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二年十一月到十五年四月期间,战争不断蔓延,局势愈发紧张。吴三桂率领军队从贵州出发,占据了湖南的澧州、常德、岳州和长沙等地;而清军则聚集在荆州、武昌、宜昌一带,却不敢渡江与吴三桂的军队正面交锋。与此同时,广西的孙延龄叛变,四川的罗森、郑蛟麟、吴之茂也纷纷叛乱,福建的耿精忠亦加入其中,台湾的郑经更是跨海进攻福建的漳州、泉州以及广东的潮州。更糟糕的是,提督王辅臣在宁羌叛变,并杀死了清朝陕西经略莫洛。这些叛变事件引起了全国范围的震动,人心惶惶,局势动荡不安。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康熙帝曾有亲自出征的想法,但经过议政内大臣们秘密商议后被劝阻。此时的清军四处征战,应接不暇,难以兼顾各个战场。紧接着,广东的尚之信也发动叛变,总督和巡抚都归附他,使得朝廷不得不增加两江地区的兵力部署。 康熙十三年四月,就在康熙帝刚刚亲政不久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吴三桂反了!而此时,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却仍在北京城里,他不仅是吴三桂的长子,还是朝廷的额驸——也就是驸马爷,因为他的妻子正是康熙帝的姑姑、皇太极的第十四女和硕恪纯长公主(即建宁公主)。 对于吴三桂来说,吴应熊既是他的长子,也是他给大清安排的人质;对康熙帝而言,吴应熊则是他控制吴三桂的重要筹码。所以当吴三桂起兵反叛时,吴应熊自然就成了首要的打击对象。于是,吴应熊和他的次子吴世琳一起被逮捕下狱,并于次年正月十八日被处以绞刑。 要知道,吴应熊可是皇帝的姑父啊,而且他的妻子和硕公主又是皇帝的亲姑姑。然而,康熙皇帝竟然如此绝情地将吴应熊处死,甚至连他的幼子也不放过,这实在令人震惊。可以说,康熙帝此举彻底断绝了与吴三桂和解的可能性。而康熙故意放吴世藩回去的目的则更加不纯。因为他深知,一旦吴三桂决定造反,那么吴应熊在他心中便已经失去了价值。毕竟,吴三桂还有小儿子吴应琪可以依靠。吴应琪相当于备用的世子,如果吴世藩带着康熙撤藩的消息回到云南,由于他是吴应熊的长子,自然而然地继承了吴应熊的世子地位。这对于一直将自己视为世子的吴应琪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不公。为了争夺藩王的继承权,他们之间必然会产生激烈的矛盾。 然而,这种情况对于吴三桂来说,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他的小儿子和长孙之间的争斗,将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需要考虑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他也必须面对来自朝廷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吴三桂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 更糟糕的是,如果吴三桂最终选择称帝,那么他的命运将会更加悲惨。因为这样一来,他不仅要应对朝廷的围剿,还要面对内部的纷争。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局面下,吴三桂很有可能会加速走向灭亡。而他小儿子吴应琪和长孙吴世藩,也将会为了争夺权力而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这便是康熙皇帝的计谋,但他未曾料到,吴三桂为了谋反已经筹备许久,仅仅这一瞬间,大清朝的半壁江山便已失去控制。那些曾经赞同撤藩的大臣们如今纷纷改变口风,提议撤回撤藩令以稳定局势。然而如此一来,康熙皇帝的威望与颜面将会受损。周培公在朝堂上进言道:\"皇上,您无需忧心忡忡。如今形势虽然紧张,但仍有可乘之机。首先,您必须密切关注福建和广东地区,这两地乃是关键所在。为此,请您即刻下达一道圣旨给广东的老藩王尚可喜,要求他暂时延缓撤藩的行动。同时,派遣耿聚忠前往福建耿精忠与我们合作。他可以向耿精忠转达这样一个信息:如果他能够帮助朝廷对抗台湾的郑经,那么朝廷将不会追究他之前的反叛行为。毕竟,他们之间并不是坚不可摧的联盟。 值得注意的是,三藩并非铁板一块,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利益考量。因此,您真正需要面对的只有吴三桂一人而已。而对于距离京城最近的王辅臣来说,他目前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面对朝廷大军压境,他别无选择。只要朝廷能够承诺赦免他的罪责,他必定会归顺朝廷。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化险为夷,确保局势稳定。 康熙听了周培公的话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他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既然周道台如此有把握,那就让你负责此事吧!希望你不负朕之期望。” 周培公拱手谢恩,康熙接着又对一旁的图海将军说:“图海将军,此次行动你要全力配合周道台,一切听从他的安排。朕相信你们二人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朕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说完,康熙回到书桌前坐下,挥笔写下一道圣旨,交给图海。 图海将军接过圣旨,与周培公一同跪地谢恩,并表示定当全力以赴。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御书房,开始着手准备对付王辅臣的计划。 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尚之信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品着一杯香茗,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此时,沈上达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他走到尚之信面前,恭敬地将账本递给他,并说道:“王爷,这些是我这些年经商所赚取的总收入。” 尚之信接过账本,翻开仔细看了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放下账本,赞赏地看着沈上达:“做得不错!” 沈上达谦虚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王爷,我们主要和洋人做生意,大部分货物都是出口到西洋去的,所以收到的都是黄金白银。