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正厅。</p>
姜夫人周雨燕端坐在侧边，主座上长公主顾嫣慵懒地斜靠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对方聊着天。</p>
说起来，顾嫣还见过周老太太的，再加上在宫里的时候老是听到太后娘娘提起周老太太的事情，她对周雨燕并不陌生。</p>
这位可是护国女将的女儿，自幼习武，诗书礼乐却全都没有落下，从前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p>
怎么进了后宅，连自己孩子都管不好了呢？</p>
顾嫣出神地想着。</p>
哪怕过去三年，再想到永安侯府的千金竟然能被调换，还是觉得不可思议。</p>
再加上今日后花园那一处，怎么看那位真千金日子过得都不怎么样。</p>
这周雨燕莫不是当上姜夫人后，脑子糊涂了？</p>
顾嫣打量对方的眼神毫不掩饰，见姜夫人噙着那双桃花眼望过来时，女子才微微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p>
“咳咳咳…姜大娘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顾嫣轻咳着嗓子，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提点一二的，哪怕她只是个晚辈。</p>
“长公主但说无妨。”</p>
周雨燕气质平和，说话、做事全都不急不缓，依稀能感觉到女子眉眼间的英气，和上过战场的肃穆气息。</p>
不苟言笑的神情让人很有距离感。</p>
只有身侧人见过姜夫人温和的模样，那就是对着姜枣的时候。</p>
可能她这辈子的宠爱全都留给了姜枣，但却因为不善言辞，面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她总是觉得亏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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