子也不多,想来十里八村的男人都来过。 只是这个村子情况更为严重。 现在,阿宝的叔叔的孩子讨不到老婆,阿宝叔叔又打上阿宝妹妹的主意。 听起来,阿宝的那个爹,是个丧尽天良的‘圣母’。 朗朗乾坤,天地人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恶荒唐的事情? 李几道心中大怒,恨不得杀光这些人,给阿宝报仇。 天边突然轰隆隆雷响,接着阴云密布,但是这暴雨和雷就是不往下落。 大山和阿光都被天空的异样惊动。 大山皱眉:“要下暴雨。” “大山,你同意不同意啊?”阿光收回看天的目光,语气讨好问道:“就这么定了算了吧。” 大山摇头道:“阿丘婶子能同意?那也是阿丘婶子的女儿。” “一个妇道人家,她不能同意又能怎么样?打一顿就好了,我家那口子打她还少吗?她肯定会听话的。” 大山突然问道:“阿光叔,你家之前生的三个丫头都溺死了,后面接连生了三个男娃,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也进过阿宝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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