这些财富现在都存放在保险库里,而保险库的钥匙则由我的岳父大人保管。” 尚之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问道:“那你觉得这些钱财应该如何使用呢?” 沈上达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回答道:“王爷,我认为我们应该用这笔钱来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同时,还可以购买一些洋人的火枪和大炮,增强我们的军事实力。这样一来,无论将来满清打赢还是吴三桂打赢,我们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尚之信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此事需从长计议。毕竟,要想在这场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需要深思熟虑。不过,你的建议值得考虑。” 说完,尚之信点了点头,表示对沈上达所说的话有所认同,但紧接着他又皱起眉头说道:“妹夫所言极是,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的财富都被父亲牢牢地掌控着,而想要扩军以及制造军火则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说到这里,尚之信不禁叹息一声,继续道:“父亲一直都是个守财奴,他满足于现有的生活状态,对朝廷忠心耿耿,甚至不愿有丝毫的背叛之心。更糟糕的是,就连藩王的位置,他也打算传给尚之孝。” 听到这些话,沈上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轻声笑道:“王爷,您别忘了,潮州现在发生了叛乱,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您完全可以派遣尚之孝率领少量的兵力前往镇压,这样一来,如果他成功地平定了叛乱,那么这份功劳自然会归于您;但如果不幸失败了,您也可以借此机会追究他的罪责!而且,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任何意外发生导致尚之孝身亡,那么还有谁能够与您争夺藩王的地位呢?” 尚之信眼前一亮,就说:\"妹夫,你这主意,妙啊!妙不可言!你做生意厉害,没想到鬼主意还挺多!\" 沈上达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王爷啊,您现在可是堂堂平南王了!那保险库的钥匙理应由您来保管才对呀!”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呢,我觉得岳父大人既然已经把王位让给了你,你就是这一家之主了。这样一来,没有道理还拿着保险库的钥匙,连取点钱购买武器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吧?” 沈上达的话语充满了煽动性,仿佛在挑拨着对方的情绪。他深知这位王爷心中的野心和不满,希望通过这番话激起他内心的欲望和反抗意识。然而,王爷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明白,一旦与父亲发生冲突,可能会引发家族内部的纷争,但同时也渴望摆脱束缚,实现自己的理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平南王府的大厅内,映照出一片明亮的光芒。然而,这一天的气氛却异常紧张,因为一场激烈的争吵正在府内爆发。 尚之信站在大厅中央,眼神坚定而决绝,他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尚可喜大声说道:“父亲大人,如今我已贵为平南王,成为了这个家族的主人!您所掌管的家族保险库理应交予我管理,以支持我的事业发展。” 尚可喜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愤怒地拍案而起,吼道:“你这个逆子,竟然如此迅速地打起了我棺材本的主意!你难道不清楚我们大清王朝的强大实力吗?吴三桂发疯,你也要跟着他一起发疯吗?” 尚之信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身子,回应道:“父亲,时代在变化,我们不能再依赖过去的荣耀。如今局势动荡不安,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来保护自己。扩军和购买武器是当务之急,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安全。” 尚可喜瞪大了眼睛,愤怒地指着尚之信说:“你这个不孝之子,竟敢违背我的意愿!你可知道一旦与朝廷对抗,后果将不堪设想!我们应该忠诚于朝廷,维护国家的稳定。” 尚之信冷笑一声,说:“父亲,朝廷已经不再值得我们信任。他们对我们的限制越来越多,我们的地位也日益受到威胁。现在是时候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了,否则我们将被朝廷抛弃。” 尚可喜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他试图说服尚之信,但尚之信心意已决,坚决不肯退让。这场父子之间的争吵变得越发激烈,整个平南王府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正在他们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圣旨到!平南王尚可喜接旨!”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投向门口。只见一名太监手持黄色的圣旨,迈着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太监用尖尖的嗓音高呼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于接替尚可喜当藩王的尚之信不听朝廷指挥,未派兵攻打叛贼吴三桂,现恢复尚可喜平南王藩王之位,令尚可喜召集兵马,进攻广西的乱臣贼子,钦旨!” 尚可喜听后,立刻双膝跪地,高举双手,恭敬地说道:“臣尚可喜接旨!谢主隆恩!”他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太监将圣旨交到尚可喜手中,微笑着说:“恭喜王爷重归藩王之位,希望王爷能早日平定广西之乱,为皇上分忧解难。” 尚可喜激动地回答:“多谢公公,本王一定不负圣望,尽快平定广西之乱。”