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嗯了一声，再次练憋气的时候，人放松了许多，逐渐适应了水里的感觉。 她开始提出新的要求：“现在可以练游泳了吧？” 王铁柱点点头：“你可以自己游试试，若是人浮不起来，也不要害怕。 你可以憋气，然后慢慢地站起来。” 刘艳有些兴奋，终于等到游泳了，她期待这一刻太久了。 同时也觉得王铁柱人不错，知道进退，可以保持距离，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穿的那个四角裤头，太过另类了。 彻底成了泳池的焦点。 让她有些受不了，想到王铁柱是农村的，她也就释然了。 她有了进一步接触的打算，所以对王铁柱少了许多戒备：“我开始游泳了，你若是看着不对，把我从水里拉出来。” 王铁柱笑着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保护好你的安全。”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并没有当回事。 仅仅是到大腿根的水深，他完全不在意。 刘艳咳嗽了一声，伸了伸胳膊，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感觉热身差不多了。 学着别人游泳时候，往前扑去。 然后快速地双手划水。 只是她的身体不协调，刚一入水就乱了阵脚。 顿时惶恐地伸手去抓，想抓到什么站起来。 慌乱中感觉前面抓到一个人，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努力地往上攀爬。 啊~ 王铁柱到了跟前，还没有来得及把刘艳拉出来。 就感觉下面一凉。 好像四角裤被扒掉了，吓得他惊叫一声，矮身蹲在水里，顺手把刘艳抱起来。 啊啊啊啊~ 刘艳吐出口中的水，一边用手摸着脸上的水，一边大口地喘息。 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王铁柱抱着丰满滑腻的身子，急忙安慰：“别怕，不要慌，你能憋气将近五十秒，你刚才在水里没有十秒钟。 好了，下来吧。” 刘艳像是劫后余生：“不行，我不行，在水里太可怕了。” 她抱着王铁柱死不松手。 王铁柱表情有些尴尬，这火热的身子抱着，他也舍不得放手。 可就是太过火热了。 抱的时间长了，他受不了。 “你先下啦，我扶着你。” 刘艳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我……我有点害怕。 你怎么半蹲着啊，站直啊！” 王铁柱咳嗽了一声：“你先下啦，刚才你把我的短裤扯掉了，落到了脚脖上。 我都不敢站直身体。” 啊？ 刘艳的脸刷地红到了脖子，想起刚才慌乱中，胡乱抓住什么就去拉，似乎拉掉了什么。 没想到竟然是短裤。 身为一个女人，扒男人短裤。 想想都觉得羞臊得不行，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她直接跳进去。 然后地缝合拢。 彻底把她掩埋，避开这么尴尬的局面。 可是地上没有裂缝，她小心翼翼地从王铁柱身上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王铁柱咳嗽了一声，一个猛子钻入水中，穿好了四角裤，重新钻出来。 刘艳红着脸道：“穿好了？” 问完突然觉得多此一举，就不该提这事。 可是已经说出来了，她只好绷着嘴唇看向一边。 王铁柱笑着道：“好了，这一次要托住你的腰，你慢慢游，用感觉了再自己游。” 刘艳咬着红唇嗯了一声，就在这时候，她脖子上防水套里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电话，对王铁柱道：“我爸的电话。” 王铁柱立刻不说话了，刘庆元一直都对他没好感，他不想发出声音，被刘庆元发现，自找无趣。 刘艳接通了电话：“爸，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刘庆元声音带着火气：“你是去游泳去了？” 刘艳一愣，没想到爸爸还是知道了，她强装镇静：“对，怎么了？” 刘庆元再次问道：“你是跟那个……那个叫铁柱的一起游泳去了？” 刘艳笑着道：“没有啊，我就是和朋友来游泳馆的。” 刘庆元冷声道：“我就在泳池旁，你还骗我！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刘艳看向泳池旁边，果然看到爸爸在泳池边上，拿着手机盯着她。 她顿时脸黑了下来，对王铁柱道：“我爸来了，咱们走吧。” 王铁柱看到水池旁的刘庆元，一阵头大，竟然还穿着警服，知道的是来找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找逃犯呢。 他跟在刘艳身后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庆元，就像是猫看到了老鼠，他下意识地藏在了刘艳身后。 到了水池边上，面对刘庆元，他还是上前打了一声招呼：“叔叔好。” 刘庆元冷声道：“不要叫我叔叔，叫我警官！” 王铁柱只好再次开口：“警察叔叔好。” 哼~ 刘庆元冷哼一声：“王铁柱，我知道你救我女儿，我很感激，但你不能以此为要挟，非要跟我女儿交往。 我女儿有些事情说不出口，但我要明确地告诉你。 你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名牌大学毕业生，正在考公，以后也是公务员，而你在农村种地，就算是医生，但也只是个村医。 以后只能生活在农村。 我好不容易培养的女儿，不可能让她找个农村的男朋友，更不可能让她去农村生活。 你就不要有非分之想了，断了这个念想吧。” 王铁柱笑着解释：“我试试单纯地教艳艳游泳，真的没有想太多。” 刘庆元冷声道：“艳艳也是你叫的，你应该叫她的全名，刘艳。” 王铁柱有些无语：“好，我叫她刘艳。” 刘艳几次想说话，都被父亲拦下，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爸，不是你说的这样，是我请他当教练的。 我就是想跟他多了解了解。“ 刘庆元呵斥道：“有什么了解的？ 你要了解一亩地产多少粮食，还是要了解什么季节种植什么农作物？ 跟我滚回家！ 立刻回去！” 这边的争吵，引来许多游泳者的注意，纷纷停下游泳，看热闹。 刘艳听到父亲这种口气，在旁边那么多人的围观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都大学毕业了，能不管我了吗？” 刘庆元一瞪眼：“我是你爸，你就是参加工作了，我也是你爸。 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看看你找的什么男人，来游泳连个泳裤都买不起，你不觉得丢人吗？” 说完拉着刘艳就走。 刘艳回头对王铁柱解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这样，回头我跟你解释，我先走了。” 王铁柱挥挥手，他不怪刘艳，但刘庆元说话有些过分了。 没有买泳裤就不能有用吗？ 农村的怎么了？ 村医怎么了？ 若不是他这个村医，他的女儿可能已经入土为安了。 他不想跟刘庆元争吵，否则倒像是他非要去刘艳一样。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啧啧啧，这家伙胆子不小啊，警察的女儿都敢追。” “条件确实差了一点，穿着裤头游泳，是有点穷啊，这种人竟然还来游泳。” ……… 王铁柱也没了游泳的兴致，回到男宾部，发现自己裤头湿漉漉的，去游泳馆的商店买了一个新的四角裤头穿上，换好衣服离开游泳馆。 出了门，才希望起来，自己是坐刘艳的车来的，回去时候，似乎只能坐公交车了。 找到公交车站，看了一下，根本没有直达水井村的车次。 只要搭上一辆通往牧羊镇的汽车。 路上回想起刘庆元说的话，越想越气，若是刘艳下次再请他去教游泳，他可能不会去了。 倒了一次公交车，到了牧羊镇，然后再次坐班车往回走。 此时，窗外夕阳落山。 余晖映照着西边的彩霞。 地里的玉米在风中摇摆…… 看到地里的玉米，王铁柱突然想起了什么。 王玉芳！ 王铁柱一拍脑门，他竟然把这事忘得死死的。 王玉芳的衣服被他撕烂了，还在玉米地里等着他送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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