说完,他站起身来,接过圣旨,小心翼翼地展开阅读。 读完圣旨后,尚可喜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向尚可喜表示祝贺,一时间,王府内充满了喜庆的气氛。而尚可喜则沉浸在喜悦之中,开始筹划如何召集兵马,进攻广西的乱臣贼子。 尚之信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的双眼充满了怒火和不满。当太监离开平南王府时,尚之信狠狠地吹了一声口哨。随着这声口哨响起,一群身着官服的士兵迅速涌入大厅,将平南王尚可喜紧紧包围起来。 尚之信冷冷地看着尚可喜,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父亲大人,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仅仅因为一道圣旨,您就如此高兴,却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利用来对付吴三桂。” 尚可喜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被利用呢?” 尚之信冷笑一声,解释道:“朝廷显然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去对抗吴三桂,但他们并没有给予我们足够的信任和支持。这道圣旨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让我们与吴三桂互相争斗,而朝廷则坐收渔利。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尚可喜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们不能违背朝廷的旨意。作为臣子,我们必须服从皇帝的命令。” 尚之信激动地反驳道:“可是,父亲大人,如果我们盲目听从朝廷的安排,最终只会成为牺牲品。吴三桂势力强大,我们与之对抗可能会带来巨大的损失。而且,朝廷是否真的会支持我们还是个未知数。” 尚可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你有什么建议?我们总不能公然违抗圣旨吧。” 尚之信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表面上接受朝廷的旨意,但暗中保留实力,不轻易与吴三桂正面冲突。同时,我们要加强与其他藩王的联系,形成联盟,共同应对可能的危机。这样既不会得罪朝廷,又能保护自己的利益。” 尚可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尚之信的想法。尚之信见尚可喜认同自己,便趁热打铁地说道:“父亲大人,你把保险库钥匙给我吧!我们要招兵买马,买武器!” 尚可喜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尚之信来到平南王府的保险库门前。他拿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嚓”一声,保险库门缓缓打开。尚之信迫不及待地冲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保险库里原本应该装满黄金和珠宝的宝箱,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尚可喜急忙上前,打开一个又一个宝箱,每打开一个,他的心就凉一分。最后,所有的宝箱都被打开了,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尚可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尚之信,怒吼道:“逆子!你居然敢背着我将府里的财宝全部盗走?” 尚之信也是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听到尚可喜说他偷了黄金,他顿时火冒三丈,反驳道:“我白痴啊!我黄金都拿到手了,还找你要黄金。” 尚可喜愤怒地指着尚之信,大声呵斥道:“这正是你高明的地方,你想通过这样洗清你的嫌疑!你这个不孝之子,竟然连家族的财富都不放过!” 尚之信脸上露出一副委屈和无辜的表情,努力向尚可喜解释着:“爹,这真的不是我干的啊!您一定要相信我呀!”然而,此刻的尚可喜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完全失去了对尚之信的信任。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语气冰冷地说:“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早就看穿了尚之信的虚伪和无能。 尚之信突然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带我来到这保险库,原来你早就对我有所防备,提前将那些黄金转移走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失望。 尚可喜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色,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火铳,直直地对准尚之信。“你这个逆子,竟然偷走了我的黄金,现在还反咬一口说我转移了黄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尚之信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同时也迅速从腰间拔出自己的火铳,狠狠地指着尚可喜。“哼!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你为了这些黄金,竟然想要杀我灭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 尚可喜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怒气和失望,他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尚之信怒吼道:“我打死你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敢做不敢当!” 尚之信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迅速侧身躲避,同时也扣动了自己手中的扳机。 只听一声枪响,子弹如闪电般飞过,直接穿过了尚可喜的头部。尚可喜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中的愤怒和失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尚可喜的身体缓缓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头上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尚之信看着父亲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继续走下去。 尚可喜就这样死去,他的一生充满了辉煌与波折。而尚之信则背负着沉重的罪孽,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沈上达在外面听到枪声后,立刻带人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惊讶得合不拢嘴,甚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王爷,您……您怎么把泰山大人给杀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尚之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压低声音说道:“立刻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对外宣称我父亲病重,已经卧床不起,平南王的职务暂时由我来代理。同时,派人去通知尚之孝,告诉他父王病重,速速归来侍奉!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尚之信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得意。 尚之孝匆匆赶回广州城,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父亲尚可喜冰冷的尸体。他悲痛欲绝,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原来尚之信骗他回来就是为了控制他。面对现实,尚之孝也只好屈服于尚之信的淫威下,承认尚之信继承了平南王,而自己则无意与尚之信争夺藩王之位。这一切都是父亲尚可喜一厢情愿地想让他当平南王,但他根本没有这样的野心和能力。 尚可喜一共有32个儿子和女儿,但其中最有实力的是大儿子尚之信、二儿子尚之孝、三儿子尚之隆以及小儿子尚之瑛。这四个儿子都被封为将军,手握重兵,而其他子女则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当尚可喜病重时,他指定由长子尚之信继承王位,并让其他三个儿子辅佐他。然而,除了尚之敏外,其他兄弟姐妹都对这个安排表示满意,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可以确保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损害。但尚之敏却对此感到疑惑,她自幼深受尚可喜的疼爱,与父亲感情深厚。她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了解他的病情。虽然尚可喜年事已高,但身体状况并没有严重到濒临死亡的地步。因此,她怀疑父亲的突然离世是否存在其他原因。此外,尚可喜的病情也引起了一些疑问。根据《广东新语》的记载,尚可喜在广州期间曾患过疟疾,但后来康复了。这使得人们对于他最终的死因产生了更多的猜测。有人认为可能是尚之信为了夺取权力,故意将父亲毒死。这种说法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支持,因为尚之信确实采取了一系列行动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例如,他杀死了尚可喜的心腹金光,从而削弱了尚可喜的势力。这些行为表明尚之信有可能策划了一场阴谋,以实现自己的野心。尽管如此,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尚之信杀害了父亲。历史上对于此事的记载并不明确,而且关于尚可喜的死亡真相仍然存在争议。无论如何,这场家庭纠纷和权力争夺给尚可喜家族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尚之信的继位引发了内部矛盾,导致了家族的分裂和衰落。同时,这一事件也反映出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复杂和残酷,权力斗争往往伴随着亲情的破裂和背叛。 尚之信皱着眉头说道:“上达妹夫,你说我父亲的黄金,他会藏到什么地方呢?如今我们要招兵买马、扩充军备,急需大量资金啊!” 沈上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王爷,泰山大人的黄金藏匿之处,我确实无从知晓。不过,您若需要资金,我倒是有些办法。现今您虽仍为满清属下,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目前社会上的大多数商人已逐渐恢复元气,您可以打着清查反清势力、追缴前朝遗民财产的旗号行事。如此一来,他们所憎恶的只会是当今皇上,而您不仅能解决资金问题,还能趁机没收那些民间组织的船只,收归藩商所有。” 尚之信听完之后,双眼放光说:“妹夫,你的主意简直太妙了,真是太妙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哈哈哈……”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笑得合不拢嘴。 珠江码头上,薛懿孟看着自己的货船再次被官府没收,心情沉重无比。更让他绝望的是,这次连赎回来都不可能了。就在这时,他得知平南王尚可喜去世了,平南王府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白事。薛懿孟心里暗自思忖:“难道真要变天了?” 事实上,薛懿孟早已预感到局势的变化,提前找人出售船只,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如今,他们家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薛懿孟无奈地对大儿子仲达夫妻说:“仲达儿啊!父亲没本事啊!广州府城待不下去了,这里消费实在太高了,生意又难做。我们去投靠你娘吧!” 于是,薛懿孟一家决定前往妻子冯盈盈的娘家——清远山塘马鞍岗。他们打扮成流民,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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